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五 人类★

◎师傅◎

白日明耀，大气正处于温煦之时，与昨日走出赜隐之地相似的时间，艾露迪前往迷雾丛林西部，猎杀了三只青毒蟾蜍，汲取了它们的生命力，并剖开其下腹取出共三颗蛤蟆球。

艾露迪找寻到附近的水池，将双手和血蛤蟆球清洗干净后传送回了家。

————魔女之家——玩偶仓库

艾露迪将野猪玩偶安放在地下室东侧的空位处。玩偶下方的地面上刻画着指向性传送法阵。之后，艾露迪将灵魂石中积存的生命力注入到野猪玩偶体内，淡黄色的光晕闪烁着，片刻后消失。

————雷不加托之泉

艾露迪回到居室，从中央的传送阵上闪现到了雷不加托神泉的附近，她召唤出了野猪玩偶，骑在其身上，将自身的意念传递给它。

————蹭蹭蹭蹭......

只见野猪短小却有力的四肢奔腾起来，载着艾露迪一路疾驰，向着施韦特路北部前行。

【哨兵】：“！前面的停下！”在施韦特大道南部驻守的两名哨兵惊讶地发现了风驰电掣的艾露迪，她骑乘着野猪玩偶从道中央飞驰而过，一溜烟便跑向了远处，逐渐化作一个黑点。

【哨兵2】：“快追！”两名士兵急忙朝着北部奔走。

【艾露迪】：“（奶奶做的玩偶就是不一样。）”

一閃眼的功夫，野猪就承载着艾露迪如风般掠过了施韦特路南段。剩下不到三千米的距离，就能抵达与赫特约定的地点。

在施韦特路中段的拐角处，艾露迪操纵野猪向东部行驶，经过了绵亘一里地的栾树林，到达了指定的旷地，也随之再遇了昨日的灰发男子。

【赫特】：“哦，你来了。”赫特向艾露迪走去。

【艾露迪】：“嗯。”艾露迪从野猪背上跳下。将其传送回了玩偶仓库。

【赫特】：“谢谢你能够相信我，我会把你当做亲孙女，传授给你生存的技能。”

【艾露迪】：“好。”

【赫特】：“首先，我要教给你的是道具的使用。”

【艾露迪】：“......”艾露迪面无表情，看似并没有什么兴致。

【赫特】：“哈哈哈，你看起来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啊。要知道，灵活使用即时性道具可是战斗中扭转局势的关键之一。”

【赫特】：“来，这个给你。”赫特把一个系在腰间的土褐色口袋递给艾露迪，是牛皮的材质，十分结实。袋子上挂有三条扣带，封盖着各自的小口袋，每个口袋的规格形状不同，里面可以分装不同型号的物品，伸手便易取得。

【艾露迪】：“（......里面好像有瓶药剂。）”艾露迪把口袋盘挂在腰间，打开其扣带，发现了一瓶绿色的封口药水，下宽上窄，恰好被箍在小口袋里。

【赫特】：“这是我退役前用过的袋子，里面装的是肌肉强化剂，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肌肉神经让使用者亢奋，从而强化肌体组织、增强肌肉力量，不过有副作用，会增加体力消耗。”

【艾露迪】：“......我有在书上看过这种药，但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赫特】：“也许你应该尝试一下，如果发生不可控的危机，除了逃离你该如何是好？”

【艾露迪】：“好吧。”

————咕咚咕咚~~艾露迪拔出瓶塞将药水吞下，没想到竟有一丝甘甜。

【艾露迪】：“这药水不苦。”艾露迪将空瓶搁置一旁。

【赫特】：“对的，里面加了少量的饴糖，把苦味抵消了。感觉怎么样？”

【艾露迪】：“......感觉纯度不够，但肌肉出现了些许亢奋。”艾露迪不知，她饮用的已是高纯药水。

【赫特】：“下次会给你制备菁华药剂的，你先挥舞手中的剑，体验下现在的感觉。”

艾露迪摆出战斗架势，接下来：平砍+连斫+回旋斩+跳劈+蓄力剟刺，几套剑技下来，的确是多了些力度，但肌肉更加疲累了。

【艾露迪】：“以损耗体力来换取攻击力道，这样合算么？”

