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非天早早起床,独留下崔钰瘫在那里赖床。
他外出打水,顺便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理。
打水也算是有顾虑。
也不是商队里的水不能喝,而是他实在是不放心这种三流队伍,水源能保护的有多安全。
他分明的看见排在后面的队伍里,有几人对崔钰虎视眈眈。
黑角域可是斗气大陆最为凶险的地方,人心险恶。
贩卖毒物的黑市同时也贩卖媚.药,有些媚.药甚至能够将女人药成,一辈子只知道交.合的奴隶。
如若让崔钰不小心喝到,那她一辈子,就不仅仅是被毁那么简单了。
宠溺的看了眼床上睡姿极不老实的女人,不打算打搅她浅睡,轻手轻脚的关上厢门,锁好。
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划开翼翅,破空而去。
车队仍旧照常移动,非天暗暗记好这所商道。
而车厢内的崔钰其实在非天闭门之际,就已经睁眼。
她醒着在他面前,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男人在她面前站着,就能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瞧着窗外缓慢移动的景物,她忽的跪坐而起,红毯子裹住娇躯,嫩手抱着红扑扑的小脸,美目忽闪忽暗,想来那心理活动异常丰富。
当时......
当时都怪他,引诱我!
但是,但是他说要保护自己一辈子呢......
想到这里,那含着水的眸子就闪出一颗一颗的小星星。
“那笨蛋...也有温柔的时候嘛。”
小手好似不安的揉.捏毛毯,想起昨日那男人色色的样子,整个人就开始扭捏。
“哎呀,他怎么能这样!”
她羞涩抓狂,抓住头发将小脸埋进衣物之内在床上打滚。
半晌,似乎是累了。
不再嬉闹,枕着手臂满目憧憬的看着天花板,胸脯前的两团雪丘上下起伏。
“算了,也该起床了。”
从纳戒内拿出一套衣物,想了想,又换了一套干净而且较为保守的衣物。
“不能穿裙子,那家伙一定会起坏心思的。”
“这是一年前的男装。现在穿来,倒也合身。”
站起,从纳戒内拿出同衣物一种颜色的黑色平底鞋子,干净利落的穿上。
站在一旁高大的铜镜前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简单的洗漱一番,拿起钥匙,就抱起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小奶狗。
“这门还真是复杂。”
崔钰鼓捣了半天,按了不下十道锁,那门才应声而开。
刚一开门,就看见车厢台阶前坐着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黑衣人。
那人目光闪动,见崔钰单独出现时,嘴角就已经挂上了肮脏的笑容,上下打量了番她的身段,玩味说道。
“小妹妹,这季节黑角域卷起了黑风暴,这商道里的商队常被吹的七零八落。”
一般来说,这种包厢前的台阶未经主人允许,是不可以在上面逗留的。
尤其是,他这种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可崔钰也不愿多计较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未多搭话,留心了那人一眼,记住了他的相貌,就抱着小奶狗三步并作两步轻松跳到了厢顶。
坐下,大眼睛看了一眼前方,并没有发现拉动车厢的魔兽,可车厢却还是有序的向着一个方向,以较快的速度移动。
“看来,这车厢,是用某种机关驱动。可是如何驱动的......”
她显得疑惑,点了点怀里的狗脑袋。
“你知不知道啊?”
怀里的小东西“汪”的叫了一声,表示问它这种事,无异于强狗所难。
“哼哼,你就是个小笨狗!”
“汪汪!”
小奶狗大叫,小爪子对着空气一阵挥舞表示抗议。
“哈哈哈哈!”
崔钰见它样子可爱呆傻,不禁娇笑连连。
一人一狗玩玩闹闹不过半个时辰,天上就积起了乌云。
刹那之间狂风大起,如阴兵过境般冲过起商道两旁。
就连崔钰也是有些坐立不稳。
早上盘好的长发现在已经被大风吹散,如海草般披散在肩膀。
跳下车厢,一只手搂住小狗,另一只手拿出钥匙就要打开厢门。
狂风猎猎,崔钰站立都有些不稳,更何况还要兼顾着怀里的小东西和开门。
厢门本就难开,这老天又故意给她增加难度,一时间下来,崔钰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身躯就要被吹走,连忙运转斗气稳下脚跟。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眼角瞄到坐在台阶上的人还未离开,就那么痴傻般怔怔望着自己的脸,心底升腾出厌恶。
看样子,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流氓。
冷哼一声,别过眼去,专心开门。
“哎,这可恶的门。”
由于脑袋有些笨,所以这门的复杂程度,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方才分明已经开过一次了啊,可这次怎么这样难啊。”
小手毛毛躁躁的弄了半天,还是未打开。
不得已,抽出钥匙收进纳戒内,顺着台阶走到背风口,以求不被这凉风吹病。
“小白狗,你要是长出手,能开门多好。”
“嗷呜~”
“不许抗议!”
“嗷呜!”
“哼!就瞧见那大魔头,你才认怂是吧?”
“汪!”
“切。”
见小狗被凉风吹的有些发抖,索性解开两颗外衣的纽扣,将小白狗裹进去,小东西在胸脯处乱动,绕的她心痒痒。
心里又想起昨天的两双狼爪,摇摇头将念头甩出脑外。
“有没有暖和一点?”
她低头,下巴尖压到小白狗“呲溜”一下钻出来的狗脑袋。
弯下身子,背靠车厢,不顾台阶会不会有灰尘,直接坐了下去。
“等大魔头回来开门吧,这风太大,我不会开。”
“汪!”
“哼哼哼...”
她鼻尖狠狠蹂躏小白狗的脑袋,见它缩在衣服里不敢露头,轻笑一声,便闭眼缓神。
半晌。
听见身旁的台阶有脚步声,还以为是非天回来了。
喜滋滋的睁开眼,将头探去,却发现来走来两个与她不相干的男人。
包厢的台阶,周围都有矮的栅栏围住,稍微有点素质的人都不会走上来。
而且看他们的神色,定是心有所指。
“难道是非天的朋友?”
可看那两人的年龄,有一个似乎都能当他爹了,如何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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