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我向各位宗主道歉。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要救的那名温姓修士叫温宁,他和他姐姐温情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因此……”
聂明玦:“有恩是怎么回事?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这几年来,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得连夜赶到金麟台,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再加上他生性好强,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已是烦躁,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
这恨意不光无差别针对在座所有人,还针对魏无羡。
椰榆一到门口便察觉到有一股不干净的气息围绕在殿堂之内,不甘的,窃喜的,憎恨的,厌恶的都是让人反感的
蓝曦臣:“这位温情的大名我知晓几分,似乎没听说她参与过射日之征中任何一场凶案的。”
聂明玦:“可她也没有阻拦过。”
聂明玦:“既然在温氏作恶时只是沉默而不反对,那就等同于袖手旁观。总不能妄想只在温氏兴风作浪时享受优待,温氏覆灭了就不肯承担苦果付出代价。”
蓝曦臣知道,因家仇之故,对温狗聂明玦是最为痛恨,他又是完全容不得沙子的性情,便不再言语。一名家主道:“聂宗主此言正是。况且温情既然是温若寒的亲信,说她没参与过?我是不信的。温狗哪个手上不沾几条人命?也许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而已!”
椰榆.孟清阮:“你们是瞎了吗?”
椰榆.孟清阮:“自己的心黑还要硬生生把别人抹黑?”
椰榆.孟清阮:“温情不过一个旁支子弟,如何能阻拦?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如果阻拦了,那她的亲人会受到什么牵连,如果她真的阻拦了,那现在就应该是她拖着剑来找你们,而不是一群大男人在那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江宗主,原本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但事到如今,关于这个魏婴还有面前这个不讲规矩的女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
“江宗主,魏婴是你左右手,你很看重他,这个我们都知道。可反过来,他是不是尊敬你这个家主,这就难说了。反正我做家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家的下属胆敢如此居功自傲、狂妄不堪的。你听没听过外面怎么传的?什么射日之征里云梦江氏的战绩全靠他魏无羡一个人撑起来,真是无稽之谈!”
椰榆听完都快要笑翻了,原本就是无稽之谈,那日明明就是金子勋为难魏无羡,现在还敢颠倒黑白
听到这一句,江澄脸色已十分难看。金光善摇了摇头,道:“百家花宴那么大的场合,当着你的面都敢甩脸色,说走就走。昨天背着你就更放肆了,连‘我根本不把江晚吟这个家主放在眼里!’这种话都敢说!在场的人全都亲耳听到了……”
听到这,椰榆已经握紧了拳头,金光善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牛,凭她怎么能挽回这个局面,江澄和魏无羡,终究是有了隔阂
蓝湛:“没有”
金光善编排得正起劲,闻言一愣,和众人一样循声望去
蓝湛:“我没听过魏婴说这句话。也没听到他表露半分对江宗主的不敬之意。”
蓝忘机在外言语极少,就连在清谈会上论法问道,也只有别人向他提问、发出挑战,他才言简意赅地回答,惜字如金,直击要点,完胜旁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雄辩,除此以外,几乎从不主动发声。是以金光善被他打断,惊讶之情远远大于不快。但毕竟是篡改原话、添油加醋被人当众拆台,微觉尴尬
金光瑶:“是吗?哎,那天魏公子气势汹汹闯上金麟台,说了太多话,一句比一句石破天惊,可能是说了些意思差不多的话,我也记不得了。”
一名家主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这魏无羡虽然在射日之征中有些功劳,但比他有功劳的客卿多了去了,没见过哪个像他这样自以为了不起的。说句不好听的他毕竟是个家仆之子。一个家仆之子,怎能如此嚣张?”
他说到“家仆之子”,自然有人联想到堂上还站着一个“娼妓之子”,金光瑶分明注意到了这些并无好意的目光,却依旧笑容完美,半点不坠。众人纷纷开始随大流表示不满:
“金宗主让魏婴上呈阴虎符,原本也是好意,怕他驾驭不了,酿成大祸。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觊觎他的法宝吗?可笑,要说法宝,谁家没有几件镇家之宝。”
“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修鬼道迟早会修出问题的,看!杀性已经开始暴露了,为了几条温狗滥杀我们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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