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二十 乌鸦之影◑

————神心生乌影，憎绕心尘曀。

————利亚特沙漠西部

【Ruddy eye】：“......”

【卢卡斯】：“呼呼......艾露迪，你还好吗？”卢卡斯带着艾露迪一路小跑着。

【Ruddy eye】：“我们为什么要跑？”

【卢卡斯】：“啊？这还用问吗？我们都被赶出来了。”

【Ruddy eye】：“......”艾露迪的神情阴沉。

【卢卡斯】：“没事吧艾露迪？人类就是这样的，遇事不决就爬到咱们头上来了，都是这么些吃软怕硬的东西。”

【Ruddy eye】：“......明明是我们击退了上古龙，救了大家。”

【卢卡斯】：“对啊，但我们现在自身也难保了，那个理想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啊对不起，我该这么说的。”

【Ruddy eye】：“为什么要背叛......明明说好会依赖我们的。”

【卢卡斯】：“他们的话都是为了自己。那些家伙明知你会舍命去帮他们，还火上浇油地驱使你。他们是不顾我们的安危的。我一直都不想承认这点，于是假想一个很美好的世界，然后将自己埋在里面......”

【Ruddy eye】：“......他们没有不顾我们的安危。”

【卢卡斯】：“唉，只要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是献出所有的殷勤给我们也不是问题。那是真实的爱么？除了村长，其他人都是在利用我们，现在村长这个光明的使臣不在了，这个村子已经没有灵魂了。”

【Ruddy eye】：“我......该何去何从？人类还值得我信任么......”

【卢卡斯】：“至少还有艾德呀，约翰内斯、艾斯特夫人，都是很讲义气的人。”

【Ruddy eye】：“没错，我只在乎他们。卢卡斯你知道么，我以后不会再对他们以外的人类仁慈了。”艾露迪的眼神恢复了原样，红瞳中隐约地含有一股决意。

【卢卡斯】：“我也不想再和那些人类有什么瓜葛了，就此放手吧，做好事没好报。”

【Ruddy eye】：“我们不可能舍弃一切去帮助他们，本来我还愿意和他们携手作战......现在不可能了！那个路易斯、还有女刺客，都不能放过。”艾露迪坚毅的眼神不可动摇。

【卢卡斯】：“其实加上这一次，我已经被背叛了不下三次了，当时我还跟个小屁孩似的哭着回了家。也没想过这么多，但当我看到你被欺侮时，我就想把他们......可恶。”卢卡斯回想起艾露迪灰头土脸地被打趴在地，还要返回去帮助村民们的场景，眉头紧锁。

【Ruddy eye】：“没关系，就算神族只剩下我们和艾琳，我也会努力地活下去。你也必须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和妹妹。”艾露迪紧紧地抱住卢卡斯。

【卢卡斯】：“嗯嗯......唔。”卢卡斯乖乖地靠在艾露迪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

【卢卡斯】：“艾露迪......”

【Ruddy eye】：“？”

【卢卡斯】：“玛丽的丛林很安全，你不和我们住一起吗？”

【Ruddy eye】：“不了，我要回我的家，那里有我唯一的亲人。”

【卢卡斯】：“好吧，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等到魔女狩猎结束，我们三个就去巴菲利亚旅行。”

【Ruddy eye】：“好，一定。”艾露迪轻轻放开卢卡斯，合眸，随着一道光柱的涌现，传送回了家。

【卢卡斯】：“（一定啊。）”

————魔女之家——18:21

艾露迪回到了自己的家，看着熟悉的一切，不知为何，赤热的心突然间碎了一地。

【Ruddy eye】：“呜呜呜......”玻璃般易碎的善心是由坚强的正义守护的，而此时的艾露迪，似乎已经缺失了一部分倔强的正义，心中的几缕光被封印起来，呼喊着激起她的哭泣。

【Ruddy eye】：“（也许，村民们只是骗我的。他们只是害怕，都怪我没能力保护他们......明天我要去看看他们......）呜呃......”少女流着泪水，想要拯救被封印的光芒。

