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这种事情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很多时候就是跟在小队后面晃悠而已,除了偶尔遇到几个难啃白菜,只能亲自出手之外,一切都还好说。
完成一天工作的崔钰自然轻松无比,这比在外院戏院楼的工作简单的多。
一天下来,磐门势力范围之内的外帮派学员,能服从管教的那就服从,不能服从的,也就打了个遍。
现在,不少人都知道磐门来了一个看起来手段凶狠雷厉风行的巡查队长。
一些小的势力到还好,不再没事找事。
反倒是一些大帮派组织却是开始蠢蠢欲动,想借着这次机会讨到一点好处。
而治安队的众人在崔钰的带领下出了几天攒下的恶气之后,便不再把崔钰当做若有若无的旁人。
别的不说,就那一句“我担着”,就对上了不少人的胃口。
从那以后,众人也是第一次喊起崔钰“队长”。
有这么大的反转,也不能全怪他们这些队员。
他们的前一任队长,崔钰听说做事总是畏畏缩缩,生怕惹了什么大人物一样,遇到强横的帮派从来都是畏手畏脚。
更别提遇到斗灵级别的学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因此,仅一天,众人对崔钰的态度就改变了不少,甚至还有几个想找她喝酒。
“来啊!队长,咱几个拉拉家常!”
上午被崔钰扇了一巴掌的少年粗豪的笑着,带着几个称心的兄弟只是浮肿的脸颊显得有些滑稽。
这人并不记仇,崔钰心想。
“不了,你们喝吧。”
崔钰在拒绝。
之后无事可做便要走回居所,磐门也分给了她一间屋子,不大,但该有的东西一个不少。
去了杂物部记名领取了钥匙之后,崔钰就朝着自己新居所走去。
“呵呵。”
走在半路上的崔钰想了想,忽然神经质的失笑。
“现在我也算有两套房了?”
考虑了下,崔钰今晚打算住在磐门,毕竟明早还需要“工作”。
对,工作。
崔钰也只是表面上加入磐门而已,而真正的一层含义也就是雇佣关系。
在外人眼里看来,崔钰加入磐门没什么明确的目的,但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需要一个组织的保护。
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为人处世的性格,都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内院不比外院,外院遭到欺负还可以告诉导师,虽说导师也不太管这事.....
而内院,你吃了亏,也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
好比崔钰前几日遭遇堵截,没成功化险的情况下,就算她吃了亏也无处告状诉苦,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也被自己气跑的情况下,还有谁能为她申屈出头?
而磐门无疑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庇护场所,虽然在外界眼里是她庇护磐门的强者,但实情或许只有她自己能够清楚。
这个巨大的舞台也给了她磨砺心性的机会,现成的资源,现成的火能,现成的小老弟,何乐而不为?
通过磐门,崔钰也可以参加或间接参加从此以后内院的各类活动。
若是加入其他组织,崔钰也不一定在里拥有话语权。
她的身份,顶多就是一个实力强一点的新生而已。
而沦落为花瓶,也不无可能。
内院百家争鸣,各势力互相窥探,明争暗斗,都想把对方吞并腹中。
这种局势下,最吃亏的,还属新生又或者无帮派者。
工作照常进行,短短几天,磐门领地内便少了许多没事找事恶意滋事的闲人。
领地内随难得消停,但仍有一些小的矛盾需要解决,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就不用作为队长的崔钰亲自出手。
一趟下来,崔钰汗都没出几滴,就被治安队的几个大老爷们架回了治安队的房子。
临走前还说什么女孩子晒黑了不好看之类的话,也让崔钰震惊不已。
可也只能面无表情的答谢。
但这件事,也表明她在众人心中地位提高了不少,至少也是把她当做正常的队长或者说是女孩子。
崔钰不太想领这个情。
无奈只能在此打坐修炼。
随说磐门没有明确规定工作期间不可以去天焚炼气塔,但是给了你每月十五天的闲散时间。
也就清晰的表明了雇主的意图。
该工作就好好工作,修炼时间总会有。
才刚刚入定,周围斗气的稀薄程度也让崔钰放弃了修炼的念头。
就是外院的练气池,也比这里斗气浓郁十倍百倍!就算是有地阶功法的速度加成,修炼进度也是慢如龟爬。哪像天焚炼气塔,一日千里的速度堪称恐怖。
叹气。
无奈睁眼,一愣,看到一持枪倚门站立的俊郎青年。
心中的无名业火呼的烧起来,越烧越旺。
崔钰咬牙,蹭的一下站起,指着非天的鼻子就开骂。
“你娘的不是不管我了吗!你个王八蛋,怎么还来!”
喘了口粗气。
“你..你滚!”
崔钰大喊,和平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若是治安队众人在这的话,必然会大吃一惊。
平时冷漠如冰的队长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现在的崔钰正掐着腰大骂无奈苦笑的非天,其形象,和骂街的泼妇颇有几分相似。
“行了行了,别跟怨妇似的。”
非天摊摊手,迈开腿,在崔钰一脸惊愣的眼光中将后者搂入怀里。
紧紧的,如绳索一般,捆的崔钰丝毫动弹不得。
崔钰小脸一红,眼珠乱转,慌张道。
“我..我原谅你,兄弟你快松开我!”
说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门外,生怕进来个人,误会个什么。
“不松。”
“你松开!”
“就不!”
说完还拆开崔钰随意捆起来的头发,抓住狠狠地嗅了一气。
就差把陶醉这个表情写在脸上。
桂花?这是非天脑海内的第一浮现的词汇。随后,少女啊、幽香啊、干净啊、等词汇,统统汇聚成一个惊天动地喷嚏。
“阿嚏!”
松开崔钰,非天揉了揉鼻子。
“我花粉过敏。”
崔钰皱眉,红着小脸喝道。
“我也没让你闻吧!”
“我就闻。”
“你!”
崔钰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心中郁结,也不知道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脸皮开始这么厚。
走到椅边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崔钰板着小脸说道,但那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非天没离开过。
“有事,当然有事。”
抻了抻手里崔钰用来绑头发的发带。
“前几日晚上的事。”
非天目光闪了闪,神色凝重的说道。
崔钰想起那围堵的几人和被成猪怪的咸猪手,目光不禁变得有些暗淡,随即一顿,惊诧的问道。“你知道这事?”
“前几日才知道。”
“怎么知道的?”
“磐门的眼线,可不少...”
“那你...”崔钰目光闪烁,“你也加入磐门了?”
“嗯。”
双方寂静无声。
片刻,“你那晚,有没有事?”非天突然问道,那目光,如恶虎一般,一直是死死盯着崔钰左右闪躲的双眼,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细节。
“没有。”
不敢对视非天炽热的眸子,像个怕生的孩子一样揪住衣角,低下了头。
非天松口气,“没有就好。”作势,上前又要搂住崔钰。
后者慌张。
连忙后退,平日里总是装作阴冷的眸子,这时却写满慌乱。
“那几人我已经找人教训过了。一时半会是不能修炼了。”
“嗯。”
崔钰点头,但脚步依旧不住地后退。
“是兄弟就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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