爸爸?
我一怔。迅速直腰,绕开到一旁。看着这壮汉,莫名的恐惧。
凶神恶煞的,像是看谁都有仇一样。而且,他手中拿着的鹰叉,外表粗狂,实际上尖尖很小,犀利得很。要扎东西,绝对一击即中。而且,我看好像还能扭转,可以改变轨迹和方向,这是一种特制,至少在市面上从未见过。
我可能有些神经了。印象中,当时那被凶手当作插花艺术来割人肉、剔尸骨的工具,就是很尖锐,而且插的孔很小,貌似跟这东西,如出一辙。
但是。他身材这么壮硕,年纪倒是四十岁左右,比对起来,不是特别相像。
就这时候。红娃和贤妻走出来了,她也察觉到了我刚可能在门口偷看,有些表情不悦,但没多表达,而是过去,就要给丈夫拿手中的东西时。这男的,脾气很古怪,似乎介意我这外来人,一下子将她推开, 喝了声,别碰我。
然后走过来。跟我直面相对,身高要比我高半个头。几乎是拿鼻孔对我,吼着:“你是谁?”
“额,那个,你好,我……”
“爸爸,爸爸,他是记者,是记者哦。专门来我们村儿里采访的……”
就这时候,红娃凑了过来。这小家伙似乎挺喜欢我的,可我怕他。刚不吃饭,闻香……这是什么生物?
不过,红娃爸却对我非常抵触,倒不像对待妻子那样的粗声,只是安抚着他到旁边,问我:“记者?来采访什么?走。我们这里不需要有人采访,快走!”
然后他赶我走。我被接连几个扫,到了院落外。我觉得,这红娃爸,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秘密,说着,还尽量将他手中的武器撇后,不愿意让我瞧见。这东西,有点猫腻,我本来就打算去找村长,来到这里,也是个意外,就应声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奇怪。我一走,他们马上大门紧闭,似乎在商量什么。
我也没多想,难不成害怕我对他老婆有想法吗?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这红娃闻香那事儿,在我心里留下阴影。
后来我就离开了。悻悻然的,问了几个村民,找到村长家。刚到门口,强哥的电话打来,问我情况怎么样了。他说,根据调查显示,凶手作案用的塑料袋,是一种肥料,很普通,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让我随意注意下。再者,凶手这插花艺术与之前有所区别,前面的案子,是参考的法国一个犯罪小说演变的,而这案子,则是对死者尸体进行了改良升华,也就是说,延续我们之前的怀疑,要么是凶手持续作案,要么是模仿凶手的凶手,让我重点盯着,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调查的密林里,因为常年潮湿,肯定会弄湿衣物,让我留意下,最后,他问我,锁定了村落了没?
我很想说。但觉得还不到时候,得等今晚回去跟老道士交接了锦囊里的东西。毕竟,这条线是他给的,我得按照他说的去做,我可不想引起什么麻烦。就说,快了,有点儿眉目了,有消息就立马告诉他。他现在挺信任我的,就说好,然后挂断电话。
我心中唏嘘。重新整理了一番心绪之后,进屋。这村长挺低调一人,院落挺小,房间不大,而且摆设等都是很简单的物品。他家里此刻挺热闹的,嘻嘻哈哈,男女老少都有。步步前进,发现堂屋里正在吃饭喝酒,一群人,聊得不亦乐乎。
奇怪。不是说这村子里的人都喜欢独来独往,不群居么?还大白天一起这么惬意的喝酒,看起来传闻呢不可信。或许这只是村子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幌子和手段吧。经过刚红娃家的事儿,我学乖了,以调查退耕还林,貌似不好。得来点给村民们有福利的东西才行,我心中打定主意,就加快脚步,到了门槛那儿,一群人都停了下来。
中间坐着的那个有些威严的,貌似就是村长了吧?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头发都花白了,穿着老旧的军裤和背心,手里端着的白酒,放了下来,盯着我,“你是……”
“您好。我是市里新闻栏目的记者。冒昧前来,还不要见怪,这是我的证件,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要了解下你们村里是不是曾经有一笔补助款没有拿到,我这既是核实,也是为了保障你们的合法权益,请问,谁是村长,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
“我是。”
