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和周洋在商场里寻找张斌岳和阿卡丽亚的身影,却总是走到尽头,发现根本就没有影子,只能一边联系杨宁一边再次寻找。这是一座繁华的购物街,整座街都沉在底下,上面则是电影院、剧院之类的场所,一到这个时间人流量很密集。可以说,整个城市唯一不受阴雨影响的就是这里了。
一开始,杨宁还有回话,到第三次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巨响,杨宁那边彻底没了消息。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声响。于此相对的,还有警车由远及近,再往远处的声音。这一切都在传达着一个消息:杨宁那边危险了。
Zero在人群中找到了周洋,两人互相对接了消息,结果都是一个:根本就没找到阿卡丽亚和张斌岳。
Zero企图手机定位张斌岳的存在,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突如其来的突发状况和迟迟找不到阿卡丽亚,以及杨宁那组突发的状况,让周洋急得直跺脚。他看了看拼命试图恢复联系的Zero,下达了他的安排。
“Zero。”
“你说。”
“你先去A出口等着我,想办法调查监控,看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尽可能的去恢复和杨宁的消息,我现在去整个购物商场的酒吧和超市找一圈,如果找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如果二十分钟还没找到,那我就去找你汇合,去找杨宁。”
“明白了。可是你一个人安全吗?”Zero紧张地问道。
“这里人这么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赶紧走,GO,GO,GO!”
随着周洋的催促,Zero咬了咬牙,点点头答应了,两人迅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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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手机报废了。阿卡丽亚将张斌岳的手机整个扔进伏特加的杯子里,张斌岳心疼地大叫:“你干什么!”
阿卡丽亚只是喝酒。此刻的阿卡丽亚褪去了一身苏联的军服,改穿上了张斌岳刚刚在品牌店买的黄色连衣裙。由于阿卡丽亚的身材太过火辣,穿上这身连衣裙,引起了周围一圈人的围观。阿卡丽亚本身就是美女,再加上身材的加成,不迷倒一条街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你大爷!我的新手机!我买了用了还不到一周的手机!”张斌岳可管不上什么美女不美女,什么怜香惜玉,这女的简直令人咬牙切齿!
“达瓦里希。”阿卡丽亚放下酒杯,指着手机说道:“这个东西,我有种预感,有人可以用东西定位它,追踪你的位置。”
“追踪你妹啊!谁那么无聊没事儿追踪我!我招谁惹谁了谁要追踪我?”
“难道你就确定整个城市只有你一个人发生了角色穿越现象?”
“哈?”张斌岳不太懂这之间的利害关系。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可以定位你的手机,知道了你的角色穿越了,会不会过来收拾你?”阿卡丽亚捧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
“谁啊……这么无聊……”
“来来来,你过来。”阿卡丽亚招呼着张斌岳,让他把头凑过来一点。张斌岳一脸懵逼地伸过来头,不知道阿卡丽亚整什么幺蛾子。
“你玩过我的游戏吗?”
“玩过。”
“那你知道为什么圣战组织要袭击我们国家的军队吗?你看,明明是美国盟军要至于他们死地。”
“这……”
“没有战争目的,不要任何条件,不要钱,不要物资,不要武器,也不要土地,你猜为什么?”
“不会是……”
“对啊,他们没有目的,只是在享受杀戮本身。你猜猜,会不会有人定位手机,会不会有人只是想单纯的杀你。现实世界可能很少,但你就确定杀你的人是现实世界的人物,而不是虚构的小说游戏角色?”
阿卡丽亚这么一说,张斌岳的冷汗瞬间下来了。他喃喃道:“也是啊……不对!为什么我会有生命危险?我凭什么要受到生命危险?”
“我不知道。我也是突然出现的。”相比于紧张兮兮的张斌岳,阿卡丽亚倒是很悠闲自在,好像一切都不当回事。
“我……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做错吗?资本主义的走狗?共产事业的叛徒?”
“住口!那是我的人身自由!”
“啊,又来了又来了。没有强大的祖国,你有个屁的人身自由,去中东吃自由民主的枪子儿吧。”
张斌岳痛苦地缩成一团。阿卡丽亚一口闷完了杯子里的酒,就招来酒保再来一杯。
“伏特加加啤酒。”
“好的小姐。”酒保的眼睛从阿卡丽亚的排球上就一直没挪过,眼睛都直了。阿卡丽卡看着蔫巴的张斌岳,拍了拍肩膀大笑地说道:“思考那么多干什么达瓦里希,这种情况下就该该好好的喝一杯,忘却所有的烦恼和悲伤,感受直上天堂的**!”
