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闪身躲过,抬手就跟那黑衣人对了一掌。
转眼,两人就过了好几招,黑衣人逐渐招架不住,心中萌生了退意。
海芋冷笑了一声,这一次用了十成的功力,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黑衣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想杀我?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完全没想到这个王妃是会武功的,吃了一个大鳖,心中气得很,心想那女人先前不说清楚,害得他受制于人。
“不说话?”海芋也不追问了,手上渐渐增加了一些力气,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心思折腾,很简单,我只数三声,你不说,就死。”
黑衣人先前还想硬气一下,见她真的敢下死手,急忙点头。
海芋放开了他:“说吧。”
“我没有想杀你。”黑衣人揉了揉脖子,方才那力道伤了喉咙,说话都比较艰难:“只是想让你进湖中泡一泡。”
海芋皱了皱眉头。想起雨霏近日来教她的一些大昭国的大小事。
这大昭国的女人非常注重名节的,若是她落水的话,必须要人来救,而她的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样子若是被其他人见着了的话……
那名节,算是毁了。而祁照熙也是脸面无光。
“谁指使你的?”
“是江侧妃。”黑衣人说到了这里,急忙解释:“我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以走了吧?”
“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黑衣人有些迟疑,海芋察觉了他的迟疑,双眼一眯,又加大了力道。
“行行行,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黑衣人忙不迭地点头。
“听话就好。”
海芋往后退了一步,松了手,转身就离开了。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宴会之上,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江侧妃一直在翘首以盼,就望着湖边希望出点什么动静,这会子见她回来了,当即眉头一皱。她问梅儿:“那七杀阁里面的人呢?”
梅儿低声道:“回娘娘,说好了是今晚,早些时候我还见了那七杀阁里的人。”
“难不成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江侧妃冷冷道。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见坐在她前面的“上官兰婷”似乎不经意地往她这里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僵,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叫她知晓了。
江侧妃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勾起红唇朝海芋掩饰般笑了笑。
她心底却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怎么回事?上官兰婷那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这么多?连看人的目光都仿佛是远在云端。
过了会儿,一个侍女过来在江侧妃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露出了笑意。
七杀阁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把那贱人带在湖边去了。
江侧妃眼中闪过一些冷意,正要措辞邀请海芋出去走走。
就在这时,海芋转过身子来,主动提议道:“江侧妃,在这里坐着委实不了,不如我们出去透透气?”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江侧妃喜上心头,款款起了身:“好啊,王妃自然有意,我肯定是要奉陪的。”
其实这些高门贵族们的生活也是无聊,尤其是贵妇们。
男的呢,还可以找几个漂亮的姑娘陪一陪,但贵妇们就是不可以的,少有男人不介意这一点。
不过女人当权的溪国就不一样了,而肯狄国则是男女平等的地方。
有人向往,自然也有人鄙夷和不屑。
两人渐渐走到了灯影绰绰的湖水边,海芋一言不发,江侧妃却一边把她往湖中央的亭子上引去,一边说道:“其实我真没想到王妃你还能重获小王爷的恩宠呢。”
海芋淡淡一笑:“世事无定论,不是吗?”
“是啊,可是你又能笑多久呢?小王爷我是了解的,虽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江侧妃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走到亭子中间的石桌椅上坐下,说道:“这湖水真清澈,也不知道深不深。”
海芋饶有兴趣地问道:“我现在正得宠,你这样说话开罪于我,不怕我报复你?”
江侧妃掩着红唇笑出了声来,一双妩媚的眼睛眨了一下:“我怕什么,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商人之女,血统低、贱!”
她刻意说得很慢很慢,拉长了声音。
然而对面的海芋却没有如她所料一样勃然大怒。
海芋的神情相当淡定,她闲闲用手拨了拨手指甲,说道:“我真的很烦这些口舌之争,我一向喜欢直接动手。”
此时,江侧妃已经瞧见了七杀阁的黑衣人来到了海芋身后,底气那是相当足的,顿时冷笑:“哦?你到时候说说,你想怎么‘直接动手’?”
