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命运

小白撩起破损的衣袖，掀开石板，露出阴暗的地道。

提起油灯，照亮布满青苔的石阶，隐约传来地下河流淌的声音，地面还在继续旋转，方向感恍惚不定。

“是我，安鑫！”

小白歪头，回忆了一下。

“帮帮我！”

小白把双手放在石板上，开始往回推。

“沐小白！”

“轰隆”开口被封住，小白往其他方向而去……

咔嚓咔嚓，石板裂开了，一只苍白的手伸出，之后露出全身，一袭破碎红妆的女人。

“找到公子了。”

……

一阵地动山摇，小白倒下翻滚，多处擦伤，忍着疼痛爬起，一只苍白的手出现在眼前，顺着看去，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小白后退，女人叫住小白，“公子叫什么?”

小白仔细看了看她道:“是你？桃花仙。”

“妾身不是仙，妾身叫桃花姬，公子呢？”桃花姬掩嘴轻笑。

“我叫小白。”

……

身穿黑色神父服的男人捡起地上的断臂，接回肩膀上，苍白的脸带着笑容。

“有趣的东西进来了。”

……

地道中，桃花姬与小白并肩而行，小白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桃花姬目光呆滞，不语。

“你怎么了？”小白晃了晃她。

桃花姬不为所动，身体生出枝叶。

小白退开。

桃花姬化为一株桃树，生长，枯萎，只在一刹那。

……

老桃树下，桃花姬看向被腐化的指尖，“果然，不行吗？”

“也罢……”桃花姬淡漠道。

……

地狱之眼盘旋，轮回长河中沉睡的少女苏醒，“吾名阿德，乃地狱之神，”仿佛在回应，河水凝结成神座，托起她的身体。

裂谷张开咽喉，传来岩石嚼碎世界的回声，无数亡者徘徊于谷中，它们干涸的眼瞳被灌满盲目，依次撞响绝望的钟，迎接主神的到来。

作为创世神之半身，她并没有得到她应得的，是她自己要求的，因为一些事情。

多久了，她沉湎于黑暗，高高在上的创世神早已失去了自身，她曾经追逐的位子，竟是如此可悲可笑。

“我恨你，”阿德冰冷的声音传出，却不是在对谁说，也不是对自己。

我们都对她抱有同等的爱意，为什么，她选择了你……

小白转动石门上的轮盘，发出齿轮的声音。

“轰隆轰隆”石门打开，一个华丽的书房显现在眼前。

小白仔细观察房间，高大的书架上，书籍整齐排列，像是有人用刀切平过，没有一点起伏的摆放着。

对称的家具摆放，一尘不染，活像一个精致贵族的生活场所。

修格斯从小白背后走出，抽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翻看。

“你是谁?”小白看着修格斯。

“我啊……我想想，守关者?”修格斯半开玩笑道。

“……”小白不语。

“那不重要，开始吧，”修格斯甩了甩手中的书，毫不在意书本昂贵的装饰，“用你的一切办法，离开房间，前提是你还活着，挣扎吧，我看好你。”

修格斯消失，房门早已密封起来，没有一丝缝隙。

小白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徘徊，手掌拂过书架上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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