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市中心第二医院,精神科。
“医生,我女儿沐雨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位年纪约莫30岁的妇人说道。她的对面坐着位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妇人紧抿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男人。她的脸很清秀,难见岁月的痕迹,但此时却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扭曲。
男人缓缓叹出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摩挲起桌面来。
“沐雨的情况还是那样,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但是也没什么进展。”男人轻声说。他的眼神开始在房间里游离,并未与妇人相对。苏沐雨已经在他手下治疗了将近一年,可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
“医生,恳求你救救沐雨那孩子吧,她才15岁啊!为什么我要两次看到她沾满血液的手......她还是...个孩子...啊...真的…为什么会这样……”妇人最初的声音很大,但后来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哽咽着颤抖。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几乎未能与女人相对。
妇人哽咽的抽泣声点缀着诊室的沉默,就连空气都安静了句句热许多。过了一会儿,妇人才停止哭泣,深着吸了一口气。
“我去看看她。”语罢妇人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出门。
“唉。”男人目送妇人离开后,默默地翻看起桌面上的文件夹。
……
“沐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什么。”
洁净的房间里,少女存在着。一头樱色的短发随着窗外流进的气流飘动着,像是随风起舞的樱花。房间亮亮的,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其中。少女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那里有一颗梧桐树。
妇人眼瞧女儿这般模样,咬了下嘴唇便微笑起来。她四处张望,下一秒就从
房间的角落处搬来把塑料椅子,坐在床边离少女最近的地方。她伸出两只手掌包裹住少女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窥视少女的情况。见女儿并未拒绝,她才松口气似的将背部朝椅子靠了靠。
“沐雨啊,你要好好养病,妈妈等着你好起来。”
少女并未答话,只是一直望着窗。
妇人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除了一颗老梧桐树外一无所获。她有点分不清女儿是在盯着树还是更远的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妇人恨不得女儿能大声斥责自己“你很烦,快点回去了!”可她们之间只有沉默,那仿佛来自沼泽深处的不可撼动的沉默。
外面的风更大了些,成缕成缕地沿窗钻了进来。太阳馈赠的余辉为梧桐树镀了层薄薄的金,光芒经由它反射进母女两人所在的房间里。少女皱了下眉,猛地挣脱女人的手,下床拉上窗帘。屋子中霎时变得黑漆漆的。
少女抱紧枕头睡了过去,而年轻的妇人用饱含复杂的眸子看了少女最后一眼后,整弄下她身上的被褥,离开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一如妇人到来前的样子。
......
“喂,钱呢,这次还是够数的?”
“你给我站到一边去。”
“你那只笔好漂亮,送给我没问题吧,我会很高兴的。”
“这孩子的病情已经......很重了。”
最后记得是自己买来了安眠药。
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已是亮堂堂的。清晨的阳光隐隐透过窗帘洒了进来,落我一身金黄的花瓣。我的头部还微微疼痛,想必与昨晚的睡眠质量脱不了干系。我强迫自己冷静,毕竟只能朝前看不是吗,我的身后空无一物。
道理我虽然无法理解透彻,但照做的本事还是有的。
“小姐,该用早餐啦!”外面传来很大的女声。
我对这声音没有任何印象,但明白该怎样做。我尽量想象着小说,动漫中的大小姐形象,清了清嗓子:
“我...我...我马上过去。”声音断断续续。
该死!对我来说果然太难了吗?
准备出门时,另亿个问题横在我面前。
“我是谁,我在哪?”
我没有记忆来着......
低头叹口气,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胸部较之前小了些心情也缓和了不少。原来身体上的那对过于丰满了。
一路摸爬滚打,我终于摸到了餐厅,这座房子着实巨大。战战兢兢地用过早饭后,一个梳着马尾的可爱女仆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小姐今天也很漂亮。”
我战战兢兢地没有答话,总觉得这句活有古怪。说实话我还未见自己的容貌,不过总不想过于出众。女仆似乎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小姐该去学校了呢。”
...有钱人也要上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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