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桥,悬在空中的幽蓝色火焰由近及远燃起,忽明忽暗的影子拉长,一个老婆婆守在桥头。
她的脸上涂满厚厚的白色粉底,血色的胭脂像液体晕开,专心致志地绣着手中的鸳鸯,鸳鸯没有绣眼睛。
小白靠近老婆婆,老婆婆抬起头,看着他,一个空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有回头路了……”
一阵恍惚,老婆婆消失,小白踏上石桥,石桥
上的青苔潮湿粘滑,他稳住身形,小心翼翼地前行……
桥的这头有一扇门,小白转动把手,打开。
“恭喜你,来到最后的房间,接受审判,”一个西装兔子出现在眼前,它从高帽子里掏出一朵红玫瑰,抛向空中。
“请选择任务道具,”兔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长桌上摆着一本书、一撮毛发、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和一把生锈的猎刀。
小白的眼睛不由得被木盒所吸引,他抬手抓住……生锈的猎刀,猎刀的刀身略厚,刀刃布满红锈斑。
一阵钝痛,小白被转移出房间……
兔子先生眼睛闪过红光,裂开满口锯齿的大嘴,打开桌上的木盒,里面盛着一部分碎尸,它用爪子捞进嘴里,咀嚼着……
小白被传送到了通风口里,手里抓着猎刀,爬向光源。
废弃的伐木场,小白撬开通风口,一跃而下。
厂房顶上用麻绳挂着一只只剥皮狗,工作台上叠着一层层皮毛,小白感觉到脚下踩碎了什么,抬起脚,是一只眼珠子……
无数小零件散落在地上,粗糙的手法,无一不在说明这里的主人是一个粗暴的“人”。
钝器触及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小白躲在工作台底下。
……
工作台一震,好像被放上了重物,小白捂住口鼻,腥气又重了几分。
传来切割的声音……
液体流下,蔓延到工作台底下,小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身体流动……
半张脸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滚烫的呼吸喷到他脸上,小白握着刀的手顿了一下。
工作台被掀开,小白看到了它的真容——一个半狗半人的脑袋,脸正中央有很长的缝合痕迹,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大山,压迫着他……
它甩动钩链,小白下意识举起手中的刀来抵挡,击中了他的刀刃,“噗,”他吐出一口内脏碎片,右手扭曲的陷入胸口,猎刀掉落。
它走近小白,锐利的钩链穿透他的肩胛骨,拖着他向其他地方走去……
“小白,饭做好了,快下来吃饭。”
“妈妈,”小白趴在书桌上,向后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了?这么憔悴,”妈妈担忧道。
“没什么,”小白释怀的笑道。
他抬起手,看见手中的眼珠,这是谁的眼睛,是谁在喊疼,它在那儿……
我怎么了,身体好轻,眼睛睁不开……
好疼,好疼,好疼……
我的腿和手呢?怪物,怪物!
小白挣脱幻境,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身体传来钻心的疼痛,开始麻木。
它不见了,小白抬手撕扯肩膀,筋肉很牢固,他冷汗直冒,只能不断摩擦锐利的铁钩,一点点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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