艾露迪准备起了日常的晚饭，取出炊具和三只迷雾蜗牛，整备后召唤萝拉帮忙烹煮，然后拿出存物箱中的甜点，珍惜地小口切咬着。

【Ruddy eye】：“（......艾德，我还会再吃到你送的饼干么......）”艾露迪缄默沉思，缓缓地咀嚼着，品味这抹犹存的香甜。

————魔女之家——翌日7：45

贪婪魔爪，遮蔽天日。生杀予夺，泯灭心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高位，名堕沉潭。

湛蓝苍穹，映射神性。明莹泉水，蕴生灵种。世间痛楚，怀抱于心。刀光剑影，心向正义。

————魔女之家

艾露迪此时正于梦境中遨游。

次日清晨，旭日再度升起。天启时，地醒间，生命轮回，万物流转。自然临界，黎明破晓。

何以为生？乃凭己之力而创生，何以为无？乃献祭一生于虚无。心向正义者，方能破虚而生。

阳光穿过云雾，透过玻璃照射到屋内，漫射光映照在艾露迪的面庞，她于日耀时渐渐苏醒，伸了伸懒腰，召唤出艾米莉亚和萝拉，帮助其整理衣装。在玩偶们辛勤地为艾露迪整备时，惺忪的艾露迪垂着脑袋，复睡了过去，也许是由于昨日的伤感，另其精力过度疲惫所致。

简单地使用过早餐后，艾露迪系上装有灵魂石的布袋，只身传送到了沃迪兰。抵达后，艾露迪骑乘着野猪玩偶向着利亚特村进发。

————利亚特村

令艾露迪意想不到的是，仅仅一晚过去，利亚特村便了无人烟，只留下了风沙的呼啸。但在伤心漫游的途中，忽然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是断臂的村长，他还活着，此时正合着眼伫立在自家门前。

【Ruddy eye】：“村长！”艾露迪骑着野猪向村长靠近。

【村长】：“......”村长看起来更加苍老了，毛发变得更加斑白。断开的右臂包扎了数圈土色绷带。

【Ruddy eye】：“村长，您还活着真是万幸。”艾露迪慰问道。

【村长】：“我......已经是个死者了。一个傀儡。”村长单手拄着拐杖，虚弱地说道。

（注：村长受伤后，路易斯指挥两名勇士将村长抬走给了村民们，及时得到了包扎救治。）

【Ruddy eye】：“请不要着急。”艾露迪将圣剑转移到左手，再用右掌将布袋中的一颗灵魂石拿出并握在手心，伸向村长为其灌输生命力。

【村长】：“......”村长不明状况，也无心诉说。

【Ruddy eye】：“村长，现在感觉还好吗？”

【村长】：“好多了。”村长顿感舒畅，用左手拄起拐杖，腰背更加挺直。他睁开迷糊的双眼，精神饱满了许多。

【Ruddy eye】：“村里人呢？”

【村长】：“都躲在家里。现在利亚特已经完全归入施韦特的统领下了。乡亲们都绝望了，或者说是陷入了无尽的恐惧。”

【Ruddy eye】：“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村长】：“不......这都是天命注定，他们现在已经不想再见到神族了。”

【Ruddy eye】：“那，您呢？”

【村长】：“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信不信神都无所谓了。要不是得给瞑目的乡亲们送葬，我还不如早点死去，省点粮食。”

【Ruddy eye】：“......村民们当时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村长】：“虽然我没有亲历之后的事情，但在那种情况下，很难期待人情的。”

【Ruddy eye】：“嗯，那不是真心话......他们不是讨厌我，对吗？村长？”

【村长】：“是的孩子，但......。”

—————嗒嗒嗒嗒嗒嗒......

【Ruddy eye】：“！？”

【施韦特中级勇士】：“魔女，老实别动！”四名健硕的持剑勇士疾步跑向艾露迪，将其围住。

【村长】：“请把魔女抓起来严刑拷打！”

【Ruddy eye】：“村......”

【村长】：“闭嘴！别叫我村长！”

【Ruddy eye】：“啊......”

