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我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一阵舒爽。
享受过难得的快乐时光,和以往一样,一天的沉默又开始了。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从小村回来后易问天的情绪滑落到了更深的谷底本来就沉默的人这下更加的沉闷。
这让我对他的过去产生了点感兴趣。
“你的锻炼方法能教给我吗?”我想了半天,只有用这个挑起话题。
似乎有点奇怪他问:“你想学调息?”
“那个叫调息吗?那就是了看你这几天恢复的不错,看来调息很有用处。”确实,易问天这几天的赶路,从没出现过疲劳的状况。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从没修习过真气吗?”
Zhen qi?是哪两个字?珍奇?震期?镇器?
我困难的做着选择题时,他又说道:“也难怪你一直和妈妈住在山里想来也没人教你。”
心里咯噔一下才想到我那时随口编的借口,差点自己都忘了,连忙掩饰的说:“就是,山里的尽是些莽汉,哪知道什么奇珍异宝啊。”我最终选了第一个。
易问天疑惑地看着我,“什么奇珍异宝?”
“不是你说的珍奇吗?”我更加疑惑。
“真气!是习武之人练习的内家功法。”他的表情让我感觉好像败给了什么人一样。
“哦,原来是真气啊,我还以为是那什么呢,哈哈。”可是真气我也没听说过啊。
易问天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考虑从何说起。我坐在他身边耐心的等待他组织好语言。半晌他仰天长叹一声转头对一脸期待的我说:“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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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啃馒头,我边回想刚才的对话,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不是人人都像易问天一样会说古语,那我以后岂不是会变成聋哑人?更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他说的zhen qi这个音代表的是珍奇、震期、镇器……这几个词?明明英语里并不这么念。难道?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饭,我拉着易问天继续谈话。
这次,我要求他用现在的语言说话。
尽管不解,他还是用原本我听不懂的话说了一句:“ni shi bu shi nao zi huai diao le”
之所以说原本,是因为现在虽然还是意思不明,但是我已经能分辨出单词的发音了。莫非我无师自通了现代语?
易问天看我发呆,问道:“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他的声音有点不同以往。
我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们现在的话了,”
“啊?”易问天好像非常吃惊,“我不是说的你,我是……”
“但是只能听懂发音,”我接着说道。“等等,你不是说的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我也能听懂你的话。”易问天又恢复了正常。
看看现在的天色尚早,我决定:“你教我说现代语吧。”
“现代语?”
“对,就是你们的语言。”我觉得要趁早解决这个大问题。
“我们的语言?”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这门古语,反而不会说现在的语言?”
“这个吗,很简单,是因为山里人都说这种语言,我自然就会了啊。”我挣扎着胡言乱语。
“嗯,这倒也是。”他竟然相信了,我不敢相信了……
“不过想学可没那么容易,我们都是从小就学习,还花了很久才掌握。现在哪有时间慢慢教你?”他好像不相信我。
“ni shi bu shi nao zi huai diao le”,我把他刚才的话原本的复述了一遍,“你看,我并不是毫无基础。”
“哦,不错嘛。”他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尽量别耽误赶路。”
我当然同意。
接下来,易问天细细解说了现代语的基础,一边比划,一边在地上写出了拼音帮我认识。我边听边想,不得不说,他很会教。
认真的听着,我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脑中回荡。易问天初时说的话,还没法在我脑海中形成形象,只是一些无意义的片段。随着他说的越多,脑中似乎有什么开始了变化,每一个发音都有了对应的形象,每一个单词都产生了意义。发音、单字、词语、句式逐渐连接了起来,环环相扣的链条一一联通,又慢慢幻化成了湍急的水流。水流汇集,汇入海洋。潮涨潮落,在脑海中反复冲刷,不断留下星星点点的贝壳,最后,整片海滩都被层层叠叠的铺满了。
忽然,脑中响起清晰的一句“你脑子坏掉了吗?”,我不由得对着易问天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笑什么?”他诧异道。
“没生骂,久似象其啦一店似倾。”我用现代语说道。
“你是陕西人吗?”他疑惑道,忽然发现了什么,“你学会啦?”
我重重点了点头,无视他见到鬼的表情。
“我*!”他坚决否认了我的学习成果,“这不可能!我学了那么久才会,你这一个时辰就会了,我不信!”
