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勤丰小的时候特别淘气,有一回,他在外边疯玩够了回家,当时正值晚班,刚一进院子,恍恍惚惚见角落里有一个白乎乎的影子,他便上去追打,结果那白影儿一晃就不见了。这时就听见正在屋里炕上坐着的老祖母说:“小孩子,真淘气,不能对你大爷这么没有礼貌!快回屋!”那时郑勤丰的祖父已经去世,祖母也已将近百岁的高龄。
郑勤丰挺纳闷:“祖母明明在屋子里,她咋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呢?再说祖父是独生子,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一位大爷!”带着疑问郑勤丰进了屋子。
“他是你祖父的结义大哥,论起辈分来,我还要管他叫声‘哥’呢,你这孩子对你大爷真没有礼数!”老祖母接着嗔怪郑勤丰道。
郑勤丰听得似懂非懂,云里雾里一般摸不着头脚。
郑勤丰的祖父名叫郑益田,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大伙儿都尊他为“郑先生”。他医术高超,秉性善良,脾气也好,遇到家里困难付不起诊金的病人,也都竭尽全力去救治,并不在意有没有诊金,十里八村的人们没有不知道他的名气的。
这天半夜,郑先生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急忙起来,打开院门,见外面的来人比自己年长几岁,看样子非常焦急。来人说他叫胡启文,家在邻村的韩家营,说是他的老母亲得了急症。
郑先生一听是邻村韩家营的人,忙说:“别着急,咱这就去。”立即带了药箱,备上几味常用的中药,坐上来人赶来接他的布棚子车。不大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郑先生赶紧下车,进屋来给病人诊治。见患病的是一位老太太,双眼紧闭,气息微弱。郑先生赶忙给病人把了把脉,然后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找好穴位,扎了下去。一盏茶的工夫,老太太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还不能言语。接着,他又提笔开了一个药方,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药来,匀好药量,包好。然后指着药方中的一味中药对胡启文说:“这味药,这儿没有,你赶紧到镇上的药铺去抓药!把药抓来凑齐后煎好,按药方服用。”“先生,这药钱和诊金一共是多少?”胡启文忙问郑先生。 “这药是我自己采来的,诊金你也不用急着给,如今最紧急的是赶快去抓药,救命要紧,千万别再耽搁了时间!你也不用急着用车子送我了,二三里路,我一会儿就到家了。”说着。他便告辞走出来。结果一出院子,只见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他竟迷了方向,跌跌撞撞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自己村庄的影子。正在这时,忽听得远处鸡叫了头遍,天渐渐放亮。他环顾四周,只见身边一片坟茔,自己竟然在村东的韩家坟堆里转悠了半宿,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回到家中,他还心有余悸,半晌才缓过神来。
一晃几天过去,这天晚上,郑先生刚要脱衣躺下休息,不想这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胡启文。 郑先生这些天一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就有些后怕,如今这胡启文又找上门来,这可咋办?胸口不由得突突直跳,是让他进屋还是不让他进,真是左右为难。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对外边说:“你家人的病我可真没办法儿再去诊治了,我的医术有限,求求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胡启文听罢一愣:“哦,郑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请您去诊病,我这是来答谢您的!” “啥?来答谢我!”听说是来谢自己,万般无奈的郑先生只得把胡启文让进院子。 进了屋子,胡启文说:“我的老母亲服用了您开的药后,很快就痊愈了,真是太感谢了!我今天是特意来谢您的,也没啥东西,只有几个这样的东西。”说着便从衣袋中摸出几个带壳的花生,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郑先生见了暗想道:“就这几个花生,还特意来我这儿一趟,哪儿是来答谢,分明是想吓死我呀!”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只能客气地应承着…… 郑先生忐忑不安地把胡启文送走后,回到屋子中,再看胡启文临走时放下的花生,柜子上哪儿有什么花生,竟然是几个黄澄澄的金锞子。他不由得呆愣在那里……
从这以后,有时晚上胡启文就会来找郑先生,闲谈一阵方走。刚开始,郑先生还有些战战兢兢,但时间一长便也习惯了。熟识之后,他才知道胡启文原来是修行多年的狐仙,因为给老母亲求医而与自己结缘。由于投缘,他们便拜了结义兄弟。据郑勤丰讲,他的祖父活到99岁,无疾而终。祖父去世之后,郑勤丰就那一次恍惚间见过这位狐大爷,还是听祖母说起才知道内情,后来再没有遇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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