【村长】：“你这个白脸恶魔，害死了多少老百姓！还不快滚！”村长的话语带着矛盾。

【施韦特中级勇士①】：“你别这么说嘛老头，这魔女这么漂亮，等好好玩玩，再交给领主也不迟。”

【施韦特中级勇士②】：“看她那张诱人的小脸儿，我都快兴奋的不行了！”

【村长】：“魔女！你还不快滚！咳咳咳......”村长恼火地怒吼着，身体都被火气影响着喘咳不止。

————【Ruddy eye】：“（村长......呃呃呃......）”艾露迪的灵魂陷入了心性的漩涡，她钳口结舌，表情变得纠结起来。

————【艾樂美达克】：“（葬送这些勇士，不要手下留情。）”赜隐之声回荡于脑中。

————【Ruddy eye】：“（明*白*了。）”双眼无神的艾露迪将圣剑举起。

【施韦特中级勇士①】：“别弄伤她，直接把她的剑夺走，然后拖到屋子里。”四个禽兽向着艾露迪扑去。

————嗞嗡嚓！唰嚓！......嗞嗡嚓嚓！！艾露迪突然变换了灵格，迅捷地利用蓄力斩将四个勇士接连杀死。圣剑直接切裂了盔甲，砍下了四个不完整的头颅。

【乌鸦】：“你，欺骗了我。”魔女转身走向村长，吐露出寒如冰霜的凌厉声线。

【村长】：“请杀了我吧，我是个混蛋。”村长低下头。

【乌鸦】：“成全。”魔女干脆地举起圣剑。

————【艾樂美达克】：“（停手！）”赜隐之声再次回响。

【乌鸦】：“......你，为何要吾停手？”魔女带着鄙视的目光，对着村长说道。

【村长】：“不，我没有哀求你放过我，你快点杀了我吧。”

【乌鸦】：“给吾个杀你的理由......”魔女说罢，神情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双眸变得圆润起来。

【村长】：“？”村长对这种行为和言语的矛盾产生了不解。

【Ruddy eye】：“村长爷爷......我怎么了？”艾露迪急忙将圣剑放下。

————此时，艾露迪身后几十米外还潜伏着两名虎视眈眈的勇士，他们手执着弓箭瞄准着，因恂惧而不敢轻易行动。

【村长】：“因为你的冒昧介入，整个村子的赋税变为两倍，补给减半，原本约翰内斯大人和艾斯特夫人能保护好我们，但就是因为你，你这个魔鬼，让整个村子变成了地狱！！”村长狠狠地敲打着左手的拐杖。

【乌鸦】：“！！......哼......hehehe。”魔女闭目，扬着嘴角讥笑道。

【村长】：“你笑什么！”

【乌鸦】：“说得好。”魔女舒畅地睁开双眼，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勇士们，一个冲刺，两秒内跨越了三十八米，直接用蓄力的圣剑切掉了一个勇士的头颅，另一个被魔女抓住喉咙拿起，勇士蹬腿挣扎着。

【乌鸦】：“说！你们为什么要拿弓箭指着我？上面还淬了毒是吧？”乌鸦凛冽地询问到。

【塞维亚】：“我错了啊，求你放过我啊！！”勇士惊恐地求饶道。

【乌鸦】：“放过？你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生命！你这忘恩负义的垃圾、败类！”乌鸦咬牙切齿道，用圣剑刺穿其腹部。

————“败类”哀嚎着被扔在地上，魔女用手抚着锁骨间的灵魂石，将濒死勇士的生命力全盘吸收了进去。

【村长】：“你、你都干了什么！！杀人魔！杀人魔！”

【乌鸦】：“......”魔女走回刚才死去的四具尸体附近，将所有的生命力吸收到了灵魂石内，并把布袋中的灵魂石也补充至盈满。

【村长】：“呜呜呜......都死了，查尔斯、塞维亚啊......”村长抽搐地恸哭起来。

【乌鸦】：“你会体谅我吧？这个世界可没有绝对的善良哦。告诉你吧......我就是最中立的邪恶。”魔女歪着头面无表情地向其说道。

————嗡~~魔女转身而去，随后传送回了家。

————魔女之家

【乌鸦】：“（......我、是谁？）”魔女突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她丢下圣剑，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木梯，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魔女之家——玩偶仓库