“拿你靠靠窝?”我试着尽量把舌头捋直,好像有点用处。
他震惊的盯了我半天,丧气的摇了摇头,“算了,你都能和我对话了,估计也是真的学会了。”
看着他仿佛受到打击的脸,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学会了现代语,我如释重负,连带着易问天也轻松不少。在我的要求下,以后我们尽量用现代语对话,我还需要抓紧练习发音。
于是我们再度启程。
路上,我们继续早上的话题。原来这个时代的“武功”有外功和内功之分。外功就是徒手和武器招式,这个很好理解,只要锻炼身体,学习练熟招式就能提高功力。而内功则依托于真气,讲究练气升级。是说人体内有许多穴位由许多经脉将穴位连接到一起,而真气就是在经脉中运行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有高有低,有先天真气,即是无需修炼,身体自带的真气;有后天真气,靠调息、凝神等等方法锻炼收集。所谓练气,就是通过修习,提高经脉的强度,就像是扩建仓库一样,把体内的容纳空间加大,储存更多真气。据他说,内功高强的人,甚至能飞檐走壁,隔空伤人。
我想了想,这内功好似与魔法同源,区别就是魔法是向外界借力,靠元素来实现,而内功则依靠自身修炼,向内求索。
看着我思考的样子易问天叹了口气说:“这个是不能强求的还要看个人的资质。”
“拿你的珍奇似鲜甜还是齁甜?”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先天。先天,不是鲜甜!说清楚了,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吃的。”
“拿着先填珍奇似不似毙后田珍奇呛?”我继续深入。
“先天真气胜在精纯,就是更纯净,类似好钢。后天真气胜在量大,获取容易,就像木柴,虽然一根两根打不死人,但是一捆两捆的砸下去,神仙也撑不住。”易问天脸上虽然咬牙切齿,但是还能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我在脑中描画了下一把钢刀砍柴的场景,觉得易问天说的足够精辟。
听他的介绍,基本的练气方式其实与我修习魔法时差不多都是要静思,只是需要将意识集中到小**的叫做丹田的穴位通过这里来催动真气运转全身。
我试着凝聚意识,搜寻丹田,但是除了让我想上厕所之外,一无所获。想来内功修炼并不会这么简单。
转眼间四天过去了地平线上一座庞大城池的轮廓出现在面前。
命运的画卷也在我的眼前落下了第一笔神秘的未来已经张开双臂……
正如远远看去的那样京都仿佛一头巨兽随着我们的接近压迫着视线。它的大门与我们的时代有很大不同记得我曾经去过魔法之都达尔马斯卡那里城门的两侧修筑有高大的守望塔,而这里只有锯齿形的城墙。
让我意外的是易问天好像不打算走城门。在刚刚能看清城墙颜色的地方我们就开始转向了。在一个小山包后易问天停了下来。这里有秘密入口吗?
他在地表的野草摸索了一番提起了一个把手一块盖板掀开,露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易问天示意我跟上,径直下去了。
小心的沿着陡直的石级,我下到了地道中。易问天已经点燃了火把在入口旁等候。他拉动了一个手柄,头顶的盖板自动关闭。火把照射下,通道在黑暗中深远的延伸出去。
与易问天走在足够三人通行的地道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风我立刻想到了易问天老家的低矮草房。奇怪这么深的地下究竟是如何通风的?
渐渐的空气中的水气变重听着头顶隐约传来的水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地道要这么深了。想必这城墙的外围是一条河吧。
正走着易问天忽然停了下来我没注意走到了他前面被突然的黑暗吓了一跳。奇怪的转身正要开口询问火光中的易问天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穿起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双布鞋也扔给我一双。穿上后我看到他正在把身上的衣服绑扎得贴身好像是怕衣服摩擦出声的样子。看我投来的问询目光他只是用手指了指头顶。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是有监听地底的装置吧。一样把衣服勒紧转身却看到易问天投来的古怪眼神。低头一看女妖的身体在法师袍包裹下曲线起伏,甚是香艳。
我瞪他一眼,易问天讪讪的转身向前。
我们轻手轻脚的爬过和来时几乎一样长的楼梯易问天趴在盖板上仔细的听了半天,然后才挑动机关,推开了通道口。
我在他身后向外看去通道的出口原来是在井下,就在井壁上,而且像是贴了一层石砖,除非有人敲击,否则绝对不会被发现。这通道的设计者果然下了功夫。
易问天掏出一根钩索抛到了井沿上,试了试是否牢靠。随即,他抓住我的手,脚尖在井壁一点关闭了通道出口,下一刻我们就已经蹿出了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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