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手扶着桌子,额角渗出汗水,因为刚才剧烈情绪的波动,沈辞有种脱力的感觉,可是他身上的药劲还没有消,他现在内心像杂生的乱麻,情绪上的冲动和身体上的煎熬让他感到痛苦。
沈辞:“都退下。”
沈辞命令道。他现在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宁含香。几个侍卫都退了下去,书房里有些乱,书案上有血迹,手腕上因为刚才宁含香不小心抓到,也有五个血印。
沈辞走到更衣室,洗了个澡,清醒了几分。
沈辞很少去插手宁含香的事。他对沈夫人也并不是毫无感情,如今有宁含香给陪着沈夫人,给她解闷,也是宁含香存在的一种价值。
沈辞的手浸泡在温水里,导致伤口无法结痂,水渐渐变红,沈辞皱了皱眉头,将手拿到木桶边,现在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第二天,在沈辞的命令下,宁含香身边所有仆人都已从世界上消失,沈府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血液的腥味。
宁含香一早醒来,身边的月儿晴儿几人都不见了。通常就算宁含香睡去时,也留有一人在房内看守,如今宁含香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宁含香起身,感觉头还是有点晕。昨天的事,宁含香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那样狼狈地离开,让她在沈辞面前又一次颜面尽失。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死心,有个孩子是宁含香的心结。
宁含香:“怎么还不来人。”
宁含香撩开床沿的薄纱,穿着青色内衬,无奈,自己拿过衣裳,穿了起来。系好衣带,出了门。让她想不到的是,院子里站着一排排士兵,平时自己熟悉的侍卫等已无踪影。
士兵见了宁含香,一齐下跪,道“
侍卫:夫人好。”
齐声的阵势让宁含香为之一震。
宁含香:“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侍卫:“回夫人,我们受丞相之命来次保护夫人安全。”
宁含香:“呵,保护?你们偷偷换了我的人,现在又把手我的院落,这是什么意思?”
宁含香冷笑道。
士兵都不说话,低着头,一副顺从模样。
宁含香过去想打开院子大门,这时,两个士兵走到大门前,手里拿着矛,并不看宁含香,两人明显是把守门,意思是不让宁含香出门。
宁含香大怒,一对远山淡眉拧在了一起,眼中蓄满了火:“
宁含香:滚,滚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几位士兵面对宁含香的拳脚,并不还手,只拱手道:“
侍卫:夫人,请你原谅,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不管宁含香如何打,两位士兵像山一样,一动不动。
宁含香终是累了,手扶着膝盖,然后慢慢蹲了下去:“
宁含香:沈辞,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宁含香:“你这样软禁我,让我真是生不如死。”
宁含香也折腾够了,回到房中,思考着该怎么办。如果什么也不做,按照沈辞的脾气,宁含香就是在这院中化成白骨,他也不会来看她一眼。
宁含香想着,看着铜镜,铜镜中的女子睫毛像是黑色的羽扇,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睫毛下美丽的眼睛因为睫毛的覆盖,在室内,像是黑洞。一双嘴像是冬天糖葫芦的颜色,丹红中带着光泽。
她的手慢慢抚上脸颊,说道:
宁含香:“我就那么不堪吗?”
黑魆魆的眸中透出幽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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