艾露迪拿起放在台面上的打火机，点燃蜡烛灯，坐在仓库的角落旁，怀里抱着玩偶发呆。

【Ruddy eye】：“（......我为何在这里......村长爷爷呢？）”艾露迪全然忘却了一段经历。

【Ruddy eye】：“（怎么回事......）”艾露迪努力回想着，却不知为何，感到心如刀割。

【Ruddy eye】：“呃啊。”艾露迪抓着胸口，不敢回想，一旦闪念便会汗如雨下，神经绞痛。

【Ruddy eye】：“（为什么，会想哭呢。）”艾露迪紧紧抱着艾弥莉亚，半合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

【Ruddy eye】：“（我是个会带来灾难的魔女，不管怎样都无济于事.......但哪怕只有一次，只是你的一个笑容，我就会感到很安心......我很幸福，艾德。）”艾露迪闭上双眸，泪水从眼眶中流下，晶莹的温柔划过了脸颊。

【Ruddy eye】：“（奶奶，有些话我已经说不出口了......你说过，我已经是个大女孩儿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所以我决定孑然去面对。）”艾露迪合眸静思，柔水滑落，轻滴在艾弥莉亚的头顶。

【Ruddy eye】：“（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奶奶的家

————嗡~~

【Ruddy eye】：“......”艾露迪传送到了奶奶家。

【奶奶】：“小宝贝儿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啊，有什么心事和奶奶说说。”奶奶靠在躺椅上，瞧了一眼全身脏兮兮的孙女，悠游自在地说道。

【Ruddy eye】：“奶奶，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

【奶奶】：“对啊，嗯哼？”

【Ruddy eye】：“我、我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时光了......我好希望能时光倒流，重新看到他们的笑颜。奶奶，你能帮我吗？”

【奶奶】：“这我可办不到，你的未来要自己争取，不要总怀念过去。”

【Ruddy eye】：“可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他们。”

【奶奶】：“既然是未知的前路，还有什么不能挽回的？奋勇向前！嘿。”奶奶一拳冲向空中。

【奶奶】：“来，你跟我一起！”————唰！唰！

【Ruddy eye】：“......”艾露迪低着头，轻轻握拳，看着五只手指紧紧相贴，情丝竟微微触动，于是学着奶奶的动作，向前方冲拳，由无力到有力。

【奶奶】：“所以不要难过哦，看我给你做了个什么好东西~~”奶奶起身，携着艾露迪的手，顺着台阶跑向了二楼。

只见呈现在奶奶和艾露迪眼前的，是用挂衣架撑起的崭新衣服，其中的外衣与白色战斗服一样，结实而有型，呈黑色礼服样式，裙摆形似乌鸦羽翼，黑色袖套内缝有一层玛瑙红布。

暗色外套与原本的白斗篷在色泽上相互反衬，扣带也换作了黑色系绳，幽深的外表下隐藏着内里的玛瑙红，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Ruddy eye】：“感觉这件衣服......呃啊......”艾露迪回想起了什么，她惊愕地捂着额头，顿时头昏目眩，步伐不稳。

【奶奶】：“！怎么了？”奶奶急忙扶住艾露迪。

【Ruddy eye】：“......”艾露迪突然安静下来，她缓缓地将双手放下，凝视着眼前的衣服。

【Ruddy eye】：“奶奶。”

【奶奶】：“没事吧？咋了？”

【Ruddy eye】：“这件衣服，我很喜欢。请让我现在着装。”艾露迪的声线突然凌厉了起来。

【奶奶】：“喜欢就好，别难为自己，奶奶就是想换个花样。”

【Ruddy eye】：“嗯。”说罢，艾露迪打开扣带脱掉白斗篷，依次开始换装。

【奶奶】：“那你先换着些，把脏衣服放一块，我去做中饭，用新鲜的青菜炒土豆泥给你吃。”奶奶下了二楼，走出玄关去了后院。

————六分钟后，艾露迪换装完毕，走下了楼梯。静候奶奶的归来。

【奶奶】：“哟，换好了啊。”奶奶手执着一把青菜和两个地豆，走进屋内，看见了光彩夺目的艾露迪。

【Ruddy eye】：“奶奶看着感觉如何？”