结果我刚认为的不是村长。而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有些瘦弱,年纪要小些,看起来是语不惊人、冒不出众的那种人。就是眼神特犀利,盯着人,就像老鹰看猎物一样,令我莫名的毛骨悚然,我打了个激灵,迅速恢复过来之后,就笑道:“哦,村长您好。”
我伸出手去握。
但他不太擅长这种客套,只是淡淡笑了笑,倒是村里人挺淳朴的,招呼着我坐下,吃饭喝酒。
说什么,正事儿先别谈,来者是客,来来来,喝上,走起。
这里一共有七八个人,都挺厚道的,经过聊天,我才得知,原来今儿个他们打猎颇丰,算是今年最多的。尤其是红娃爸,那叫一个厉害,就庆祝下。酒过三巡,吃过之后,其他人纷纷离开,我也差不多认识了,这些人都是村里的干部,书记,会计,妇女主任还有生产队队长等。
本来没啥的,但我注意到个细节。就是有个人,看我的目光,始终躲躲闪闪,还有些不太爽的样子,刚和他碰酒也是爱搭不理的。就是村里的会计,王忠贵,四十多岁,长得有些肥头大耳的,身上少了一些村民的憨厚气质,反倒多了一丝狡诈的味道。
我注意到。他的裤子是刚换的,上身脏兮兮,下身干净得很,而且上面湿透,下面烘干。不是说都去打猎了么?怎么他这样子?尤其是他背上背着猎枪,肯定是跟着去了的。既然凶手就在这村儿里,我自然有理由将任何人当嫌疑来看待,通过下结论,再去推敲,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线索。
这王忠贵,贼头贼脑,而且当时那密林里的凶手身上湿透了,得更换衣物,裤子,是最好的凭证。这是个疑点,我记录下来,到时候核查。等所有人都散去,村长老爸去午休了,嗯,就是刚我觉得是村长的人,看来我的眼光还行,不是村长也是父子。
最后就剩下我和村长。他老婆忙乎着收捡碗筷,我俩面对面,他大笑的道:“哈哈,熊记者,让你见笑了,我们农村人,礼数不讲究,你别见怪哈,都大大咧咧习惯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农村娃儿,能不理解么?”
“嗯,那行吧,言归正传。你刚说,你是派来调查的,调查什么?我们村里有一笔钱没到账?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村长,我也觉得怪。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是他说话,总喜欢眼神飘,就是不敢直视我。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他这是有事情在隐瞒,具体不知道是啥,他肯定有猫腻。但我没过多表露,只是随口扯了个理由,总之,是把他糊弄过去了,将花名册给我弄来。
我得先确定好强哥他们调查之后的嫌疑人特征和范围,尽可能的缩小。其实我也有怀疑过,强哥他们会不会搞错了嫌疑人的特征,但是他打包票的说,准没错,地点能锁定,就一定能找到凶手。
对于拿花名册,村长倒是痛快。让他老婆拿来了,我翻看了整整一下午。大致了解了,村里总共村民有485人,其中,妇女和小孩去除之后,还有231人,按照强哥他们确定的嫌疑人范围去筛选,我最终锁定了八个人。
这其中的人,竟然包括村长本人,不过刚我看见的会计,并没有在这其中。
倒有趣儿的是,会计有个儿子,大学生,但没去城里上班,反而回到家里,开荒种地,现在在搞什么果园,折腾了两三年,花了不少钱,但始终没搞出个所以然来,怎么说呢,就一书呆子。
搞定了这些。我将资料带走,跟村长说明儿个会再来,可能要住在村上,实地考察下,他同意了,只要能拿钱,其他都好说。返回家中,我按照老道长的要求,将锦囊放在门口,然后耐心等待。
七点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我拉开门,锦囊被拿走了,但是,老道士人却不在,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压着的小瓶子,我捡起来,看着上面写着,把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涂抹在脸上,洗了,睡一觉,你的劫难,过了,以后会有更精彩的事情等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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