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良大口吸气,良久平静心情后,他知道不是自己吃醉了酒,心里默默给自己壮胆,便说出了声,
周九良:请仙人现身出来相见吧。我想见您,把话说个明白。
烟雾缭绕,他再次见到这个笑容亲切的少年,少年翩翩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得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鹤堂:你不害怕吗?
周九良:不,不害怕. 从相识开始您就一直在帮我,一直是我的贵人,我不害怕。
鹤堂:还挺机灵!嘻~
周九良:仙人是……
鹤堂:你想问我是人是鬼吧?
周九良:不是,只是好奇……
鹤堂:你只需要知晓,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知己,就行了。从你拥有这把三弦开始,从你弹破手指血迹滴落还会温柔擦拭它开始,我们就注定了缘分。
周九良:你?您?您是这把三弦的……神?
鹤堂:哪那么多神?你怎么想都好,反正我住在那里。
他指指三弦,神秘的笑了笑。
周九良:那,那包裹也是您的吧。
鹤堂:是我找仙家给你换的。怎么样?富有的日子是不是好过了很多?
看着他俏皮的样子,九良说不出的滋味。是感激?是感动?是害怕?是犹豫?
周九良:我如何报答?
鹤堂:良朋知己,何须报答?一生陪伴,我们的路还长着呢。来干了这杯吧!
两人对坐畅饮。虽然话还是问得不明不白,但是九良感觉好像通透了一些。两人没有再聊这让人疑惑的问题,开始讨论起小曲小调,偶尔还会哼唱一些各自喜欢的曲调和词牌。深夜九良的屋子,在外人路过,只听到他一人的哼唱,都以为他喝美了,在练习,就没人去打扰。直至第二天清晨,来打扫屋子的老妈子,看着抱着三弦睡在桌上的九良,不仅笑他这么大一小伙子,不娶媳妇儿,抱着三弦竟然睡着一夜,也是没谁了。
所谓树大招风,一个年方二十,有才艺有相貌,还有地有楼的翩翩少年,肯定是方圆百里打着灯笼难找的好男人。茶馆的门几乎要被踏破了,各路媒婆被各家年龄相当的女孩家长,派来游说他,九良知道自己的根底,而且他确实并不太懂感情的事。如果和姑娘家谈感情相比,他更愿意和他的琴仙——鹤堂兄一起谈乐理。夜夜相处,知己难求,两人的精神轨迹相同之处,让九良过分的依赖着他心里的神仙。所以他突然就慌了,不知如何处理。店里的娟儿,紧咬着嘴唇,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先生,也不敢奢望。含着泪,再怎么不舍也得看着先生娶一房家世像样的夫人。可是那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被容下,留在茶馆都不好说了。正胡思乱想,九良从外边回来了。
周九良:娟儿……
娟儿:九良哥,有事?
周九良:我想了想。如果你愿意,我们成亲吧。
娟儿:啊?!
娟儿手里的账本滑落到地上,嘴巴都吓得合不上了。
周九良:我们都是苦命孤儿,我也不想被他们骚扰了,虽然我不懂什么情。但是我愿意照顾你。你要是不介意我这脾气,那就这样吧!
娟儿:我,我,不介意!
娟儿,激动得不得了。生怕九良就反悔了。点头如捣蒜似的表示同意。九良淡淡的交代她办这事儿。就回了后院弹他的三弦去了。就这么简单的两个人决定了婚事。娟儿找后院的老妈子们,帮忙布置新房。两人拜了天地,在伙计的见证下也就算结了婚。
当天,茶馆免费宴请了来的客人,就算有了宴席。娟儿知道,九良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更多的是他想要一份安静的生活,和不多话的妻子。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把感情用在哪里了。可是,她爱他,只要她能嫁给他,哪怕有名无实,她都不在乎。好在上天垂怜,虽然他不多言语,可是对她非常好,尤其婚后,待她相敬如宾,除了偶尔同房,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喜欢自己在书房弹着三弦喝着小酒,唱着曲儿。
还是深夜的对视,还是一起天南海北,曲海歌调的聊着,两人情不自禁的合唱,九良实在太享受这种天涯何处觅知音的快感。虽然当时,鹤堂兄调笑他,已然是有家室的老男人,可是他们之间在灵魂上得沟通,永远都如同初生的婴童般纯真,如挚友般默契,如情侣般缠绵。这种情感,如同一种仙境奇葩,美丽多娇,也耐人寻味。每每九良在茶馆的台上为客人弹唱起时,大家都觉得人琴合一的默契,犹如韵味独特的好茶,让人流连忘返。更有人开玩笑说,觉得三弦都被九良弹活似的。耐人寻味,无比回音绕梁。只有九良自己知道,他确实不是一个人在演唱,而是和他!他的鹤堂兄,他们如同一体一样,在灵魂上得到了最好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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