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岭的,这老人和少女要是在这地方碰到了麻烦,若无人帮忙,恐怕是要在这地方夜宿了。
老者被路长安停下马车这么一问,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有些警惕的看了眼路长安。
扭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少女,发现这个自己最是怜爱也最是心疼的徒儿脸上仍然是脏兮兮的,身上的麻布衣也是因为之前的跋涉导致脏兮兮的,看着甚至有些像个乞丐。
这样的装扮,应该是不会引得某些心怀鬼胎之人的注意吧?
沉吟一番,老者斟酌着道:“我们爷孙二人方才在山间赶路,我这孙女不慎被山间的毒蛇咬了。”
路长安朝着马车上看了眼,和刘洋对了一眼。
“夫人?”
刘洋轻轻点头,他本性侠义,看到这种事情,自然也会理所当然的想要帮一帮。
也不用路长安提醒,刘洋自己就吃下了变声的药丸。
将马车停在路旁,路长安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老者和少女的身旁。
“在下是连天山庄的赵七,可否让我看看姑娘的伤势?”
男女有别,路长安一个青年肯定不能直接帮忙把脉看一看少女的伤势,所以他很有礼貌的征询着老者和少女的意见。
“连天山庄?”
老者这才是注意到了马车上的云纹,顿时眼中的警惕散去了不少。
这里距离连天山庄已经很近了,可以说,已经是属于连天山庄管辖的范围了。
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敢去冒充连天山庄的人。
“自然可以。”
老者轻轻点头,同意了路长安的请求。
路长安走到了少女的跟前,也不嫌弃少女手臂上的灰尘,道了一声“得罪”,便是伸手把了下少女的脉。
习武需先知经脉,因此每一个武者其实都或多或少懂一些医术。
路长安也是如此。
真气探入了少女的经脉之中,在少女体内探查了一圈之后,路长安确实感觉到了些许蛇毒的存在。
不过蛇毒似乎被老者用真气镇压在了腿部,并未让其蔓延。
“这种毒是五步蛇的毒,毒血此前已经逼了出来,但是蛇毒毒性过大,只是逼出来毒血并没有太大作用,需要到城镇中去抓一些药。”
老者解释了下少女现在的状况,路长安便是了然,难怪刚才看着老者皱着眉坐在路旁,原来是在忧心如何带着少女到最近的镇子上去。
“如果老伯不介意的话,可愿跟我们乘坐同一辆马车?”
路长安指了下身后的马车,问向老者和少女。
少女面容虽然因为沾染灰尘,而有些看不真切,但是她灵动的双眼却非常引人注意,那双眼之中蕴含的纯真和清澈,让人看了,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份难言的悸动。
虽然少女身上很脏,可是在看到这样一双眼睛之后,路长安心底只闪过了一个词——纯净。
“......”
老者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路长安:“你就不怕我们是恶人?图谋连天山庄的人可是也不少。”
那不是更好?其实我也图谋连天山庄。
路长安心里吐槽一句,脸上确实带着些许自信的笑容道:“在这里,没人敢找连天山庄的麻烦。”
这话听着自大,其实一定程度上也很正确。
因为在连天山庄的地盘里,会用伪装埋伏的手段的惹不起连天山庄,而惹得起连天山庄的,又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公子真是自信,既然如此,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老者没再拒绝,而是招呼少女跟着上车。
“怜儿,上车吧,你去车厢里坐着,我和这位公子在外边。”
说着,老者看向了路长安,询问道:“这样可行?”
路长安方才说了夫人儿子,老者也是听到了的,所以他自然不会冒昧的进去。
路长安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打算。
少女仍是在盯着路长安看,那纯净的眸子仿佛是被路长安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怜儿?”
见少女不作答,老者疑惑的重新喊了一声。
少女先是仍旧保持着盯着路长安的神情,顿了顿,才是像是刚听到了老者的话一样,有些慢吞吞的转过头,憨厚的笑了下。
嗯......憨厚这个词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刚才这个少女的笑,确实是给了路长安这样的感觉。
“上车!”
老者既是心疼,又是好气,只得是稍显无奈的强调了下上车两个字。
“哦。”
少女恍然大悟,温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走到了马车边缘,就是要扒着车厢的棱角上车。
直到这个时候,少女才是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转过身看向路长安,笨拙而认真的点了下头。
“谢谢,你是个好人。”
路长安挠了挠头,有些蒙圈。
这啥啊?咋回事啊?自己怎么忽然被发了一个好人卡?
还好少女说话点到为止,要是后边再加上一句“你会找到更好的”,那这话可就太对味了。
颇为淡疼的自我娱乐了一下,路长安正想转身邀请老者和自己一同做到车厢外的板子上。结果一扭头,路长安就发现老者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原本看着还算面善的老者,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面容稍显狰狞,脸色微黑,看着路长安的目光竟是带上了几分敌视。
?
路长安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整个人更加蒙圈了。
啥玩意儿啊这是?到底咋回事啊?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仿佛被一个陌生的混小子抢走了心爱的女儿的老父亲”的目光看着我啊?
路长安人正懵着,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重重的拍了下路长安的肩膀。
“你很好,很好!”
路长安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自己肩膀都仿佛被人捏碎了。
嘴角抽了抽,瞅了眼自己做到了板子上,整个人看着莫名的哀怨的老者,路长安不知道为啥,又觉得有些同情他。
MD,不对劲,不对劲,我为什么会生出来这种想法?
自己刚才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用力捏了下肩膀,怎么会觉得捏了自己肩膀的人很值得同情?
连忙甩开了这个想法,路长安坐回马匹前,扯着缰绳,驾驭着马车再次在官道上赶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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