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一大早就跑到了特调处上班,她走进大门看着一早都在特调处坐着的同事们,好奇的凑到付容身边问着,
“怎么回事?怎么都来这么早?”
“听说今天有位贵客要来!”付容坐在桌子上,拿着资料掩着嘴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哦~”
祝红理解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跑到付容身边问道,
“对了,昨天晚上我怎么回去的啊?”
付容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坐在付容长桌对面的赵云澜,突然被口水呛了一下,他高举着正在看的报纸,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祝红皱着眉头,一脸奇怪的看了眼赵云澜,想看一下他怎么回事,无奈他高举着报纸遮住了脸。
付容用手梳理着长发,不紧不慢的开口,“啊~昨天晚上啊~”
赵云澜微微侧了下报纸,悄悄地伸出头看向付容,付容悄然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脑后比了个数钱的手势,赵云澜虎着脸点了下头,一旁的大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付容摸着长发笑嘻嘻的开口,“还能怎么回去的啊,当然是我送你回去的咯!”
祝红疑惑的问道,“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衣服?”付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身后,赵云澜悄无声息的比着数钱的手势,这时沈巍从赵云澜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眼付容和赵云澜私下里的小动作,抿着嘴巴笑着坐到了付容身边的椅子上。
大庆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他眼睁睁看着赵云澜和付容互动,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付容笑着回过头来注视着祝红,
“嗨~你昨天喝大了,衣服上都是酒味,可冲了,我就帮你把外套脱了,省的你睡不踏实。”
“那你干嘛要把我裤子也脱了~”祝红怀疑的抱着双臂问道。
“啊?哈哈,怕你热~”付容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笑着,“这有什么嘛,你有的我也有,你要是觉得吃亏,要不你看回来?”
付容扑通一声跳下桌子,一把拽开自己的外套,把脖子凑到祝红身边,祝红笑着推开了付容,“谁要看你啊,你当我是那些臭男人啊!”
祝红满意的抱着双臂转身离开,临走前顺便瞥了眼赵云澜的方向。
“男的都喜欢看吗?”
付容疑惑的抓着衣领回过头来看着沈巍,沈巍轻轻的别开脑袋望向赵云澜,
“把衣服穿好!”
“哦!”付容看着祝红去了二楼,她嬉皮笑脸的转过身体撑在桌子上,笑嘻嘻的敲着桌子,“喂,赵云澜,说好的钱呢,不许耍赖哈!”
“还钱呢!”赵云澜放下报纸瞪着付容,“只有外套,没有裤子!你暴露了,还想要钱!”
沈巍用手扶了下眼镜,笑的如沐春风,大庆一脸懵逼的摸着脑瓜子,研究着他们说的话。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就要嚷嚷咯,咱们可爱的赵大处长,可就要脸面尽失咯!”付容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的回道。
“哎,好了好了好了,你这个月的奖金和工资都不扣了,允许你迟到早退,但是不要太过分啊!”赵云澜拍了拍大腿,心痛的说着。
“那也行,谢赵处哈!”付容乐呵呵的拉了拉衣领。
——
郭长城手里拿着书研究着,这时一头发稀疏,大腹便便的老头儿被车撞倒在地上,他收起书连忙跑去搀扶起老头,“大爷,您没事吧?”
货车司机也连忙跑下车子,和郭长城一起扶起了老头,关切的问着老头可有伤到哪里。
老头嘴里嘟嘟喃喃说着,“这地上的车就是不一样,幸亏我是个老不死的!”
司机吓得连连后退,“老大爷,我急着送货,要不我把手机号先给您留着,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没事,没事,我是死不了的!你有急事啊,你先走吧!”
司机连忙离开,老头打发着众人离开,自顾自的捂着屁股坐在街边,感受着来之不易的光明。
“大爷,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啊?”
“小伙子,别看我年纪大,身体硬朗得很!”
郭长城挠挠头瞧了瞧表,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好意思,大爷,我快要迟到了,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过马路千万要当心啊,别再出事了啊!”
郭长城飞快的往特调处跑去,这时老头从一旁的街口走了出来,站在郭长城面前,郭长城好奇的问着,
“哎,怎么是您啊,您怎么在这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走~”老头摸着脑袋,难为情的开口。
“您是要回家吗?”
“我的家不在这里,哪里都不在,我大概好多年都没见到阳光了……”
“这么可怜啊!”