“老子给你买一瓶生命之水看你喝不喝……”
“你说的是这个吗?”阿卡丽亚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上面的标签上打印着100%这个数字。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瓶生命之水的……空瓶子?
“你……哪里来的瓶子?”
“刚才喝的啊。”
“生命之水?!”
“啊,这个,还挺带劲的。”
“卧槽你一个人喝完了?!”
“啊,喝完了,怎么了?不太好喝,没有伏特加好。”
“你TM魔鬼吗?这特么100%纯酒精啊!你特么还没醉!”
“不要担心达瓦里希,我还可以。”
“你简直就是个怪物……”
正在吐槽之时,突然间,传来了玻璃摇晃的声音。紧接着,闷雷般的声响。
阿卡丽亚眉头紧皱了一下。她竖起耳朵仔细听,面色立马就变了。
“德国鬼子造的PZB-39式反坦克步枪。射的是爆破弹。枪声在东北方向,由高往低射击。”
“德国造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把枪很稀有。当年我在列宁格勒战斗的时候听过这支枪子弹划过的声音,很独特。而且这把枪是打一发子弹上一下的,射击间隔很长。”
“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我闻到了该死的纳粹狗的味道。苏卡布列,德国佬必须死。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必须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阿卡丽亚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枪。这把枪长有两米,枪口处是犹如馒头大小的制退器。弹仓硕大无比,全枪粗犷无比,但又五脏俱全,弥漫着一股俄式的暴力美学。整支枪看起来就像一门小型火炮,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杆“枪”。当然,这杆枪张斌岳还是认识的:苏联造的西蒙诺夫PTRS-41式反坦克步枪。发射14.5×114mm的各种子弹。简而言之,这把枪,正常人中一发子弹,人就没了。
对,不是死了,而是没了,连渣都没有。
阿卡丽亚突然抱出来这支步枪,吓坏了周边的人,包括张斌岳。而阿卡丽亚则不为所动,她一边高呼“For the russia mather”,一边冲了出去。
张斌岳也不敢说什么。他急忙将身上的银行卡刷卡支付了酒钱,就赶忙去追阿卡丽亚了。
这时的周洋,还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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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茫茫,根本就找不到。酒吧、买酒的超市,完全就没有任何阿卡丽亚的痕迹。耳机里,Zero也传来不好的消息:阿卡丽亚和张斌岳完全消失了,杨宁那边还未恢复通讯。至于刚才那声闷雷响——一栋烂尾楼被炸了,炸了好几个洞。警察已经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看监控的痕迹,应该是爆发了战斗。根据画面,Zero又确定了其它两组召唤者和被召唤者。其中还有几发子弹飞了过去——经过Zero的数据分析,子弹是从杨宁所在的地方射击的。
“我们就不该相信那个王八犊子!她怎么可能会老实,一定会在暗地里打黑枪!”Zero愤怒地喊到。
“Zero……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过来去找杨宁!”
“好吧……我马上到。”周洋一边回复到,一边跑向了Zero的方向。两人回合后,周洋也来不及心疼钱不钱了,他走到街上,准备拦一辆出租车。
“还有两组角色登场了。”Zero说道。
“能确认身份吗?”
“能。小说《狩猎师》的男主角叶文清,以及漫画《圣德雷斯顿》的男主克伦威尔……和女主艾希。”
“等等,有一个组是两个角色?”
“是啊,角色信息我发到你手机里了……啊!”突然间,Zero传来一声尖叫。周洋回头一看,发现Zero被一帮人按在地上,扣上了手铐,大喊不要动。周洋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摁倒在地上,扣上了手铐。
“警察!不要动!”
一个男人一边死死地按住周洋,一边露出了自己的警察证。周洋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警察为什么抓我!”
“我以窃取公安机密罪将你逮捕,入侵安保设施,偷公民信息,回警局再说!”
“可恶……”Zero拼命挣扎,甚至还试图掏出脉冲刀,被周洋吼道:“Zero!别动!他们是警察!”
“为什么要抓我!”
“你不是说你的入侵是无痕的吗?为什么他们会察觉到?”
“我怎么知道!我明明隐匿了所有踪迹……”
“你个扫把星!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我就说这是犯罪,你还要整!妈的,在这个世界拒绝抓捕是重罪!你老实一点!”周洋躺在地上,对心有不甘的Zero喊道。Zero则一脸的迷茫以及不解。
真不应该相信她!
两人被便衣警察押送着,走到了警车边上。周洋的内心万念俱灰,他发誓今后不会再相信Zero了。
Zero更是无法相信。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防备系统察觉,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防火墙也没有触碰,怎么就被发现了?而且定位的这么快?