【赫特】：“根据情况决定，要是碰上无法破防的坚硬物体，就试着加强力道，若是要保存体力，就除外。”

【艾露迪】：“（有道理，我有艾弥莉亚辅助治疗，体力应该是够用的，只怕没那个力气。）”

艾露迪想起奶奶刚说过的话，苔藓石人的躯干比较坚实，难以被剑刃切割开来。

【艾露迪】：“（......一是要提升魔力，二是要弥补力道。）”艾露迪心想着。

【赫特】：“怎样，想明白了？”

【艾露迪】：“嗯，比较有用。”

【赫特】：“看到你刚才的剑技，我心生惭愧，你的确是剑术奇才，挥剑快准狠......我自愧不如。”

【艾露迪】：“我也只是从书上学到的。”

【赫特】：“这很大程度上与你的经历有关，如果不是长年与各种怪物作战，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敏捷的。”赫特推测到。

【赫特】：“但我仍可以教给你很多东西，比如格斗技巧。”赫特摆出散打的架势。

【艾露迪】：“！”艾露迪红瞳放大，似乎很感兴趣。

【赫特】：“在对抗勇士时，要常用到腿技，比如......”

————唰！赫特突然俯身一个甩腿，将艾露迪绊倒在地。

【艾露迪】：“呃！”艾露迪尽管很快反应到，但不知该如何闪躲，一下子摔在草地上，然后急忙爬起。

【赫特】：“太慢了！”艾露迪还未起身，赫特就已把未开鞘的剑身指向了艾露迪的脖颈。

【艾露迪】：“啊......”艾露迪怔住了。

【赫特】：“别发愣，如果我现在是勇士，你已经毙命了。快想办法还击。”

【艾露迪】：“......”艾露迪看向眼前的剑尖，须臾后。。。。。。

————嘭！赫特遽然间被一股冲击波顶出数米，身子后仰着撤足，最后仰翻在地，而剑则在其后撤时脱手而出，摔落在地面上。

（注：此为魔力盾之功效，施法者全身肌肉紧绷，蓄积魔力在浮皮处形成魔力甲，再动用意念向外扩散构筑成魔力（罩）盾，从而反斥一定能量的外侵物质导致冲击波。）

【赫特】：“虽然实战中可用......但你这属于作弊。”赫特一边说道，一边坐起身。

【艾露迪】：“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艾露迪看向逐渐正立的赫特。

【赫特】：“刚才你应该用左脚勾住我的右腿腘窝，右腿蹬向我的腹部，在我失去平衡时立刻抓住我的手臂向上推送。然后我倒在地上，你就暂时扳回了优势。”赫特把动作细节比划着。

【艾露迪】：“听起来有些复杂。”

【赫特】：“在这之前我先教给你一些最基本的格斗技巧。比如踹腿。”赫特侧过身子给艾露迪示范，摆出左前格斗势，身体重心移向后脚，在出腿的一瞬间，左腿屈膝提起，枕关节充分伸展，同时将身体后倾，沿直线踢向空中，并连续示范了中、高、低位三种侧踹腿。

————嗖！..嗖！..嗖！具有渗透力的腿技吸引了艾露迪。

【艾露迪】：“哇，我想学这个。”

【赫特】：“没问题。”赫特先指导艾露迪学会了侧踹的架势，再一步步地将前腿侧踹的技巧教给了艾露迪。

【艾露迪】：“呵！”

————嗖!!艾露迪一记侧踢似弩箭，惊人的速度带飞一道气流发出空气摩擦的声响。

【赫特】：“很好，关节相当灵活，学的很快。”赫特感到欣慰，努力抑制住微笑，继续摆出严师的姿态。

【赫特】：“刚才的是左踹腿，除此之外还有右踹腿，也叫后腿侧踹。你看......”赫特进行示范，摆出左前格斗势，右脚蹬地，身体向左转动，右腿屈膝上抬......

【赫特】：“然后，要等到转体到身子右侧面向对手时，立即将右腿直线出击......”