“那,那您的孩子呢?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他们的苦衷,可能是工作太忙。”
“我哪里有什么子女呀,我老人家这辈子,注定就是孤苦伶仃的命咯!”
“您受苦了!”
“小伙子,咱们一起苦!”
“啊?”郭长城疑惑的看着老头。
“嘿嘿,是这样,我一看你啊,就是一个好心肠的人,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个地方啊?我跟人家约好了一早就去,可是我迷路了。”
“行是行,可是我现在要迟到了啊,”郭长城看着老头委屈的歪着脑袋,他咬一咬牙,“行吧,那您要去哪啊?有地址吗?”
“光明路四号!”
……
“楚哥,对不起啊……”郭长城站在特调处的门口,战战兢兢的看着楚恕之解释着。
“长本事了,都学会迟到了是吧?”楚恕之看着郭长城凉凉的说着。
“不是,我是有原因的,我跟你说他……”郭长城结结巴巴的把手指向身后的老头,着急的想要解释。
楚恕之顺着郭长城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老头,老头也恰好看到了楚恕之,他笑着走到旁边,“哟,这不是小楚吗?好久不见……”
“是你!”楚恕之激动的上前掐着老头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墙上,只想用拳头慰问老头。
“楚哥,你干什么呀?”郭长城赶紧上前拽着楚恕之的手臂,想把他拉开。
“让开!你找死!”楚恕之手指越来越用力,他浑身散发着怒火。
赵云澜刚好走出大门,他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急忙上前一把推开楚恕之,“哎哎哎,干嘛呢!这大庭广众的,你也被黑能量催眠了!”
“镇魂令主,你可来了!”老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头阴阳怪气的望着赵云澜说道。
“摄政官老哥,我们特调处恭候您多时了!”赵云澜急忙上前握住老头的手,友好的笑着。
老头看了眼赵云澜,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他插着腰四处张望着,“哎呀,多么好的灯光啊,我们地星可没有!”
大庆无语的望着老头,悄悄拍了拍赵云澜的肩膀,“你好端端的把他带上来干嘛?他都多久没来上面了?”
“问得好啊,可我也不知道,是烟传了信要约的我!”赵云澜无辜的摊了摊手,喊着棒棒糖心酸的看着老头。
“呀,这么好的姑娘,我们地星也没有!”老头伸手接过汪徵泡的茶水,瞪大着眼睛说着。
“这就是摄政官啊?黑袍使、地君之外的三号领导?”祝红和林静凑在一起,一脸审视的看着老头。
“镇魂令主,小老儿这次来,实在是有一件难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摄政官老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看向赵云澜。
赵云澜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示意老头继续往下说。
“你听说过地君册吗?”
“地君册怎么了?”沈巍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刚好听到了地君册的事情,顺便问了一句。
老头不屑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打断他的话!
不想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黑袍使沈巍,老头顿时吓得腿肚子发软,他结结巴巴的喊着,“黑,黑……”
“哎,嘿!您真有眼力见啊!我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的特约顾问,生物工程学专家沈巍,沈教授!”赵云澜急忙站了起来,理智的岔开话题。
“我说呢,这顾、顾问,我们地星更没有!”老头放下了迎接的手势,挺直了身板说道。
“来来,麻烦让一让!”
付容捧着一大堆奶茶,急急忙忙的往桌子前跑去,她飞快的擦过沈巍身边,带的沈巍差点摔了,赵云澜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付容开心的把奶茶一股脑放在桌上,放松了身子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好奇的望向面前的老头。
“哈!”付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老头,激动的跳了起来,“老头!”
摄政官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杆,在看到付容的那一刹那,又崩塌了!
他有些恐惧的咽了咽口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他摆了摆手,尴尬的笑着,“这,这,这海星的姑娘也这么热情啊……”
“什么海星地星的,老头,”付容笑眯眯的跑过去,重重的拍着摄政官的肩膀,“好久不见哈~”
“呃,好久、好久不见!”摄政官哭丧着脸回道。
“这么长时间不见您,甚是怀念呢!”付容乐呵呵的勾着摄政官的脖子,热络的带着摄政官老头往办公室走去,
“走,我们进去单独唠唠!”