突然间,Zero对周洋说道:“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个锤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傻子!是他!”Zero焦急地大叫。周洋顺着Zero的方向看去,发现人群中,一个戴着粗框圆眼镜,留着日本一字胡,身材矮小的男性,正盯着他们,幸灾乐祸地笑着。他正对着Zero挥手。手上,是一台智能手机。
“他是谁啊?”
“混蛋!是他!是他搞得鬼!”Zero愤怒地大叫,却被警察一下子塞进了警车,动弹不得。转眼在往那个方向看去,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还没等周洋反应过来,他也被一把塞进了警车。
被强行塞进警车的周洋有些愤怒。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对Zero说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说怎么这么快定位到我的位置,而且嫁祸给我,原来如此。那家伙自己闯了防火墙,植入病毒到档案库,然后把路径设置成我的就行了,轻轻松松地嫁祸给我了啊。”
“啥意思?”
“有人杀了人然后跟其他人说是我干的,我一脸懵逼被逮捕了,明白?我说怎么我不知道呢,原来如此。”
说完Zero就掏出了脉冲刀的刀把,准备强行切割手铐。
“你要跑吗?”
“废话,别待会儿让那个孙子跑了!”
“你知道跑了麻烦多大吗?”
“那你知道不跑麻烦多大吗?杀了人还有证据,防火墙你有个屁的证据!干脆在牢里待一辈子吧你!”
“带我一起。”
“哈?”
“妈的老子现在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快点!要追一起追!”
Zero露出了微笑,她笑着说道:“不愧是我的创造主嘛,来啊,一起搞事情!”
脉冲刀轻而易举的就将手铐切割完毕,Zero和周洋一人一个车门,踹开就分开跑了。警察们懵了一下,随即拼命地追赶。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周洋一边拼命地跑,一边拼命地吼道。
“哈哈哈,上吧,逮住那个孙子,好好折磨他!”
两人钻进密集的人群,和警察玩起了躲猫猫游戏。两人左闪右闪,警察则在后面大喊“抓逃犯”。由于人实在是太密集,人们反而不知道到底该抓谁。即使有人反应过来,也抓不住横冲直撞的周洋。
“B2口!往B2口跑!那里刚结束一场演唱会!人们正散出来!那家伙往B3跑了!”Zero一边跑步一边说道。在她面前,那个猥琐的小矮子还想装作无事人一样悄悄溜掉。
“我往B2先上去,你在后面堵,咱俩一块!”
“明白!”
身后的警察仍然穷追不舍,马上周洋就跑到了宽阔地带了。周洋本身就不是运动系的男人,特别刚才寻找阿卡丽亚体力还耗费了不少,刚才人多拉来的距离警察此刻很快就弥补了上来。再看看Zero,她也有点吃不消。
靠!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周洋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突然想到了了一个歪点子。他对着耳机大喊道:“Zero!我……我不行了,你赶紧进我手机里!我……我扔你出去!”
Zero猛然醒悟过来,大喊道:“原来可以这样!可是你的手机……”
“总比下半辈子坐牢强!快!”
Zero瞬间恢复成数据,飞到了周洋的手机里。周围的人看见Zero的变化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完了,引起骚动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周洋一个急停,掏出自己的手机,瞄准小矮子逃跑的方向。
“要飞了啊!”
“准备完毕!”
周洋调动着自己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砸向小矮子。
当然,没砸中。但是这也就提供了一个距离啊!Zero顺着手机的力量直接钻了出来,提起了脉冲刀就飞向了矮子。手机肯定砸不中,但是以此作为平台,Zero就能飞过去了!
完美的舍生取义超远距离必杀技!
“呀!”
伴随着Zero的大喊,矮子明显慌了手脚,只能看着脉冲刀朝自己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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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枪消失了,杨宁手上的反坦克步枪也消失了。这些都重新集结,化成了海伦娜手上的魔卡。
“哥哥……”海伦娜愤怒的眼神盯着杨宁,让杨宁升起强烈的恐惧感。
“为什么要阻止海伦娜?为什么?明明可以杀掉那两个猎物的。”
“海伦娜,在这里,我们没有战斗的理 由。”
“战斗的理由?哥哥,你搞错了。这不是战斗,这是狩猎。海伦娜再说奉一遍,这是狩猎。”
“在这个世界,杀人会犯法的,会被警察逮捕的,是要偿命的!”
“偿命?”海伦娜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走到杨宁身边,蹲下,说道:“海伦娜曾经在法兰西建立了一座集中营,处理掉了成千上万的犹太猪,海伦娜为什么没有遭到报应?”