————嗖！赫特一个踹击踢向空中。艾露迪也模仿着来了一下，但没能成功。

【赫特】：“你能看到，髋部关节是要伸展发力的，这是关键，要同时支撑腿脚尖外展。”赫特连贯的示范了一遍动作：提膝、转腿、踹击。

————嗖！......嗖！......嗖！演示完毕，赫特帮艾露迪摆好架势，耐心地讲解右腿侧踹的分支动作......

【士兵】：“喂，你们在干嘛！”不远处出现了那两个哨兵。

【艾露迪】：“......”

【赫特】：“老兄，这是我的徒弟，我在教给她格斗技巧。”

【士兵2】：“呃，你是昨天的......我记起来了，你是剑术赛会上得亚军的那个老兵！”

【士兵】：“怎么说话，应该叫前辈！”

【赫特】：“不用太纠结称呼，两位要是无甚么大事的话，就请回吧。”

【士兵】：“前辈，这个白皮肤女孩儿是你的学生，那你可看见她刚才骑着野猪飞奔过来的？”

【赫特】：“知道驯兽师吗，她是驯兽师的女儿。”

【士兵】：“哦......但是以后不能这么直来直去的，要遵守通行规章，看在你还小，我们就不计较了。”士兵对着艾露迪说道。

【艾露迪】：“我知道了。”艾露迪面无表情地应答道。

赫特和艾露迪目送着两名哨兵走远。

【赫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艾露迪】：“我没有名字，但你可以叫我艾露迪。”

【赫特】：“是自己起的么？”

【艾露迪】：“不，艾德这么叫的，也许就是我的名字。”艾露迪坦诚地回答道。

【赫特】：“不错的羁绊。他应该会成为改变你一生的人。”

【艾露迪】:“不清楚，但是我想报答他，为了这份情谊。”

【赫特】：“但你要谨记，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能避开这些士兵的猜忌，无非是凭借着白皙的毛发与耳朵的色彩重合了。因为你的长耳，可是判别魔女的重要证据。”

【艾露迪】：“我知道了，谢谢你，赫特。”艾露迪礼貌地表达谢意，向他微鞠了一躬。

【赫特】：“哟，这似曾相识的动作，难不成这个动作是跟艾德学的？”

【艾露迪】：“之前我奶奶也有教过我，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这一躬是因为你让我感到很亲切，也为了表达对你的敬意。”

【赫特】：“深感荣幸。”

天色由黄昏逐渐转向阴沉。

【赫特】：“是时候回去了。只要是晴日，我每天都会在同样的时段等你，艾露迪。”赫特转身准备离去。

【艾露迪】：“嗯。”艾露迪传送回了家。

◎艾德的朋友◎

————魔女之家

艾露迪将赫特的口袋放入保管箱中，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项目，她在居室中央的平台上练习着前腿侧踹，并对着沙袋小兔进行拳击练习，几分钟之后又站在高台上，向魔法缸内施展魔力，进行魔力操纵练习。只见她将右手掌摊开于魔法缸神泉水之上空，开始了魔力具体化。这是一项能将特定形态的图像呈现在神泉水中的能力。艾露迪对着注入了己之魔力的低级神泉水进行导引，眼见神泉水面浮泛起涟漪，逐渐化作荡漾的波纹。慢慢地变为莫比乌斯之环的形态。这是艾露迪于书上学到的图像。十七秒后，水面又化作三球火焰柱魔法阵的形状，之后是三气电击针魔法阵......艾露迪完成了魔力具体化练习。

晚睡时间到了，艾露迪换上睡衣，卧在睡垫上，开始进入梦境中遨游。

————魔女之家——翌日

【艾露迪】：“啊呜......”室内漫射的阳光映照在艾露迪的面颊，她逐渐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召唤出了艾米莉亚和萝拉，两只小可爱为她换上了白色战斗服和隐身斗篷。（注：隐身斗篷，奶奶为艾露迪制作的纯白斗篷，能够遮住背部轮廓，也可以遮蔽长耳等部位，有减少人类猜忌的作用。）然后系上布袋，整备完毕。接着，她从存物箱中取出迷雾果和迷雾叶，当作早餐进行咀嚼，一段时间后，再从保管箱中取出一铝制盆，一个瓷杯。将低级神泉水倒入其中，蹲下，用盆中的水清洗面部，用杯中的水清洁口腔。

