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记住这份痛苦

“坐！”“立！”“蹲下！”“跪！”“伸左手。”“伸右手。”

吕蒙以下又一下飞快的发着命令，关羽听着她的命令做出了相应的动作，神情专注而紧张。

这种如同驯养小狗一般的行为已经进行一下午了，关羽累的不行，但丝毫不敢怠慢。

只要动作稍微慢一点，就是一鞭子在耳边炸响，要是还没动作，鞭子就会狠狠抽打在胳膊上。

到后来，听着指令而动丝毫变成了本能，大脑已经因为疲惫和痛苦完全空白了。

关羽搞不懂，这就是吕蒙所说的“爱”吗。

“爱”不是希望对方过的更开心，想尽办法为对方好吗？

为何吕蒙的“爱”令她如此痛苦与绝望。

“伸右手。”

关羽没有动作，她想起了张辽，还有生死未卜的周仓。

周仓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从吴军包围网中逃出。

演义中周仓死在了麦城，但如今自己没死，周仓说不定也能活下去。

“伸右手。”

还有文远，她一定不会背叛的，那几封信一定有别的原因。

关羽决定以后有机会了，要先给张辽一个解释的机会。

“啪！”

鞭子忽然毫无预兆的抽打在身上，关羽浑身一激灵，瞬间回过了神。

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很快鲜血便染红了衣服。

关羽倒吸着凉气，很想直接躺在地上睡过去，但她不敢。

“再敢有一次分心，今晚睡箱子里。”吕蒙背靠着椅子，交叠双腿，姿态悠闲。

关羽连忙伸起右手，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

正当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吕蒙拿起黑布遮住关羽双眼，然后才问：“何事？”

“该用晚饭了，将军。”贴身侍女春分在屋外提醒道。

“好。”吕蒙牵起锁链，带着关羽离开了屋子。

关羽无力的走着，浑身又痛又痒，衣料无情的摩擦着伤口，令她痛苦万分。

坐到了餐桌前，如她所料，吕蒙再一次亲手给她喂饭了。

机械的张嘴，咀嚼，吞咽，再张嘴。第一次吃饭时的羞耻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关羽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驯养的狗，但她的主人对她不会有丝毫怜悯。

吕蒙以前还是很可爱的，看着关羽时的眼神天真又纯情，眼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都是她的错，背叛的吕蒙，才让吕蒙变成了这个样子。

关羽忽然产生了一丝愧疚心，不知不觉开始想要原谅吕蒙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了。

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是被彻底驯化的前兆。但当事人是完全无法自己知道的。

又一次被撑得直犯恶心后，吕蒙才停止了喂饭，开始吃自己的晚餐。

吃完晚饭后，吕蒙牵着关羽悠闲的在府中散步。府中许多下人只是听说威震华夏的关云长被抓到了府中，但都未能亲眼看见关羽。

此时看着被牵的人火红的长发，都认出了这位的身份，明里暗里的开始打量着关羽。

吕蒙皱了皱眉头，她不想关羽这样被别人看，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关羽。

但为了彻底践踏关羽的尊严，这样的行为是必不可少的。

日后她还有牵着关羽去闹市里转转，还会让关羽许多老朋友见到她这副卑贱的样子。

让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让她被世人所唾弃，这样她就只能依靠吕蒙了。

吕蒙露出了一抹冷笑，她要从方方面面入手，让关羽彻底属于她。

封印力量的锁链，作为人质的关平，带来恐惧的黑箱子，其他人的嘲讽与唾弃，以及将要服下的“噬魂丸”。

这些东西都能让关羽彻底离不开她，除了依附于她，关羽什么也做不了。

吕蒙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姐姐，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爱，是最坚固的锁链。

是你先锁住我的，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自救罢了。没了你，我会死的。

“跪下。”吕蒙忽然道，关羽下意识的便跪了下去。

吕蒙扯了扯锁链，示意继续向前走，关羽刚刚起身，一道冷漠的声音便传到耳边：“让你起来了吗？”

关羽连忙跪下，几秒后才明白了吕蒙的意思。

“不愿意吗？”吕蒙再度扯了扯锁链。

关羽双手紧握，牙齿紧紧的咬着，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死在这里。

为何要这样折辱她，她想不明白。

但想到年纪尚浅的关平，蜀国的命运，还有令人求死不能的黑箱子，关羽最终还是俯下身子，像条家犬一般跟着吕蒙走过了院子。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关羽似乎能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这些目光刺得她生疼，比被鞭子打还痛。

玲珑有致的身躯被染着鲜血的白裙子覆盖着，爬行时隐隐露出的白皙大腿，火红长发下满是屈辱的英气面孔，搭配着纤细脖颈上黑色的项圈，令人看一眼便心生怜惜，想要不顾一切将她救下。

或者，狠狠的欺辱她，撕碎那不解风情的衣服，扯紧项圈践踏她高贵的身躯，让她露出更多痛苦羞耻的表情。

周围的目光有如实质，吕蒙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一把抱起了关羽，离开了这里。

关羽紧紧抱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吕蒙，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隐约间对这个恶魔竟然还产生了一丝感谢。

在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后，她已经失去了憎恨吕蒙的能力了。

更准确的说法是，她的潜意识里不敢去憎恨吕蒙，生怕因此得到更多伤害。

只要吕蒙对她有一丝善意，她就会感激万分。

被暴力侵害的人因受到生命威胁，就会对施暴者产生依赖，甚至情感、崇拜等。这个理论关羽是知道了，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走入浴室中，吕蒙取下关羽眼前的黑布，又亲手褪去了她的衣服，关羽没有反抗，最终被吕蒙放进了水池里。

身上的鞭伤触及热水，极致的痛苦令关羽瞬间站了起来。

吕蒙一边脱衣服，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关羽被吓的连忙忍着痛坐进了水里，吕蒙脱完衣服后，坐到了关羽的正对面，欣赏着关羽身上的鞭伤。

“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你要好好记住这份痛苦。”

“以后不要再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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