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聆以前毕竟也是经常游走在这个圈子内,对于齐铁嘴的性子多少也是了解些。
祁聆:齐八爷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祁聆一身黑色休闲服,车厢外的温度多少要低一些,面容风吹的有些红了。
齐铁嘴:祁大小姐!!!
齐铁嘴闻声看去,便看到祁聆站在车厢内笑的淡淡的看着他。
祁聆:八爷。我祁家都落寞了这么多年,还叫我祁大小姐这不是埋汰我吗?
祁聆的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不过面对齐铁嘴她还是心情不错。
齐铁嘴:你这臭妮子,这么些年你都跑哪儿去了,当初你可吓死我了。
齐铁嘴责怪似的语气却充满了浓浓的关爱。
祁聆:好,八爷叙旧的话改日去您府上我们再聊,这佛爷的脾气什么样我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
祁聆和齐铁嘴的对话让一旁的张副官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貌似两人很熟悉而齐八爷又叫祁军长为祁大小姐?这祁军长是谁?
祁聆:张副官我的祁不是和八爷一个祁,不要胡乱猜测哦。
祁聆像看穿张副官在想什么似得,解释道。
说罢随后跟着齐铁嘴的后面回到车厢,领着他朝里面走去。
边走边看着,齐铁嘴越往里走脸色越沉,忽然看到箱子上的尸体还吓了一跳。
祁聆:八爷怕了?
祁聆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齐铁嘴:臭妮子,走开这种场面我见多了。
说罢还嫌弃的看了一眼箱子上方的尸体。
齐铁嘴走近尸体仔细瞧了瞧脸色更加沉重,连忙往里跑去。
这里面祁聆倒是没走到,越往里尸臭的气味更重。
待两人走近张启山时,他正拿着一把匕首在尸体上检查。
看到这尸体上的花纹是祁聆狠狠地一惊。
祁聆:这是彼岸花,彼岸花开,生命将近。
这都是日本人的东西,祁家满门灭门,放都受到这种危害,知道灭门一案和日本人逃不了干系,心里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启山疑惑的抬头看了祁聆和齐铁嘴一眼,这种地底下的东西是他们九门中的本事,这从没听说过九门中有祁家一姓氏。
张启山:祁军长不是九门之人为何如此了解这东西?
齐铁嘴一惊才知道这佛爷原来还不认识,也是这祁家灭门之时张启山还未到长沙,自然也不知道已经衰败的祁府。
齐铁嘴:佛爷她可是...唔!
他还没说完就让祁聆用他脖子上的挂脖给堵住了嘴,阻止他后面要说的话。
祁聆:略懂而已,比不上九门中人。
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这事儿是她心中永远的死结。
张启山收回目光转账另一边,寻找线索。
掉在地上的东西让齐铁嘴快一步的给捡了起来,纸张中画着不知是何图纸。
张启山:他们在做秘密实验!
齐铁嘴:难道他们都是因为被做实现而死的?如果此事要是真的发生的话,那遭殃的可就是长沙城的老百姓啊!
齐铁嘴:还有这车厢中的死人,棺材都是刚刚被挖出来的!难道,他们是想利用地下洞穴做实现吗?!
祁聆也不开口解释,只默默地跟在一旁看着。
张启山:往下走走看再说。
张启山抬腿就要往里走,但...
齐铁嘴:佛爷,下面车厢估计会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按照标记的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基本是属于同一墓穴,不知佛爷有没有观察到,那些棺椁的大小基本都是差不多的。
祁聆:老八说的对,这些棺椁的大小基本可以断定是为墓主陪葬的副棺。
齐铁嘴:对,而且这节车厢是属于住宿车厢负责押运的人都住在这里,再往后就是最后一节车厢了。
祁聆和齐铁嘴的分析不无道理,张启山深思的看了看说道。
张启山:你们的意思是,这节车厢里的人都是陪葬墓?他们都守护着最后一节车厢,而最后那节车厢的人就是墓主人吧,所以墓主人里面装的是...
祁聆:墓主人的主棺。
祁聆的话一出更加确定了张启山心中所想的事情,还有祁聆的身份他大概也能猜到七八。
张副官:佛爷、祁军长、八爷时间紧只找到三个防毒面具。
忽然张副官拿着三个防毒面具跑了过来。
张启山:你们三个戴上吧。
示意把放毒面具交给祁聆和齐铁嘴戴上。
齐铁嘴:诶,佛爷你这是小瞧人呐,这前几节车厢我都没戴,这最后一节车厢我也省省吧。
齐铁嘴看到憋笑的祁聆,嘴硬不承认。
张启山:那我们三戴上吧。
说罢就从副官手中拿过面具戴上留下懵逼的齐铁嘴一人。
最后是齐铁嘴拿了张副官的面具,跟祁聆和张启山一起进去。
张启山:他们在这里应该进行过打斗。
齐铁嘴:这...这也来蹊跷了吧!这一路走来所有的死人都是面朝下,这么蹊跷!
祁聆看了看现场的情况,注意到最后里面的一个主棺椁。
祁聆:这个应该就是主棺椁了。
张启山两人闻声也看了过去。
张启山:答案就在这里。
三人围着棺椁看了看,脸色不由的凝重起来。
……
夜晚长沙站军机处
齐铁嘴:聆妮子你说会不会是这些毒蜘蛛搞得鬼啊?
