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房间里的窗户大敞四开,有些微凉的风吹到在床上同样睡得大敞四开的我的背上,从沉睡中唤起了一丝朦胧的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胸前有些不舒服。
我比较喜欢趴着睡,像是摊开在地上充分吸收阳光的死狗一样,让身体充分的放松。然而现在,我觉得趴着睡很难受,胸前像是有什么东西挤着,很别扭。
我一个翻身,用手摸了一下。
嗯,很好,看来前几天卧推上的大重量让我的胸大肌维度有所突破,就是手感柔软了一点。
柔软?
我日!
我猛的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老子胸大肌呢!?
现在那个本应该是两块硬邦邦的肌肉的地方,显然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抬起手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我尼玛!!!”
不同于往日有些低沉的男中音,这声音的尖细程度甚至刺痛了我的耳膜……当然,更痛的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居然不是梦!妈卖批!
还好,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何清欢并没有被惊醒,不但没醒,还吧嗒吧嗒嘴,歪了个头睡得酣畅无比,任由哈喇子浸湿了被角。
我清楚我这个室友的尿性,昨天我俩去夜店为我庆祝分手快乐重回单身,两个人喝了整整一瓶野格兑红牛,现在估计就算在他耳边扯着嗓子唱德国装甲师进行曲,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研究他的睡相,我起床站在镜子面前,很努力的想弄清楚,现在自己面临着什么。
我,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五,健身三年的纯种铁血硬汉,现在变成了一个女人……
镜子里是一个性别明显跟我不是一类的家伙,一头纤细柔软的黑色长发,尽管由于昨晚豪放的睡姿而凌乱的披着,可是依然能透过那些细碎的发梢看到后面白皙精致的面容,尽管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却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明艳。
大概是因为平时的运动习惯,变成女人以后,身体基础也按一定的比例换算了过来。八块腹肌变成了人鱼线,身高也有所缩水,从一米八掉到了一米六五左右。
那件本来应该穿在高大身躯上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的勉强挂在身上,开的过大的领口让眼前的姑娘……好吧也就是我自己,怎么说呢……感觉很奇怪啊……
我坐到床上,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十分钟后,我恢复了冷静。毕竟是成年人了,竟然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判断好情况,弄清楚这个神棍事儿的前因后果,看看怎么才能变回去。
凡事皆有因果,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我昨天实在喝了不少的酒,昨晚睡前的记忆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扫了一眼旁边依然睡成死猪的何清欢,然后马上下了决断。
咚!咣!刺啦!
我一脚掀翻何清欢,然后抄起一卷胶带猛地把何清欢的双手牢牢的绑在床头上。
“你干……”
就算是死猪也醒了。何清欢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点不清楚情况,随后便意识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而且身上只穿着一件显然不合适的衬衫……很不得体。
而自己则双手被缚。
入室劫色???
何清欢心头一颤,急忙义正言辞的吼了起来。
“你他妈是谁!?怎么进我房间的??”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和他的目光相对。
我伸手擦了擦何清欢喷到我脸上的口水星。
真他妈是个美妙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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