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不知道。”
咬了一口手上成串的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那莫崖,我不把你亮出来,是不会让我走的。”
“然后你就把我住所地址给他了?”
“嗯。”
看着崔钰事不关己的表情,非天挠挠头,
“黑皇宗莫崖,”苦着脸看向前者俏脸,“你还真会惹事。”
“我惹事?”
听到这话崔钰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叫她惹事?是他自己蹭过来的好吗?踢了她一脚还装成一个正人君子不说,还满脑想着**的东西。
一想到那冒着光的眼睛,她就反感的不行。
嘴脸虚伪,崔钰是最为恶心这种人的。
但是恶心归恶心,她也不知道非天将要参加的拍卖行是黑皇宗主办的啊!难不成让她去道歉?
怎么可能?嗯?
以现在崔钰被惯成的脾气,不高出她两个层次的修为,让她跪下叫爹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走吧走吧,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若是看见那莫崖,就躲我后边!”
“切!”
崔钰撇嘴,一阵不服气。
“躲就躲!”
她显然知道作为黑角域的一流势力,其影响范围有多广。
虽说她是迦南学院的学生,但这种一流势力想得到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崔钰脑袋一转,仔细想想,自己也并非无依无靠,这迦南学院的院长就是一座坚实的靠山。
想要抓她,那个便宜师傅也不一定会放任不管。
好歹也是一个弟子不是?
崔钰隐约记得,在原著里,这个院长实力极强,不过一般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才让的黑角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势力来回蹦跶。
这么一想,我也算是有靠山了?
崔钰不想不知道,一想还真给她吓了一激灵。
就连跟随着非天的脚步,也是不自觉的一停。
超级强者的大腿要拿稳。
“快走快走,拍卖会开始了。”
“哦..哦!”
崔钰心不在焉的答应。
一路跟着非天,找到一处位置,一屁股坐了上去。
尽管她刻意表现的自然淑女一点,但无意之中,就隐隐透露出一股男子桀骜不驯的感觉。
“裙子下拉!”
非天在其耳边提醒,后者才恍然大悟的并拢了腿,拉了下裙角。
“你来这到底是要买什么?”
悄悄附耳对一旁的非天说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
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这种事,崔钰不怎么感冒。
还装神秘?你以为我真的感兴趣?
我只是客套的问一下好吧!
虽说他给自己买的簪子很好就是了。
第一件拍卖品很快被揭开帷幕,一本玄阶高级风属性功法斗技,经过几轮稀稀拉拉的争夺战,最终被一个衣着寒酸的灰袍中年人拍下。
而剩下的两三轮,也都是一些入不了眼的拙劣物件或者斗技,除了非天偶尔会报价格之外,崔钰最大的兴趣不过就是观察那些大宗族势力的子弟作风了。
她发现,并不是所有势族子弟都是那么目中无人,狂傲不羁。
大多数也都是极为温和,但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表明这些人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和善。
转头看向拍卖台。
崔钰瞳孔一扩。
一袭从内心深处升腾而出的寒意,渐渐笼罩上崔钰的双眼,心脏也是“突突”猛跳,带着许些不安的目光死死盯盯着,那个被搬上台的铁笼。
帷幕拉开。
崔钰不自然的躲向非天的身后。
令崔钰惧怕的,赫然是台上森寒的铁笼!
还未待崔钰仔细看清,主持就盖上了一摊黑布。
崔钰神色恐怖,身体微微发抖,但可以看出压制的颇为辛苦。
“黑角域北城南风馆。”
听到这话,崔钰娇躯更是一震。
台上主持一笑,带着戏谑的微笑,缓缓看着台下目露精光的老头。
一些大腹便便,气质相貌都是极为不堪,一般都是小势力长老之流。
“那我也不用多说,南风馆的东西,想必,诸位也都知道。”
台下的一些人哄笑。
“老夫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
“南风馆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啊?”
“对对对!”
“哈哈哈哈!”
听着周围的哄笑,崔钰脸色惨白,求助的目光看向非天,却见后者注意力并不在自己。
“这种时候你发什么呆啊!”
崔钰着急的嘀咕。
主持也不多说废话。
“唰”的一把揭开罩着铁笼的黑布。
笼子里的少年露出身影,立即吸引台下炽热目光。
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他脸色惨白,眼里满是绝望。
“这妞我tm要定了!”
“呵呵,变态。”
也总会有一些正常人的嫌恶声。
............
周围的嘈杂似乎被无限放大。
崔钰慌了神。
她记得。
三年前,也有一个男孩,被关在这样的笼子里。
无助肆虐在内心,恐惧像荆棘一般蔓延,那时,她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任由交易拍卖。
就算是货物,也比这种强了不少。
崔钰知道,等待着笼中少年的,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她痛苦闭眼。
三年前的少年侥幸得以逃脱,而眼前的这位,不知也可否幸免于难?
答案谁也不知道。
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笼子里的俊美少年,被高价买走。
看了一眼被几人合力抬走的笼子,崔钰暗暗捏紧了拳头。
崔钰起身离开了座位。
离开的动静,也惊醒了思考中的非天。
“怎么了?”
“没什么,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穿过稀稀拉拉的座位,崔钰推开拍卖所的大门,任由有些凌厉的风吹散头发。
倚在门旁,看着来回匆忙走过的人群。
心里难受的感觉倒也是好了不少。
但那股子的屈辱,仍旧深深烙印在崔钰的尊严上。
这三年,为了不使自己再次受伤,她学会了反抗,学会了瑕疵必报,学会了持强凌弱。
更学会了装作冷酷。
她也总是把自己装饰的棱棱角角,让人不得近身分毫,像一个荆棘一般。
有人把她当成玫瑰,带刺的那种。
但不论是哪种美丽的花,它的芯都是柔软的,也总会有小虫子蛮横的撞进它的心房。
“姐姐,买朵花吧!”
思绪被打断,低头看了一眼抱着几束花的小女孩。
“不买。”崔钰淡淡说道。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买花。
“买一束吧!姐姐我看你心情不怎么好呢!”
“不买。”低头凝视着小女孩,“我也没钱。”
“没钱?”小女孩歪着头,冥思苦想,半晌,“没钱的话...那就送你一束吧!”
说完,也不管崔钰如何,将一把雏菊塞到后者怀里。
“嘻嘻嘻,姐姐把这个送给好朋友吧!不想的话,自己留着也可以哦!”
“........”
崔钰沉默,静立,旋即转身离去。
“谢谢。”
“不客气!”
女孩的脸笑的可爱。
看着崔钰离去的身影。
“姐姐,雏菊的花语,是隐藏的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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