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说笑了好半天,崔氏早已是满面红光。
丹药加上心情的原因,整个人容光焕发。
“女儿可真是娘亲的小棉袄哟!”
“哎呀,娘~”
崔钰眼睛笑弯,好似蕴着一间清水。
她见气氛烘托到了一定程度,和非天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见他也点头。
小手揉搓不安,像是犹犹豫豫的顾及着什么。
非天见她踌躇不决,不好开口,也便走上前,好似就那么随意提起一般问道。
“崔叔叔去了哪里?”
崔氏听见,眼内迅速聚集起哀伤,两人有所观察到,不约而同的眯眯眼。
“你崔叔叔...去佣兵团工作了。”
“娘?”
崔钰桃花眼睁的溜圆,惊异的看着崔氏,小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出一个形状。
“娘,我们...打听到了一点....”
崔氏左看右看,瞧见两人的神色,知道已经露馅。
眼见隐瞒不住,又看崔钰一副早已经知道的样子,双手遮住眼睛,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肩膀抖动,也便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娘没用,不能提你爹去顶着罪......”
崔钰看娘亲落泪,自己也是雾气蒙住双眼,潸然泪下。
“娘...”
非天看着母女俩双双落泪的样子,也算终于知道崔钰这软弱的性格是学的谁了。
也还好他适时开口,阻止了事态的继续恶化,如若不然,这母女俩能哭上一晚。
“阿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告诉我和崔钰,我们也好着手办理这事。”
“没用的...没用的!”
崔氏锤床哽咽大哭。
“他们要小钰去抵命!才能放了你崔叔叔!”
崔钰当即吓了一跳。
抵命!一命换一命!
可她根本就没有杀那莫崖!
胸脯起伏,一时间,不甘和愤怒等情绪在胸膛内乱窜。
心狠手辣!丧尽天良!
“娘,我根本没有杀他们那个公子啊!”
她本来心内就蒙上一层阴翳,现在更是犹如黑夜侵袭一般,全部染上了惊恐不安的夜色。
“娘知道,娘也相信你...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啊!”
崔钰娇躯一震。
这话,她竟然从...从小事就教她世界美好的娘亲嘴里听到。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悲惨袭击社会,罪恶亵读人道。
这世界,明面上的风和日丽土壤肥沃,只是为了让暗地里邪恶的种子更好生长吗?
写在阴影处墓碑后的罪恶,能不能被世人所看到?
这里的人们空洞洞的活在世上,昨日如此,今日如此,明日..更是如此。
抵命啊!
她才十九岁!还没感受过当妈妈的滋味,就要被逼着去顶一条没有理由的罪。
现在,她的通缉像贴满了整个黑角域!
男人们狂热的搜寻着她的身影,而女人,也留意起了窗口马路处的一个个拐角。
那狂狮帮想必也已经将她和非天的底细调查出来,只等着将两人擒拿归案,一斩而后快。
没有容身之所,更没有安和太平。
像是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
月光阴森森的,没有灯光的照耀,黑夜显得诡异寂静。
“到底该怎么办。”
崔钰独自喃喃。
方她在屋内才控制不住情绪,跑出房门外来发泄抽泣,三年来的委屈和毒泷恶雾犹如心尖上的钉....
啪嗒!
门被推开,非天走了出来。
崔钰当即擦干眼眶的湿润,吸着气问道。
“怎么样?”
“我骗了她,说黑皇宗可以拿钱赎人,虽然漏洞很多....可她也将信将疑了。”
“那便好。”
她长舒口气,走过去靠在他身边的墙,顺了顺心气,继续道。
“明日,我便回黑角域,讨个公道。”
“你要在那种地方讨公道?”
“我......”
她抬头,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力的闭上双眼,不免垂头丧气。
也是,黑角域那种地方本就是无法律无道德的沼泽地。
她跑过去讨公道,简直滑稽。
非天摆了摆手,低头,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轻风抚过,带起阵阵香风。
他放在手里吸了吸,打了口喷嚏,揉.捏着鼻子。
“前两天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暴的。”
“啊?”
崔钰面色红了红,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道歉。
她其实早就消气了,只不过想找点面子让他道个歉而已。
小手就捏住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没事。”
“真的没事?”
非天神色怀疑,他记得崔钰当时可是哭的很凶的。
“嗯...”
“当真?”
“好吧,假的。”她食指点了点,声音有点沙哑,委屈巴巴说道,“你当时太吓人,你要是不强迫我穿那种衣服,再温柔一点的话,就好了。”
“是吗?”
非天走去将女孩的小手牵住,瞧她满面愁色,温柔说道。
“去集市上逛一逛吧,心情能好一些。”
“呃...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问。”
“你哪里买到的那种衣服?”她挠挠白皙中蕴着红的俏脸,继续说道,“比南风馆的衣服还要过分十倍百倍!”
“忘了,很早以前就买了。”
“唉,你个色鬼!”
两人在向崔氏说明一番后,关上门便悄摸摸的手拉手,向着几年都未踏足的集市走去。
一路上崔钰虽然仍旧是满面愁色,可眼神却还是灵动了不少。
带她兜兜转转,看了花灯会,吃了糖葫芦。
......
将在迦南学院对家的念想全部实现后,两人才慢悠悠的转了回来。
站在门前依偎了一会。
“天色也不早了,休息吧,没有过不去的坎,实在不行,还有我。”
“唉。”
“我动不得族内的资源,但我可以帮忙。”
“谢谢。”
“对了,你和崔姨睡,她说要看看你是不是个好女孩。”
“啊?”崔钰呆了呆,回溯过来更是发愁,就连吸气声也不自觉的轻了一阵,“这关键时刻,你可要救我。”
“这...你不如坦白从宽,这一天的烦人事本就多,还不如坦诚一些。”
“你说的轻松,我就说是你干的行不行!”
“当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看起来很骄傲啊?”
她长吸口气,收起愁眉不展的面容,面上摆出愉悦的笑,推门走了进去。
“娘,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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