【奶奶】：“还用说么？成熟知性、魅力四射，嘿嘿，大姑娘了。”

【Ruddy eye】：“嗯。”

【奶奶】：“宝贝儿，我在许久前就开始准备这件衣服了。你猜是为什么？”

【Ruddy eye】：“我认为是要我换一下心灵的颜色。”

【奶奶】：“呀！这是怎么了？说这么玄奥的话，而且说到重点了。”奶奶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竟然心生不可描述的陌生感。

【奶奶】：“难道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太黑暗了吗？”

【Ruddy eye】：“怎么了奶奶，我觉得很好。”

【奶奶】：“总感觉不像以前那个大乖乖了。你不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吧。”

【Ruddy eye】：“没有，奶奶尽可放心。只是为了保护你，我决定要屠戮勇士们。”

【奶奶】：“......”奶奶默不作声，整理着炊具和柴火，准备烤饭。

————整整二十多分钟，只有烧火做饭的声响，艾露迪取下书架上的一本棕色魔法书，静坐在椅子上阅读着。

————午饭做成了，奶奶将锅中的菜铲到两只瓷碗里，放于餐桌上，招呼孙女过来吃饭。

艾露迪的行为极富雅态，她端坐于木椅上，双腿并拢，将魔法书轻轻合上，平稳收腹起身，挺胸抬头腰背平直，轻盈灵动地走向书架将手中所执之物归位。而后转身步态沉稳地走向餐桌旁，单手提椅后置......优雅地端坐于其上。

【奶奶】：“没事吧？”

【Ruddy eye】：“没事。请您放心。”

【奶奶】：“不要用‘您’啊，我又不是外人。”

【Ruddy eye】：“好的。”

【奶奶】：“你现在的这身衣装，叫做乌鸦礼服。它是为了你接下来的战斗而生的。”

【Ruddy eye】：“我接下来的战斗？”

【奶奶】：“是的，就像你之前所说的，你要把进犯的勇士们都屠戮干净，所以必须坚持一个立场，就是中立沉稳。”

【Ruddy eye】：“我正想这么做。”

【奶奶】：“之前的你，是极端善良的，属于正义立场，而对于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适用的，之后会潜伏无数的危险，那样的你经受不住。现在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证明。”

【Ruddy eye】：“奶奶一直都是这么了解我，真好。”艾露迪面带微笑。

【奶奶】：“我早有预料，在你认识那个领主儿子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结果变化还是如期而至了。”

【Ruddy eye】：“奶奶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料事如神，一点也不像人类。”

【奶奶】：“（因为看着你的不只有奶奶......）好了，先吃饭吧。”

————午餐过后，艾露迪帮奶奶整理了锅碗，去了后院进行清洗。之后回到屋内。

【奶奶】：“宝贝儿，奶奶要问你件事。”奶奶靠在躺椅上，双手合十，沉思着说道。

【Ruddy eye】：“什么事？”艾露迪将锅碗放回保管箱，走到奶奶跟前正立着。

【奶奶】：“我担心现在的你虽然是中立沉稳的，但如果在与人类对峙时，会不会变成......邪恶立场。”

【Ruddy eye】：“无需担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奶奶】：“不会那么简单的，你还记得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吗？”

【Ruddy eye】：“我杀了几个邪恶的勇士，把他们的生命力汲取掉了。”

【奶奶】：“有没有特殊情况？”

【Ruddy eye】：“没有特殊。”

【奶奶】：“难道那些勇士都主动威胁你了？”

【Ruddy eye】：“是的，尽管有两个贪生怕死之辈，但势必会在我不经意时偷袭。所以必须防范于未然。”

【奶奶】：“那你知道他们想要靠近你比登天还难吗？”

【Ruddy eye】：“不能大意，必须釜底抽薪。”