海伦娜盯着天空,说道:“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神圣的日耳曼民族,雅利安人必须要得到净化!海伦娜是收到神的旨意才这么干的,为何会受到报应?”
“我不是雅利安民族,是黄种的亚洲人,为什么不杀死我?”杨宁说道。
“因为哥哥是例外。海伦娜最喜欢哥哥了,甚至可以反抗天意。若上天要反抗海伦娜,那么海伦娜连上天都可以干掉。”
“那警察呢?”
“谁敢阻止海伦娜,不管是谁,杀无赦。”
“我呢?”
“哥哥,你把海伦娜的宽容当成什么了?”海伦娜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了。她站了起来,言行举止之间充满了杀气。
“如果哥哥真的想要阻止海伦娜,那么海伦娜只好杀死哥哥了。当然,海伦娜会杀死哥哥,毁灭世界,然后在哥哥的尸体边上自杀。”
“疯子。”
“这是在说海伦娜吗?”
“海伦娜,你……”
“海伦娜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现在这么做也可以哦。”
杨宁盯着杀气越来越浓重的海伦娜,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间,海伦娜的头突然向前伸去,伴随而来的,是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以及金属摩擦的火花。一枚金属块掉落在地上,那是一枚已经变形的弹头。弹头像是撞击在了什么异常坚硬的东西上。这弹头打的吓人,简直就像是一颗小型榴弹。
海伦娜的的头部挨了一发子弹,正中脑后勺。而这子弹却自己变形了。反观海伦娜——她毫发无伤。
海伦娜的第二张魔卡,钢铁卡。将自身周围一厘米范围的空气强化至钢铁的硬度,硬度由使用者的意志控制。刚才的这发子弹并没有击中海伦娜,而是击中了海伦娜脑袋附近被强化成钢铁的空气。
“有人偷袭海伦娜呢。”海伦娜若无其事地说道。她捡起弹头,慢慢地走到了大楼边上。魔卡化成了一副望远镜,她握着望远镜朝下看去。在九点钟方向,她发现了目标。
在一个公园的环岛边上,一个穿着苏联军服的女性正在操纵一杆巨大的步枪。步枪的支架架在环岛上,正瞄准着海伦娜。
“简直是魔鬼,我明明打中了她的头。该死的纳粹杂碎。”阿卡丽亚喃喃道。这把反坦克步枪威力极大,足以穿透三号坦克的装甲。明明命中了头部却毫发无伤,阿卡丽亚有些震惊。
“哦,低贱的苏联人。”海伦娜投过望远镜看到了阿卡丽亚。她兴奋地说道:“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都能遇见低贱的俄国佬。”
苏联人!莫非是阿卡丽亚!难道Zero他们已经遇见了阿卡丽亚吗?杨宁刚这么想,海伦娜的魔卡就已经发动了。这回海伦娜用魔卡具现的,不是枪,也不是反坦克步枪,而是一门炮,一门巨大的火炮——德国88毫米高射炮。这门炮是德国二战时期研发的高射炮,却拥有无与伦比的反坦克能力。甚至可以这么说,没有任何坦克和装甲能承受住这门炮的射击。
完了,海伦娜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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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集合了,各位创造主们。
八组角色以全部就位,是时候开始我们的仪式了。来吧,用你们的生命去感受,感受着创造的奇迹。
放弃之前所有的爱恨情仇,
欢迎来到你们共同的竞技场。
将所有悲痛化为力量,
对创造者施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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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脉冲刀就要砍中那个矮子了,Zero的身体突然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不仅仅是Zero,周围的一切都被暂停住了:行人,警察,逃跑的矮子,脉冲刀刃也停止了波动。雨滴也挺在半空中,划出的水痕清晰可见。整个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情况?时间停止了?!”Zero大喊道。
“是呢,阁下。”矮子也说话了。他幸灾乐祸地说道:“停止了。”
“Zero!Zero!”身后传来周洋呼喊的声音。绝对错不了,和那天的时停是一样的,极其的诡异。
“你说的时停就是这个吗?”Zero浑身上下只有眼球和嘴巴能动,其它的都动弹不得。
“是的,就是这个!时间停止,和这个一模一样!”