————咕噜咕噜咕噜......艾露迪漱着口，牙冠上的食物残渣被神泉水冲刷下去，直至牙龈干净。

洗漱完毕后，艾露迪执起剑杖，开始了一天的探索。艾露迪骑行着野猪玩偶，前往迷雾丛林东部，由于新造就的灵魂石亟需补充能量，艾露迪熟练地在乐特蜂的据地斩杀了七只乐特蜂，吸收了其生命力，只见灵魂石中填充了近三分之二的生命力量。

【艾露迪】：“（去看看西部那些士兵的动向吧。好想吃蜗牛肉，得去迷雾丛林北部。）”

————迷雾丛林西部

此时此刻，原先位于西部的三名哨兵已经撤离。原因是从昨日下午开始，一只青毒大蟾蜍出现在了他们巡逻的范围内，并在附近走动。出于忧患意识，三名哨兵返回了施韦特。而取其代之的，是四个结伴同行的人类，他们方才到来，此时正面对着那只青毒大蟾蜍。

艾露迪骑行着野猪玩偶来到了迷雾丛林西部，奔驰着，并眺望远方之景，在雾气中隐约目视到四个人影。

【艾露迪】：“（又是人类么。）”艾露迪骑向人影的位置后停住，跳下坐骑将野猪玩偶传送了回去。在附近的迷雾树丛下隐蔽观望，乍眼一看便望见了熟悉的身影——艾德里安。还有三个陌生人，一个位于艾德右侧，戴着圆框黑边眼睛，留着蓬松的亚麻棕发型，手执着一本红色的古书，是个看上去斯文儒雅的男青年。另一个站在艾德右后方，他人高马大，躯体健硕，全身披着沉重的铠甲，肩部扛着一把巨剑。而在艾德左侧的，是一个手持双刃的女刺客，鬒发如流云，眉目清秀，杨柳细腰，身着黑衣。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以艾德为首，此时他们四人正一起面向着那只青毒大蟾蜍。

————咳嘞咳嘞！大蟾蜍张开巨口，发出吼声。

【路易斯】：“嗯。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怪物了。”身披铠甲的健硕男人如此说道。

【贝利塔】：“嘿，害怕了么。处理这种迟钝的怪物对我来说可是小菜一碟。”黑发女子调侃着说。

【路易斯】：“......只是说大小而已。”

【艾德】：“先别说了，我们上吧。”艾德盯着大蟾蜍开口道。

————咳嘞！大蟾蜍向后撤了几步。

【众人】：“？”只见艾露迪走出树丛，徐步走向艾德等人。众人转眼发现，皆感到惊讶。

【艾德】：“啊，艾露迪！”艾德微笑着向艾露迪打着招呼，他的手中正执着匕首。

【艾德】：“......呃。”艾德赶忙将匕首挂回胯侧的扣带上。因为这是不礼貌的表现。

【路易斯】：“薛佳乐人？”

【贝利塔】：“哇，好可爱。”

【艾德】：“别看她可爱柔静，战斗起来可是超乎寻常的强。”艾德转头对贝利塔说道。

————咚，咚，咚......

【路易斯】：“......追不追？那只蟾蜍要跑远了。”只见大癞蛤蟆望见艾露迪，转身就跳跃着离去。

【约翰内斯】：“别追了，来客人了。”文静的男生终于开口。

艾露迪站到他们面前。

【艾德】：“艾露迪，最近过得如何？”艾德微笑着慰问到。

【艾露迪】：“那次你被抓走后，我遇见了赫特，我们交流的很融洽。”

【艾德】：“！你遇到了我的老师？”

【艾露迪】：“对啊，他教给我了一些格斗技巧。”

【艾德】：“哈哈，那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

【艾露迪】：“同门什么意思？”

【艾德】：“就是都出自一个师傅教过的学生。”

【艾露迪】：“哦。今天没经过野猪巢穴么？”

【艾德】：“啊，因为路易斯的块头太大，被......噗呲。”艾德忍不住笑了两声。

【艾露迪】：“嗯？”

【路易斯】：“......当时我被夹在通道里了。”路易斯解释道。

【贝利塔】：“所以，为什么要带这个铁锅来嘛？要不是他就不用绕道了。”