【奶奶】：“你在与勇士斗争时，已经走入邪道了，再这样下去，你邪恶的程度就会与你原先的正义对等转化，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你必须克制！”奶奶心中料想到不可言喻的危机。越是善良的生灵，心性之力越为强大，如果艾露迪无限的正心性转变为相反的属性，会变成多么恐怖的存在。

【Ruddy eye】：“我知道了，我会收敛住的。”艾露迪随意地答应道。

【奶奶】：“人类太过弱小，他们依靠你的力量，一旦你的能力不够，就会倾向于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你得去换位思考。”

【Ruddy eye】：“我知道，已经这么做过了，但结果没能差强我意。我不记恨利亚特，但我痛恨施韦特。”艾露迪如是诉说。

【奶奶】：“我支持。尽管杀了要毁掉你善意的恶魔吧，但不可滥杀无辜。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一束净化之光。”

【Ruddy eye】：“好的奶奶，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

【奶奶】：“说吧。”

【Ruddy eye】：“这两块灵魂石，我需要将其合成。”艾露迪掏出布袋中的两块熠耀的黄瑛。

【奶奶】：“嗯。”奶奶同意了。

【Ruddy eye】：“那我先去捕获一块石板。”艾露迪开始整备，走出奶奶家。一路骑行着到达了迷雾神泉湖，在那里寻找苔藓石人，利用四气雷电雨将其击败。然后用圣剑挖出胸腔内的石板，将其带回魔女之家。将高级石板切割成两块后，艾露迪根据魔法书的导引，将其中之一的板面刻画上高压聚温魔法阵，之后带到奶奶家进行炼制。

————奶奶的家——12:17

艾露迪将三块灵魂石放在石板上，跪坐在壁炉前，添补少量薪火，浇上易燃油，用魔力牵引

灵魂石的融汇————一段时间后，大功告成。便将石板和新灵魂石一起带到室外冷却。之后做好了吸附魔法的赋予工作。

【奶奶】：“嗯，很好，有个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奶奶看着沉稳冷静地完成工序的艾露迪，说出一件尘封已久的秘密。

【奶奶】：“等我一会儿。”奶奶去了二楼，走到床边的抽屉处，打开最下面一层，将内里的板面沿着缝隙拉开，里面的夹层藏着一把银色的钥匙。

奶奶走下楼梯，将银匙递给艾露迪。

【奶奶】：“这是打开玩偶仓库后门的钥匙，我之所以不让你去后门里面，是因为在门后有着更深的地下，在尽头那儿封印着非常强的玩偶，也可以说是神使，只不过是半成品，是我曾经做给莫雷尔神的，因为莫雷尔神当时的守护精灵已经因老去而消逝了，所以就做了这个玩偶，但我当时并不明晓黑石和白石的本质区别，就直接添补了大量的浓缩黑魔石。但没想到让它变成了怪物。”

【Ruddy eye】：“是要我去解开它的封印？”

【奶奶】：“没错，自从它暴走后，雷不加托神就把它封印在了那里，我其实和两神商量过起个名字给它，就叫做——베로니（贝勒尼）。”

【Ruddy eye】：“贝勒尼......”

【奶奶】：“它很强，但由于魔力长年逸散，现在的力量大不如从前，是你制服它的好时机。”

（注：狂暴的贝勒尼由于被雷不加托神吸收了生命力，已处于待机状态。）

【Ruddy eye】：“必须要用我的魔力制导它才可以么？”

【奶奶】：“没错，这是最快捷的方式，它的黑石体积巨大且是浓缩后的产物，难以被神泉水净化，只能通过大量的正性魔力强制进行转变了。”（注：迷雾神泉水的单位面积存有的魔力浓度不足以净化巨型黑石，但只要长期净化亦可使黑石转白。）

【Ruddy eye】：“我知道了，在那之前我需要好好休养。”

【奶奶】：“带着盈满的灵魂石和补法药去，一方面为了保证净化的进度，另一方面为了有足够的的生命力唤醒它。”

【Ruddy eye】：“好。那我这就去收集生命力。”艾露迪走到传送法阵上，回到了家，将布袋中的沙漠狐毒气弹放进了保管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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