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恢复的很快。
不过十天的时间,就可以下床正常活动。娟姨一致归功于崔钰是修炼者的原因。
孩子的事崔钰也没有再自讨没趣的提起,那三个女人看到崔钰释怀的样子也松了口气。
只是,某天娟姨起夜磨药时,顺便看了一眼崔钰的睡眠情况,推门看到床上的她连忙慌慌张张擦眼泪,不想被别人看见的模样,她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容易令人忘记。
这小媳妇心细啊。
娟姨稍微一想,就发现,崔钰早就已经发现了胎儿的事。也对,纸里包不住火,靠那两个傻姑娘怎么能瞒过这小媳妇呢?
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看那天的一身穿着打扮,可能也不是普通人家,就算现在穿着的衣裳布料粗糙,举手投足间的清清冷冷的气质,也掩盖不住。
不说出来,是不想让我们为难哪!
静养的日子极为无趣,只是内心的哀伤帮助消磨绝大部分的时光。
能和崔钰聊两句天话的,也没有几个人。
“小媳妇!你刚好多长时间,少下地走动!会受凉的!”娟姨在一旁唠叨。
“知道了娟姨。”
崔钰轻轻一笑,转身走到娟姨身边,帮其收拾需要做出菜肴的菜叶。
“别别别!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会做这些活吗?”娟姨叽叽喳喳的说着,“还是我来吧!”
说着,就抢开崔钰手中的菜盆自己洗涮。
崔钰这些天吃穿住行净是仰赖这个娟姨,而且一点忙也帮不上,想着从事一点简单的体力劳动,却没想到被娟姨一把抢了回去。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娟姨忙里忙外,显得有尴尬,半晌,叹口气,走进屋内呆坐去了。
关上房门,透过窗子,犹豫的看着外面的天空,靠在缝过不少补丁的帘子上显得寂寞。
看着不大的小院外一个泼辣的母亲,骂骂咧咧的拽着自己半大的孩子赶回家时,想起自己的宝宝,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湿润。
拿袖子轻轻抹了抹眼泪,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安抚住平坦的小腹,触摸着,忽的美眸瞪大,似乎又想到到了什么,娇躯轻震,眼泪又夺眶而出。
释怀。
她到底要多宽的心肺才能释怀这件事情。
她从未杀过人,可死在身边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仅七个月的孩子。就算她在别人面前掩饰的再坚强,可心里的伤疤,不也是只有自己懂么?
生而为人,谁都是第一次。话虽是这么说,可真正这么想的,几乎没几个。
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追寻的光?
“大娘!我来给您送药了大娘!给开开门呀!”
小院外传来稚嫩的叫喊声,崔钰的感性被打断,举泪目望去,发现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小男孩。圆乎乎的小脸,愣愣的小眼睛煞是可爱。
与小男孩同行的还有一个与崔钰差不多大的大男孩。虽然身高比崔钰高上一点,但满脸的稚气,不用瞧就能知道未如何受到过历练。
这里随属于黑角域,可却靠近和平镇这样的大镇子,民风偏向质朴,一般的治安问题都不会发生。
也不是所有的十九岁都像崔钰这般惨。
娟姨放下手中的菜盆子,忙不迭的碎步走过去开门。崔钰也细细擦拭眼角,走到门厅,看个清楚,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拎着和自己身体不成比例药篮的可爱小孩。
“来来来,进来,累坏了吧!今天大娘给你俩做鱼吃!这个药篮子,就放在院里。”
“真的吗大娘!”黑小孩像个小青蛙一般扑进娟姨怀里,扭着自己的小脑袋撒娇。
“呵呵,小娃子真讨喜!”
娟姨也是难得的高兴,看了一眼门外仍傻愣着的大男孩,招了招手,“老二!愣着干啥,进来!”
“哦..哦!”
不怪他恍惚,只是他刚才一瞬间,在那道窗子上看见了一个姑娘。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五官标志小脸白净,并不是这穷乡僻壤能见到的。
想了想,可能还是与他同龄的姑娘,不禁脸一红,跟着小黑孩,蔫坨坨的走了进去。
“娟姨,这是......”
崔钰俏立于门厅前,看走来的三人,尤其是那个黑搓搓的小男孩,疑惑问道。
“这个,是我侄子,年纪小,但小嘴啊,跟摸了蜜一样!哈哈哈。”说着,那双大手捏了捏小黑孩的鼻子,慈爱的笑着。
“模样很可爱。”
崔钰的冷漠脸露出一丝微笑,只是那个大男孩紧盯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快。
“还有,过来臭小子!”娟姨揪过那个大男孩的耳朵,也不顾其红到发紫的脸,说道,“这个,我家小子,排老二,你管他叫老二就好了,现在在我弟妹家作工。老大前段时间去了镇子上作零活,过些天回来。”
“嗯。”
崔钰点头,未做评价,款款走过,略过那个鸵鸟一般缩头的大男孩,径直走向小黑孩的面前,蹲下,轻声轻语的问道。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黑孩也许有些怕生,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来话,崔钰也只得以微笑来鼓励。
“叶....叶林。”
“真是个好名字呢。”
崔钰伸手欲要去摸摸小黑孩的头,却被后者一个激灵给躲了过去。素手扑了个空,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
抿嘴一笑,走回房内。
一旁的娟姨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一直在偷瞄崔钰,看着那高挑的倩影走进房内,胳膊才硬怼了一下他的肩膀。
“臭小子,别看了!人家有夫君,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老二听见,心不在焉的闷“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否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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