祁聆:不知道,听听张大佛爷有何见解。
祁聆抬首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这些应该不是蜘蛛网,是棺材中浮出的幼虫。
齐铁嘴:那如果虫子不是致命的关键,那押送这些棺材的日本人跟棺材里面的这个尸体死状都是相同的呀!
齐铁嘴:都是脸朝下死的,你说这一车的都是死人,火车是怎么开进来的?
祁聆:火车在开进来之间他们就吸入了僵气,虽然上了火车可当火车到站也就是他们奄奄一息之时,而他们所吸入的僵气有可能就是造成他们自相残杀的结果。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最后一节车厢中会有打斗的痕迹了。
齐铁嘴:这一车的死人也没给我们留点儿信息什么的。
齐铁嘴话一出,张启山不悦的撇了他一眼。
张启山:难道你对活人更有了解吗?
齐铁嘴:不是佛爷死人是有用,可是这些小棺材它提供的信息是有限的啊。
祁聆:八哥,真正的信息都在那口大棺椁中。
祁聆好笑的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对他这个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齐铁嘴:那咱们为什么不开棺呢?
张启山:那个是口哨子棺,不是寻常人可以开的。
祁聆:铁水封棺,需从棺口来开,如果硬把它撬开里面就会有僵气释放,这也就是那些日本人为什么残杀。
祁聆的话让张启山不由的多看她一眼,这些都知道她如果只是瞎蒙的那是不可能,而且老八和她的关系也有些微妙。
张启山:唯一的办法只有把手伸进去从内部打开。
张启山又补充一句。
齐铁嘴:那...我们开棺啊还等什么,开棺吧
张启山:...
张启山:普通人开不了这个棺材,为了保险必须靠张家的本事。
张启山:副官叫人准备下。
祁聆现在一旁默不吭声,八哥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对于这种棺材来说,很简单。
摸金校尉中有一术是: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其中这哨子棺只是很普通,她不动声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张启山有何本事,如有意外必要时再出手相救。
张副官:准备。
张副官一声令下,方才准备好的亲兵上阵,只是看着架势,琵琶剪都准备好了。
齐铁嘴:佛爷这你家亲兵行不行啊?
看了祁聆一眼,齐铁嘴半信半疑的问道。
张启山:那你上。
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齐铁嘴:不是,我看你家亲兵啊体格健硕,相貌不凡,一定是可塑之才,咱东北张家果然不同凡响啊。
对齐铁嘴的马屁,祁聆不自然的笑了出来,怪不得这张启山敢去开这哨子棺原来他是东北张家的后人。
齐铁嘴:诶?这琵琶剪架在这棺材上面莫非是要...
张副官:用一根绳子连接琵琶剪和一匹快马,如果棺中情况有异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敲锣,而锣声一响马会立即拉紧绳子琵琶剪会瞬间把亲兵的胳膊截断,从而保住一条性命。
祁聆:好一个断臂保命。
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启山,他比想象中有意思。
张启山:开棺!
张启山下令要开棺了,齐铁嘴急了冲着祁聆吼道。
齐铁嘴:他都要开棺了,臭妮子还不动手帮忙啊。
祁聆还在发呆,被齐铁嘴这一嗓子吓得差点要骂人了。
祁聆:你闭嘴!
反手使劲在齐铁嘴的背上给了他一掌。
张启山:祁军长这个有本事?
张启山心中越发好奇这个从北平来的军长祁聆到底是什么人了。
祁聆:让他们都撤了吧,我来开!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齐铁嘴一眼。
张副官得到张启山的示意后,让人把棺椁上的东西全给撤了。
邱缘:军长你...
正要上去时,邱缘拉住了祁聆的胳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邱缘明白她的经历之后对这种东西就更加的担心了。
祁聆:放心,只是开棺而已不会有事的,毕竟身为后人这也是使命。
祁聆脱下大衣交给邱缘便伸手开棺,刚伸进棺口祁聆不明其意的笑了笑。
张启山:她到底什么来历!
台下张启山脸色不悦的问道。
齐铁嘴躲躲藏藏的也不愿意说,这是祁聆的事她不应该多舌,但一想张启山早晚会知道。
齐铁嘴:聆妮子是落寞家族祁家的继承人,也是摸金校尉的后代,我说了你别去查她,如果让她知道你去调查她那后果可就不不堪设想,她的过去是她心里的伤痛一道永远无法越级的伤疤。
齐铁嘴很心疼台上的女孩,如果当初他有绝对的能力护着她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事后就连二月红都出人寻找,结果还是...
祁聆:开了。
这口哨子棺很简单,没什么重要机关。
齐铁嘴:诶,这具尸体和火车里面其他尸体都一样面容朝下,这难道是以前长沙贵族入殓的方式吗?
祁聆:八哥你...
齐铁嘴:等等,这个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齐铁嘴拿着翻出来的戒指仔细的看了看,有些不明白了。
这个东西他们不明白,祁聆倒是认得!
看到眼前的戒指祁聆的心狠狠地一痛,脸上的血色尽数已退。
齐铁嘴:这应该是南北朝的物件儿吧...这个是二爷家的!
齐铁嘴说完猛地一抬头看到正在隐隐发抖的祁聆,脸上也是毫无血色,惨白如纸。
齐铁嘴:聆妮子你...
祁聆:抱歉八哥,我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了。
打断了齐铁嘴要说的话,没等应声她就带着邱缘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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