【路易斯】：“实在抱歉，这是任务。”

【艾德】：“好好好，先别说了......艾露迪，我们此行是要前往泉的根源，就是我们上次去的地方。”

【艾露迪】：“继续找寻生命之石么？未免太过危险。”

【艾德】：“这次我带领的这个小队，除了这位约翰内斯先生担任智囊以外，都是顶尖的战士。”

【艾露迪】：“哦。”

【艾德】：“我们这次有备而来，对根源处的历史和地况都进行了充分的调查，绝对不能空手而归。”艾德坚定地说道。

【艾露迪】：“......（奶奶和我说过，根源的神使非常强大，人类再强也不会是对手。）”艾露迪闪念一下，取出布袋中的小块灵魂石，将其递给了艾德。

“啊......”艾德与约翰内斯几乎同时发出惊叹的声音。艾德接过灵魂石，其中熠耀的黄晕孕育着希望。

【约翰内斯】：“天呐，这是灵魂石！而且是十分纯净的那种。”约翰内斯不禁感叹道。

【艾德】：“灵魂石？”艾德装作不明状的样子问道。

【约翰内斯】：“是啊，就是您要找的生命之石。”

【艾德】：“......”艾德铭记着当时的场景——艾露迪为他疗伤，用的就是这颗粹美黄瑛，让他的心田中油然升起一股希望。

【艾德】：“艾露迪，这，真的是要送给我吗？”艾德激动地捂着胸口，因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颗灵魂石将用于他母亲的厥症。

【艾露迪】：“对。”

温暖的玉音似是自然的甘霖，浇灌在艾德干涸枯槁的心田，涌生起座座希望之泉。

【艾德】：“我。。。。。。”艾德乐不可支，冲上前一把抱住了艾露迪。

【艾露迪】：“！”艾露迪很是惊讶。

【艾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艾露迪。”艾德似是已经忘记性别的差异，因为在他心中，这是两者单纯的情谊。

【艾露迪】：“唔......”艾露迪闭着口，脸颊涨着一层红晕。

【贝利塔】：“啧啧啧。”黑发女子观望着两人，双眸微眯地笑着。

【艾德】：“......啊，对不起我太兴奋了。”艾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便即刻倒步，把双手放在胸前，慌张地向艾露迪摆晃着。

【艾露迪】：“......”艾露迪面颊上的红晕像是发出能“嗞~”一样烤熟的声响，浓浓地挂之不去。

【贝利塔】:“少爷你在干嘛，都把人家吓到了。”贝利塔故意挑逗道，艾德屏住了呼吸，嘴巴鼓了起来。

【约翰内斯】：“打扰一下。艾露迪，你的灵魂石是从哪里得来的？”

【艾露迪】：“......就在根源那里，捡到的。在他离开前忘记交给他了。”艾露迪调整心态，冷静地回答道。

【约翰内斯】：“嗯，来源没有问题，看来我们不用去根源了。”约翰内斯释然道。

【路易斯】：“？最想知道泉之根源的不是约翰内斯先生吗？”

【约翰内斯】：“我们的首要目的是‘生命之石’，再者，艾德公子说他在根源处看见了会说话的庞大怪物，那应该是雷不加托之泉的神使，实力很强，我们一定要避免和它们起冲突。”约翰内斯如是说。

【路易斯】：“嗯，明智的决断。”

【约翰内斯】：“很感谢你，艾露迪。”约翰内斯眯合双眼，露出文雅而温和的微笑。

【艾德】：“艾露迪，你的这份恩情我定会永远铭记。谢谢你，等我回来。”

艾德说罢，突然转身，一人奔走着离去，向着迷雾丛林北部的方向。

【贝利塔】：“别急，少爷。”作为艾德的保镖，贝利塔和路易斯紧跟了上去。只剩下约翰内斯一人留在原地。

【约翰内斯】：“上次也是您帮的艾德吧？真的十分感谢，那我先告辞了。”约翰内斯也转身离去。

【艾露迪】：“......”艾露迪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好像想起了什么。

【艾露迪】：“（！人类无法使用灵魂石，得需要我的帮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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