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可骨子里的雄心壮志和现实的碰撞到底还是让这个失败过一次的男人有些失望。半柱香过,等到佳柔把汤药端上来的时候,上官尘鸣才慢慢的说道:“我活不久了。”
佳柔端碗的手一抖,上官尘宏的脸色变得难看,而云海韵和西门烨则是果断的掩饰住眼光深处的那一缕喜悦,装作被惊得无话可说。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曾被梅崇明评价霸图野心不输给皇帝的男子,把手中的红玉碾碎成了粉末。
“下去准备吧,无论多大牺牲,我希望这件交易能成,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门主。”三个声音大小不一的融合在一起。
上官尘鸣挥手示意三人离开,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块牌匾。
暗河的水从不会逆流而上,可是老祖宗啊,只有逆流而上,明堂的孩儿们才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才能去拥抱这片大地,才能作为一个人骄傲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苟且偷生...
上官尘鸣思考着,佳柔细腻的小手轻轻地按住他双眼两侧的穴位,小心翼翼的挤压按摩着。
药只喝了一半,这位女子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做她想做的事情。
很和谐的画面,一男一女都不说话,却又无比受用这种淡淡的温情,就像是小草顽强地慢慢从石缝里长大,变成参天大树。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佳柔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肚子。
即使背对着爱人上官尘鸣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一举一动,他闭上眼,想起从前他们说的许多话,在那个小湖茅草屋前,男子抱着腹部受伤的女子。
“尘鸣,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知道。”
“可是我好像因为受伤不能怀孕了。”
“我知道。”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好不好?”
“不行,这辈子非你不可。”
她知道,那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长的一句情话,但现在看来也可能是最后一句了。
突然,她伸手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却又不说话,半响后才开口道:“又要去杀人?”
“是。”
“杀谁?”
“天下最强的那几个人。”
“一定要做?”
“一定要做。”
他反手轻轻握住她温暖的小手,坚定不移的回答道。直到,一滴两滴泪水沾湿了他的白发,才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动摇。
她放开他,走到他的正面,轻轻地俏皮地吻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没事儿,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
...
没有人知道,上官尘宏在大厅门口暗中多呆了一会儿,把人生中最敬爱的兄长和本来最喜欢的女子的话听完了才悄悄地离开,回到了自己那个屋子,打开了一道暗门,然后熟门熟路的来到城内另一处住所。
轻轻地推开那扇门,闺房里那个和佳柔长相有七分相似的姑娘放下手里的绣花针,惊喜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也就自然忘记了一些她之所以存在的规矩。
“二郎,你来了!”
满心欢喜的话语,换回的却是男人不屑的眼神,和紧随起来的一个响亮的巴掌。
“闭嘴,嫂嫂是不会如此说话的,再来一遍。”
身子一滞,女子想起了自己存在的唯一原因。
“尘宏,你来晚了。”开始了,不轻不重的言语,和对大哥之外的人那有些不近人情的态度,她学着那个他心爱的女人,开始模糊自己。
上官尘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一把抱起她,强横的撕开她的衣衫,偏偏她面无表情,只是冰冷的学习着佳柔对待他的态度。
“尘宏,我是你嫂嫂,你不能这样。”
随着女子最后的一句冷漠模仿,接下来,房间里开始演奏起野兽最本能的叫喊声。
一切,都是该死的荒诞玩意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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