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怀着敬畏的心情推开了那个门,但是他发现,躺在床上的不是崔钰。
而他娘的是另一个女人!
非天情绪有点暴躁的问了一嘴带路的女人。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眼角带伤疤的女人。”
“对,就是这个女人。”说着还揭开那昏睡女孩长长的刘海,露出了左眼的疤。
别说,那条疤还真的像!都像一条小乌龟的尾巴。
真的。
说实话现在非天的心情,天崩地裂。
鬼知道他呆楞楞的站在那里,捏着拳头,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心里在想什么。
“那酒馆前的告示呢?”非天沉住气,问道。
“那酒馆前的确贴着这个女人的悬赏。”女人被问的有些烦了,虽然依旧耐心解释,但眉头皱起来似乎能捏死一只苍蝇。
“那我问你前几天救来的女人,你怎么......”
“我们这里,隔两天就来一个产妇。”
非天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喊了一嘴外面耍狗的老汉。
“老大爷,您进来一下,我问你个事。”
“好。”
老汉扔走小白狗,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非天似乎是要砍人的目光。
“呦,小伙!咋个生这么大的火?”
“老大爷,我问你,前两天你确定就是救的这个女人吗?”
这老汉细瞅了瞅,迷起眼睛,抬起头,说道。“不是这女娃子。”
语气慢吞吞,似乎说着什么不重要的事情,“都是眼角带疤,但这个脸,绝对不一样。”
那女人一听,一拍手掌,敲着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前几天确实也有一个眼角带着疤的孕妇,不过长得太好看,就没注意那个疤,现在想想,也都是左眼上,孩子也都正好流掉了,是我弄错了。”
非天急问。“那现在在哪?”
“前几天偷偷走了,走之前还去看了她孩子的墓,还让小孩子带给娟姨一个白色的簪子。”
“走了?”
“对,雨天走的,连把伞都没带,可一想那姑娘修炼那什么斗气,也就没再担心。”
非天脑子里乱哄哄的。“那能让我看一眼那簪子吗?”
“可以可以,看着也不值钱,娟姨就放抽屉里了。”
说着,女人走向身前的桌子,打开,取出了那个所谓不值钱的簪子。
非天拿起看了看。心中顿时惊喜万分,这就是他在拍卖场送给崔钰做“初夜”礼物的簪子,精神力探入,还能够感觉到这小物件里精密的构造。
咽了口唾沫,非天恢复平静,淡淡说道。“这簪子卖给我怎么样?”
“五金币!”女人给出价格。
“好!”非天当即答应。
“那你知道那女人从哪里走了吗?”
“不知道。”
“孩子的墓在哪里?”
老汉问了一嘴。“当爹的要去看看?”
非天沉重的点头。
“那老头子我陪你去!”
“好。”
“请问,墓在哪里?”
“前面的一片林子,穿过,就是了。”女人比划了两下,说道。
“那,告辞。”
非天对这间尴尬的房间没有半分留念,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忽略下了那个女人挽留吃饭的声音。
前面的林子湿漉漉的,不少的叶片上还沾染有水滴。从纳戒内拿出伞递给老汉,自己就在前面开路。
或许是步伐比较稳的缘故,他身上并未怎么沾染雨水。
小奶狗可不管那些,沾染一身黑泥,就想往非天身上蹭,被不耐烦的一脚踢飞了出去。
走了很短一段距离,就出了林子。正前方就看到一个寒酸的木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像个没人陪伴的孩子。
鼻子一酸,忍了下来,不动声色记下碑上的一串数字,四处摸索起来。
老汉就张罗着给那被雨差不多冲平的小土包填土。
非天张开翼翅,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看了一眼前方的悬崖,神色动了动,挥展斗气化翼,冲了下去。
这虽然也叫悬崖,可到崖低,也就才二十米的高度。
若有点阻拦的话,根本摔不死一个修炼者。
他完全知道崔钰可能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才冲下来寻个究竟。煽动翅膀找了半天,倒是寻到了一枚纳戒。
看着手里,损毁的普通纳戒,他呼吸滞了滞,心底有些伤痛。
这不是非天送给她的女款纳戒,却是崔钰自己用积分换取来的那枚。
她还是跳了下来?
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吗?
不管怎样,值得他庆幸的是,崔钰没有死,可能被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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