“就像这样——”
海芋前一刻还坐在椅子上闲闲说着话,下一刻,她已经扼住了江侧妃的喉咙。
江侧妃猛地一瞪眼:“你怎么还不动手?”
黑衣人向江侧妃摊了摊手,无奈叹息:“打不过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说完,黑衣人足尖一点,就消失在了黑色之中。
江侧妃对上海芋那双冷漠的眼睛,终于后怕了起来,寒气直从后背爬了起来:“你,你绝对不是上官兰婷!”
“现在才明白吗?晚了。记着,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是你活该。”
说到这里,海芋蓦地提起上官兰婷,将她狠狠扔到了湖水里面。
上官兰婷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淹没在了噗通的水声当中。
海芋听见有人跑来的脚步声,往后退了几步,退入了茂密的丛林当中。
第一个大声呼喊的人是梅儿,估计她还没发现湖水中的是她的主子,按照计划就扯了嗓子大喊道:“快来救人啊!王妃落水了!”
“快来人啊!”
宴会当中的人听到动静后,起身了一大半人,都往湖泊这里走了过来。
太子府中会水的侍从们一个个往水里扑去,不一会儿,就把落水的江侧妃给救了起来。
江侧妃一上岸,梅儿的脸这才变了色,急忙接过太子府侍从拿来的披风将江侧妃给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然而来湖泊边儿的众人还是饱了个眼福,江侧妃本来就是个身材丰腴的,前凸后翘,那湿淋淋的裙子贴在她的身上,别提有多诱惑了。
江侧妃这是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有口难言,在一旁哆嗦着不说话。
祁照安皱着眉,看似担忧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落水了?”
只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关切之意。
“有人……推了妾身一把。”江侧妃欲哭无泪。
她虽然非常想揪出“王妃”,可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
祁照安挑起眉头看着祁照熙,后者倒是神色如常,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带她下去,别伤了风寒了。”
祁照熙见梅儿也要走,皱起了眉头:“你留下,跟本王好好解释一下,你方才明明喊得是王妃落水,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江侧妃?”
梅儿急忙跪下,咽了咽口水说道:“方……方才……夜色太黑,奴婢没有看清楚。”
“你是江侧妃的贴身侍女,怎么会离开她身边?”祁照熙冷冷地睨着她,说道:“若不是如此,江侧妃怎么会落水?”
梅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了。
“也罢,宣王府不需要你这样玩忽职守的侍女。”
随即就有两个侍卫上前,把梅儿给拖了下去。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照熙,说道:“啧啧,还以为你是个怜香惜玉的。”
“太子殿下若是觉得我罚得太重,不如把这侍女送你如何?”
“这侍女本宫要来做什么?皮肤太黑,声音太粗,眼神也太过木讷,给本宫暖床都不够资格。”祁照安凑到祁照熙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低笑道:“你那王妃倒是不错。”
说完这句话,太子殿下哈哈大笑了两声,拂袖而去。
祁照熙的脸黑如锅底。
不一会儿,湖边看戏的人都陆续散了去。
藏身在树林之中的海芋微微勾唇一笑,正想要出去,谁知脚步刚往后退了一小步,却撞到了一堵人墙。
她皱起了眉头,下意识抬起手就要肘击,谁知身上不知道怎么的,使不上一分力气。
一只坚毅的手臂从她的腰间环过,那人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在了怀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之处,那人声音低沉,只是笑道:“啧啧,方才见你放过了那黑衣人还以为你是个菩萨心肠的,真是没想到啊。”
“你是谁?要做什么?”
那男人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才等你中了这软筋散,我能让你知道我是谁?”
说着,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上,从她衣摆里探了进去,滚烫的手掌贴在她的皮肤上,她浑身一僵,突地颤抖了起来。
“至于我要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手往她的后腰挪去,又缓缓往上。
海芋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这样过……
这绝对是一种亵渎!
“我要杀了你!”她咬牙切齿。
男人毫不在乎,反而笑了出来,语气仿佛在逗弄一只小动物:“哦,好啊,等你有力气了再来找我,如何?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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