“该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红色旗袍女孩……她一定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突然间,周洋整个身体犹如做跳楼机一样,身体离开了大地,极速地向上飞去。整个人猝不及防,只感觉肺部在排出新鲜的空气,整的五脏六腑几乎揉作一团。他笔直地朝上抬升,看着大地越来越小,广场很快化作一个小点,直至俯瞰大地。强烈的风压压的他呼吸不过来,速度带来的刺激感又让他忍不住大叫。
“卧卧卧卧卧卧卧卧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飞在半空中,他惊讶的发现,城市的其他地方,也有人飞起来。Zero,矮子,远处还有人。Zero被突然的抬升弄得格外难受,她咬着牙说不出来话。
远处,还有杨宁、海伦娜、阿卡丽亚、张斌岳。在靠近海的那一边,又有米迦勒、李耀,布莱克、黄曦月、克伦威尔、艾希和米娅、叶文清和夏晓荷,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出整的惊心动魄。所有创造者和被创造者全部升空。
穿过阴雨云,他们来到了对流层。在这里,天空终于不是阴暗雨连绵了,而是晴朗无比的白天。太阳挂在西南方,照耀着他们的身体。云彩也变成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样子及其壮观,仿佛漫游在天国之境。终于是挤压一切的黑暗了,而是久违的太阳。
在更高的地方,伫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那个红色的身影,便是将时间暂停,召唤虚拟角色的元凶——红色的旗袍少女。
所有人朝靠近旗袍少女的地方飞去,距离越来越近。终于,所有人靠近了少女,绕着她围成了一圈。突然间,加速抬升停止了。所有人都以为要摔下去的时候,他们的身下却意外地被一片透明的地板接住。与此同时,他们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在这天空之境,八组创造者和被创造者都集结完毕。他们彼此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Zero想走到周洋身边,却发现他们之间被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了。她想强行突破这面墙,撞过去却被弹了回来。她掏出了脉冲手枪扣动了扳机,脉冲弹击中透明的墙时,墙仍然毫发无伤。Zero气的一拳锤在透明墙上,直骂可恶。
其他角色分分掏出自己的武器试图去摧毁这面看不见的墙,均以失败告终。
周洋打量着周围人的面孔。这其中,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刚刚认识的杨宁和黄曦月,从资料中认识的李耀和张斌岳,剩下的,则全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也并不全是陌生的面孔。
夏晓荷。
周洋看到夏晓荷的时候,全身都软摊了下来。他认识夏晓荷……不,是很熟悉。
他忘不了曾经在葬礼上,夏晓荷轻轻地走过来,对悲痛欲绝的周洋说道:“姐姐的事情,不怪你哦。”
“我超级喜欢你,不如你和我交往吧。”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追求你……”
夏晓荷,是夏晓玲的妹妹。而夏晓玲,就是Zero的声音来源,Zero的原型,自己活着的救赎,自己生命的一切。
突然间,冷汗直冒。周洋感觉到了由内而外的恶寒。整个肚子翻江倒海,似乎要大吐一场才能满意。但是他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夏晓荷也在?为什么?
“把我变成你的东西吧,忘掉姐姐……”
他闭上眼睛尽力不去思考,却总是历历在目。
夏晓荷也看见了周洋,她兴奋地冲周洋挥着手,高兴地喊到:“周洋!又见面了呢!你是来娶我的吗?”
周洋没有说话。他瘫倒在地上,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呕吐的欲望。Zero见到周洋难受的模样,更加用力地想破开面前的这堵透明墙,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可恶!”Zero骂道。
“哎呀,这位就是Zero小姐吧。”夏晓荷微笑地说道。Zero听到这个声音,全身弥漫着一股恶寒。
“你是谁?”
“果然呢,声音跟姐姐一样呢。”
“你是谁?”
“姐姐的声音还是很熟悉呢。哈哈,周洋,当你的角色活过来时,有见到姐姐的错觉吗?”
“我tm问你是谁!听到了吗?!”屡次被无视的Zero终于被激怒了,她朝夏晓荷吼道。
“哎呀,别这么生气嘛。呵呵,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夏晓荷捏起裙子转了一圈,说道:“你好,Zero女士。我的名字叫夏晓荷,是你的声音来源的亲妹妹。”
“我的……声音的来源?什么意思?”
“哎呀?难道周洋没跟你讲他的故事吗?真是可怜呢。”
周洋沉默不语。良久,他才将拳头狠狠地砸向旗袍少女的方向,怒吼道:“你他妈把她牵扯进来干什么!王八蛋!你丫魂淡!你到底是谁?!”
周围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旗袍少女的身上。少女仍然不慌不忙地转动着油纸伞。良久,她才弯腰,向众人鞠躬。
“大家好,毕竟也不是初次见面了。很高兴认识大家。从今天开始,各位就将面临残酷的厮杀和战斗。规则稍后再讲,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少女收起了油纸伞,微笑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奈亚托拉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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