赵云澜和沈巍对视一眼,笑着跟在后面走了进去,沈巍路过桌前,他看了看桌上满满当当的奶茶,顺手拿了一杯。
“老头,你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付容带着摄政官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她一把把摄政官老头推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您就不要怪我过分了哦,今天咱们就好好算算账吧!”
“你这,这,女孩子家的,这样不好……”摄政官吓得满屋子乱窜,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气势,这要是让外面的林静他们看到,眼珠子估计都要吓得掉下来!
赵云澜和沈巍顶着付容那不太友好的目光,悠悠地走了进来,顺便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你们说这摄政官大人是来检查我们工作的吗?这里面得严肃成什么样子啊?”林静摸着下巴,一脸好奇的往里面的办公室张望着。
“哎哟,付容啊,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吗?”摄政官扶着办公桌,气喘吁吁的说着。
“饶了你?你当初怎么不饶了我哈?给我一个人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破监狱里,你那时候怎么没想到哈!”付容双手插着腰,气的头上都快要冒烟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跑去刺探军情啊!”
“呵呵,是吗?你这是怪我咯?”
“哎哎,我可没这个意思,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您这……”
“老?呵,你的意思是说,我都是老太婆了,还天天的没事找事,是吗?”付容气的拽过赵云澜的皮椅,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冷笑着望着摄政官老头。
“那个,我打断一下,冒昧问一句,付容你多大了?”赵云澜好奇的凑到付容旁边问道。
“比黑袍使和这老头都大那么一点吧!”付容指了指沈巍和摄政官说道。
“一点?是多大的一点?”
“额,大概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吧,哎呀,记不清了!”付容摸了摸脑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赵云澜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原来自己身边青春靓丽的女下属,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了!他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这时沈巍拿着奶茶走了过来,他把奶茶递给付容,侧过身子,视线冷冷的扫向对面的摄政官。
付容接过奶茶吸了几口,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摄政官。
老头吓得魂不附体,他畏惧的双手托举着与额头持平,恭敬的低着头说着,“黑袍使大人,我,我实在不知道您在这,不然我肯定会先拜会您!”
“确实不知,不然你怎敢随意透露我的身份。”沈巍平静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老头。
“属下把镇魂令主当做地星的朋友,才没有隐瞒……”老头看了看赵云澜,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放心吧,你的传音烟没有传到他的手上。”沈巍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风衣,腰身挺得笔直。
“我就知道……”赵云澜气呼呼的指了指沈巍,他无奈的摊了摊手,
“行了,不管你们在那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关系,只要来到我们特调处,那大家就是一家人!来,坐下来聊吧!”
“起来吧。”沈巍看了看老头,抬脚准备往一旁的沙发边走去。
“属下还犯了一桩大错,请您务必原谅!”老头双手交叉高举着,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专程瞒着我到这来,原本就是有话要对镇魂令主说,”沈巍抿着嘴巴,悠悠地转过身来,“说吧,地君册怎么了?”
“地君册,地君册……丢了!”老头环顾左右,苦着脸抬起头看向沈巍。
“什么?丢了?”赵云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地君册是我地星记录人丁的造册,由地君批核,摄政官保管,每个地星人的能力背景都有详尽的记载,”
沈巍转过身子背对着老头,一脸冷冽的望着付容淡淡的说着,
“近段时间,私逃到地面的地星人增多,祸乱不少,尤其是那个烛九,因此,我才要紧急地调阅地君册,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说你弄丢了?”
沈巍的声线陡然拔高,言语中透露着淡淡的质问。
摄政官吓得连扇自己的脸颊,嘴里急急的喊着,“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付容一看沈巍这是动怒了,她笑嘻嘻的捧着奶茶,把吸管放到沈巍嘴边,沈巍无语的望了付容半响,轻轻推开付容的手,冷冷的转过身看着老头。
摄政官偷偷抬起头看了眼沈巍和付容,心中对他们两的关系打上了一层问号,他低着头说道,
“属下实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思前想后,这地君册兴许是被逃逸的犯人丁顿带走了,不知丢在哪里了!”
“丁顿之前在龙城被伏击而死,是我亲自把他的尸体带回地星,怎么,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推卸责任?”沈巍慢慢的眯起眼睛,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隐隐透了出来。
“行了行了,都放轻松一点!”
赵云澜站起身走到沈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说个情,被沈巍无情的打断了,
“不许替他求情,不遵法度,如何治理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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