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学院一处僻静的小院,积雪融化殆尽,房檐上不时落下混合的雪水。
这本是磐门高层开会的场所,却被几个女孩霸占了数月时间。
每天,路过这里的学员都会听到女子欢快的娇笑和某奶狗的惨叫。
不少男学员都扯着脖子,恨不得能把头伸进小院里唯一的墙缝里,窥一窥这届样貌顶级的几个女孩。
“崔学姐,再有两个月,便生了吧?”琥嘉语气哀怨,手里捧着神情惶恐的小奶狗,目光赤luoluo的射向崔钰与萧薰儿。
像是春日里未得雄兽青睐的母兽。
“是。”
崔钰回答,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静静盯着琥嘉手里的小奶狗。
“听说了吗?黑皇宗莫崖惨死,他老爹发疯一样的找凶手。”
琥嘉坐在一旁八卦。
崔钰一只耳朵竖起来。
她也听说过这件事,总觉得,这事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能是那混蛋一个月离开前做了什么好事?
她分明记得与非天同行的黑袍子人把莫崖打残,手段之凶残,简直就是摧枯拉朽。
会不会就是那件事?
云鬼族,听名字就阴险的很。
阴翳的眸子里有了许些忧愁,微微闭上,再睁眼时,却已无波澜。
像个婆娘一样,她又暗暗发起愁来。
非天那混蛋会不会有事?这事会不会就是他干的?看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杀人呐?
他身边的人看起来很强,至少在她眼里深不可测,应该不会有事情,可要是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她深知自己对那混蛋的诱惑力。
脸上再涂上胭脂,再对他抛个媚眼,恐怕又会做出什么令她恐惧的事。
如果穿的凉快一点,那..那!
“咳...咳咳”
“崔姐姐,身体不舒服吗?”
一旁的熏儿倒是善良体贴,出声问道。
“没有。”
回答的冷静,未让心思细腻的萧薰儿看出什么疑处。
脸红这种事情不会有,只要想起非天的所作所为基本就吓得脸色发白。
这么说起来,她倒是不像一般的女孩。
这一世,也算作为男性生活过十六年。
试问,哪个男孩在被兄弟非礼后,还会羞的面色发红的?
需要多好的关系,这种事情才会被潜意识里,犯花痴一般的原谅?
偷偷摸摸的吃一下豆腐,她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就当是被狗咬,忍一忍就过去。
可那种明目张胆,粗暴无礼的样子......
实在会吓得她手足无措。
那个样子的非天,会让她回忆起黑角域的遭遇。
......
说起修为,她也该去一次天焚炼气塔,身边的人都隐隐有赶超的迹象,若再不争气,被当小弟使唤的就该是她。
火能不用她担心,唯一要顾虑的,就是她腹内的胎儿。
肚子已经很大了。她需要考虑一番再决定的事,也就越来越多。
“听长老说,外院已经渗透了不少黑皇宗的爪牙。”萧薰儿说道。
“对!”提到此事,琥嘉便开始叫苦不堪,“我爷爷...唉!”
崔钰看向琥嘉,为什么这个对她有点不正当思想的小辣妹,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是烦恼?
“怎么?”
“我爷爷,要我协助和那吴昊揪出那些爪牙。”
“协助就协助,有什么不好的吗?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萧薰儿在一旁问道。
“那吴昊,实力不怎么样,可脾气不一般暴躁。我都和他吵过两次了。”
熏儿笑问,“那你能吵赢他吗?”
“唉,我俩实力相当。”
独自一人回到住房,崔钰牢牢关上房门。
这几日,总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骨子里发怵,可还是要在外人面前挺起腰杆,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心里的孤独,或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一面应付着治安队内的工作,一面又去天焚炼气塔修炼,不出几日,眸子里就蔓延出猩红的血丝。
身边的人总会劝阻她为了胎儿不要这么拼命修炼,可模糊烙印在心底的危机感,不想让她安于现状。
为了自己,也为了将来的孩子。她要努力变得更强大。
每天日落,伴着黄昏,坐在铜镜前,看着眼角的疤,会记起幼年时的不成熟想法。
幻想着,自己以天神的名义,降下惩治罪恶的刀。砍断道路上的荆棘,高歌猛进。
以血为饮,以刀为伴。
有几个红颜知己,那就再好不过。
可现在,身边红颜倒是有几个,知己却是没有遇见。
琥嘉或许对她有点意思,但女人对如今的她来说实在是没有吸引力。还不如小狗的温馨可爱。
闲时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聊天,她就独坐在一旁淡淡的听,看着琥嘉对萧薰儿百般殷勤,也会微微愣然,不知什么时候,她对女人没有了向往。
重振雄风?那更是遥不可及奢望。她没有明白过自己身上发生什么。
本是庆祝她的生日一晚,一觉醒来,失去的东西依旧没有,反而不该有的,却突然间长了出来。
那时候她就隐隐发现,自己和常人,有了根本的差异。
灵魂感知力渗透到深处,就会发觉到流动的血液里淡微的金色。
金色淡到毫不起眼,可带给崔钰的好处,却非同一般。
修炼速度呈几何式的上涨。
在塔中修炼时间过长且只坐于一个位置,偶尔会出现斗气真空。
不过好在她修炼的塔层人数较少,还未被人发现。
不止修炼天赋,就连感知力,也有过惊人明显的增长。
若是灵魂感知力外放,在他人不刻意压制的前提下,可以察觉到百米以内一切细微的动静。这惊人的变化竟然只是在一夜间完成。
是人或是神?还是不由让崔钰感慨。
从前,她只想做一个有着一亩三分地的小霸王。
如今,似乎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亦或者是她至今仍未明白的那种,刻印在大脑里的沉重责任。
近段时间里,心底愈发沉重,脑海里变强的欲望愈发浓烈。
鞭策她的,可能是刻印在灵魂背后的使命。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
也想过是初为人母的缘故,可很快就被她否决。
作娘亲的为什么会如此沉重?仅仅是为了保护养育孩子吗?
不可能。
有时端详着邙天尺送予她的环首刀,看着那朵妖异的金色莲花,一股扭曲怪异的冲动似会酝酿在心底,等待着成熟发酵,等待着血香四溢。
那种感觉,似在血海深仇中前行,有如在阴影中摸索着刀尖,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寒冬已然过去,春季依旧来的缓慢,本该是乍暖回寒的季节,却降起鹅毛般的大雪。
崔钰坐于窗前,却出奇的换上了俏丽女学员装,绒袜裹住的小腿前后摇摆,点缀着黑边的外套恰到好处的勾勒住姣好的身段。
冬日里,迦南学院的女学员的院服成了荒凉里的日子里,最靓丽的色彩。
怀里轻轻抱住白色的小奶狗,看着天空中荡漾的雪花如飘满了星星。光洁白嫩的手掌伸出窗外,想抓住这白色的冰凉暖暖内心,收手时,却以化为积水,冰冷刺骨。
崔钰将掌心的积水丢了出去。
ps:兄弟们我在存稿子,更新自然不能那么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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