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不二护着的女子,眼睛里看着面前的情况,本来装作娇媚的柔波里闪过一丝冷漠,下意识的拔出自己的发簪,想先发制人,把这桌子上的惹事精送给这些吊着掌刑人牌子的小官吏。
像是个受惊吓的普通妇人,白嫩嫩的手刚要举起来却被挡在前面的王不二按住了。
“没用的,巧儿姐,这个人进来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被放过的。”王不二摇了摇头,咽了一口唾沫,那点心中想要保护自己女人的勇气还在燃烧,壮着胆子又看着摇晃着茶杯的梅崇明。
“客官可是饿了?”
梅崇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赏,拍了拍手,道:“怎么,你来帮我切?”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王不二后辈汗水一冰,试探着又接着说:“十斤也吃得消?”
“慢慢吃不就行了!”梅崇明握着刀,慢条斯理地回答着,然后那把已经肉眼可见缺口的菜刀突然转到后背,切断了那根注释着真气的细线,一根金蚕天丝。
眼神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王不二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出去,只是看着那闪烁的刀光和扑面而来的杀气,一咬牙,转身抱住巧儿姐,在女人嘴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大踏步切肉去。
而那巧儿姐则是直接被吻傻了,呆呆地退了几步,看着梅崇明抡着菜刀,用那长条板凳划了条界。
“我一路上杀了你们百十来号人,气机不足精神也疲惫,现在确实是最虚弱的时候!但是啊...”
青年挥刀,左右两边妄图悄悄突到身后暴起杀人的好手脖子上多了条线,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本公子最起码也是小乘天境的高手,你们这群烂泥巴算是什么玩意儿,秦洗心脑子被驴踢了,这样也想杀我?”
“你的话很多,说明你的伤很重。”黑衣人收起自己先前的轻视,从袖子里又谨慎地掏出几根线,回忆起大人对自己的嘱咐后,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才平稳了一点,道:“我们算过,你今天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那又如何,天境之下皆为蝼蚁,看来你们的秦大人并不是很重视你们啊,否则也不会把这送死的差使压在你们身上了!”
梅崇明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刚才喝了不少茶水,大概能支撑自己多挥一刀。
而身后,铛铛铛的,一股酱牛肉的热辣味传过来。梅崇明撕下左手的布条,缠住腰上的一道伤口,然后大吼道:“小二,你切你的,我切我的,要是我切完了,你这活儿还没好我可得扣你银子!”
嘭的一声炸响,屋顶上跳下几个人来,挥舞着制式的明刀,对着梅大帅哥的脖子劈下来;梅崇明躲,施展着燕舞乘风步,左右脚借力踹在两个人身上,躲过了第一击。然后听着嗖嗖的,弩箭来袭,青年左手轻轻先推了老板娘一下,那巧儿姐就像是要飞起来那样,从桌面上一路平滑过去,掉到王不二手里;接着,梅崇明随手拆掉地上的板子,一整个掀起挡住了对里面二人的射击。
“切肉的,手稳住了,要是本公子的酱牛肉条纹被你切坏了,本公子可不付钱。”一边说,一边反手握刀,梅崇明腾空而起,终于挥出了此战的第一刀也可能是最后一刀。
势起,无形的刀光剑影咆哮着,撕碎了空间,那几个奋勇射箭的儿郎首当其冲变成了上下两半;接着,随着真气的波动,顺来客栈入口的大门和墙壁破裂成好几十小块儿。
梅崇明没有夸大,天境之下皆为蝼蚁,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可惜,受制于身体里六年前留下的隐疾,男人现在每天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发挥当年三分之一还不到一点的实力;梅崇明咬住牙,顶住体内气血反噬,硬着头皮空手劈向那藏在别人尸体后面的耍线人。
但是啊,金蝉天丝,可硬可软,水火不如,在黑衣人这个自在地境的操控下,变成了一朵张开吸血长獠的食人花,仿佛要一口吞了青年;同时,一个侥幸活着的弩手,不顾自己被削去一条手臂的痛苦,强忍着举起右手绕后,对准了梅崇明的背后。
只可惜他没有看到,那把脱手的菜刀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默默无闻地回旋着,刚好割开了他的脖颈;另一边,梅崇明心一狠,对准着正中央猛地穿了过去,用自己的头凶蛮的撞在黑衣人头上。
剩下的二人都陷入眼冒金星的状态,但都凭着感觉扭打在一起。可悲的是,黑衣人残余的力气还比较多,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化被动为主动骑在梅崇明身上。然后,一股后颈血蹦出来,梅崇明脱手的菜刀再次变化轨迹,在黑衣人动手前化作死神的镰刀,收割了他的性命。
而侧瞄着一切只是机械地铛铛铛切肉的王不二,脑海中一片空白。
看着从血海里杀出生天的魔头,和那满地狼藉的惨状,这二货突然有了一个很脑残的想法:完犊子操蛋了,小爷的富婆包养计划怕是就要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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