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九岁孩子上青楼

两个黄鹂鸣翠柳，夜晚青楼走一走。

一行白鹭上青天，妹子小手牵一牵。

有道是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

在决定了接手京都这件棘手的案子之后，夜墨寒就决定实地调查一番。

那么有什么调查手段比得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

一袭月白色长衫，布料是上好的苏州刺绣，每一针都是苏州顶级的绣娘的手艺，流云秀竹纹，线条流畅，天衣无缝，配上腰间的汉白玉腰带，腰间再挂一个青玉腰牌，夜墨寒手中折扇一摇，颇有几分有钱的风流公子的样子。

站在京都最大的青楼怡红院的门前，夜墨寒略有些伤感的看了看《怡红院》那是哪个大字，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前世有句话叫做：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具体什么意思相信不用解释大家都懂。

有道是周围莺莺燕燕一片，看似快乐，但是谁又能懂得公公们心中的痛呢。

但是夜墨寒如今也有这种感觉。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九岁孩子上青楼。

说起来，对于青楼这种风月场所，夜墨寒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向往的。也想过有朝一日过来见识见识。但是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早就要逛·窑·子了。关键是自己现在也没那能力啊。

额……算了，反正咱上青楼也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来的。

“喂喂，你说好的出来查案的，你上这种地方做什么啊？”宫凝裳拉着正准备踏入怡红院的夜墨寒将他拉到了路边说道。

“查案啊。”夜墨寒说道。

“来青楼有什么好查的。”宫凝裳说道。

“第一位受害人是谁？”夜墨寒问道。

“户部侍郎的儿子柳下灰。”宫凝裳说道。

“为人特点？”

“色中饿鬼，喜欢去青楼！”

“第二位受害者是谁？”

“米行的孙掌柜。”

“为人特点？”

“老婆死了多年，一直未续弦，经常往青楼跑。”

“第三位受害者是谁？”

“三街无赖瘌痢头。”

“为人特点。”

“无所事事，调戏乡里，和许多暗娼有勾结。”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夜墨寒问道。

“就算这些人都是喜欢逛青楼的主，但是京都的几间青楼早就被六扇门查了一遍了，要有线索早就被发现了。”宫凝裳说道。

“早就被发现了？修士留下的痕迹你们发现的了吗？妖怪留下的气味你们真的能注意到吗？”夜墨寒说道。

“你也觉得这事是妖怪做的？”宫凝裳惊奇地问道。

“不清楚，等我看看就知道了。”夜墨寒说道，将扇子“哗啦”一下打开，大摇大摆地向着青楼里面走去：“我进去瞧瞧，你自便吧。”

“哎——这位小爷长得真俊啊，来玩玩吗？我们这的姑娘可水灵了。”夜墨寒刚走过去，怡红院门口的姑娘们眼睛一亮，顿时就迎了上来。

“哎？哎，你等等我，我也去。”宫凝裳看着夜墨寒走进了怡红院，马上跟了上去，但是还没进门就被拦了下来，却见那老鸨摇着侍女扇道：“这位姑娘，这怡红院可是男人的地方，你一个女人来做什么。”

“怎么，女人不能进吗？”宫凝裳眼睛一瞪看着拦着自己的老鸨问道。

“这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女人进来，不太合适吧。”老鸨笑着说道。

“怎么不合适？”宫凝裳问道。

“男人是进来找姑娘的，难道你也进来找姑娘？”这时，那些穿着莺莺燕燕的青楼女子笑着说道。

“我，我也来找姑娘不行吗？这些，够不够？”宫凝裳小脸涨得有些发红，掏出几两银子也没看就拍在了老鸨手中。

老鸨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够，当然够，既然姑娘你想找姑娘，那就里面请吧。”

老鸨说着，让几个穿着清凉的青楼女子搀着宫凝裳就走了进去。

再说青楼里面，夜墨寒一进去就有一个新的老鸨迎了上来，看到夜墨寒那一身做工精致的苏绣衣服顿时眼前一亮。

有钱的主和没钱的主得到的服务自然是不同的，老鸨马上冲着一旁的几个女子招了招手，带着一队燕肥环瘦，各擅胜场的女子走了过来：“呦，这位小哥面生啊，第一次来吗？喜欢那个姑娘告诉妈妈一声，妈妈给你安排，如果没有喜欢的告诉妈妈喜欢那种类型，我们这儿啊，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

“真的吗？”夜墨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当然是真的了。”老鸨说道：“客官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给你找到。”

“那我可要好好瞧瞧了。”夜墨寒说道。

“那小哥你看看我身后这几个姑娘如何，这是青青，这是晴晴，这是卿卿，这是箐箐，这是菁菁。”老鸨说着将身后那群姑娘挨个指给夜墨寒道。

“妈妈这里的姑娘的名字还真是……有特点啊。”夜墨寒嘴角有点抽抽地说道，那么多qingqing，我怎么分得清，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吕小布，有无数的前女友啊。

“不知道客官喜欢哪个呢？”老鸨说道。

“我喜欢强壮的。”夜墨寒说道。

“啥？”老鸨愣了一下。

“有高达类型的吗？”夜墨寒问道。

“敢问客官高达类型是哪种类型？”

“有金刚芭比吗？”夜墨寒继续问道。

“额，这个金刚芭比又是什么东西？”

“靠，有擎天柱吗？”

“擎天柱？哦，擎天柱不就在客官你自己身上嘛，客官你好调皮啊。”老鸨暧昧地看了眼夜墨寒下·身说道。

“靠，什么都没有你还敢开青楼？”夜墨寒冷哼一声闪过老鸨说道，摇着扇子走上了二楼。

“切，神经病！”青青，清清，晴晴，卿卿，箐箐等人看着夜墨寒那装逼的背影嘴角一撇，四散开去了。

夜墨寒一边在这青楼中闲逛，一边四处观察着这青楼的一切。

虽然这几天京都接连死人，而且都是死在青楼的产业之中，但是并没有对青楼的生意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依旧是人流不断。

青楼一楼的装饰倒是别有一番特点，小桥流水，舞榭歌台，酒池肉林，颇有几分奢靡的景象。但是这些都只是最低端的东西。

对于权贵来说，男女之间的欲望，能够脱了裤子直接做的，都不算多高级。

有钱有势之后，他们对于情·欲的追求已经不再是那种单纯的肉体上的欢愉了。他们更注重精神层面的享受。

而高雅的东西，在这青楼二楼之上。

却有青林翠竹，又有丝竹管乐，侍女的衣服没有下面的女子那么暴露，倒是遮挡的严严实实，来往之人男子皆是彬彬有礼，不是文人墨客，就是达官贵族。

能在这上面的女子琴棋书画无不是样样精通。她们的学识甚至比一些书生更深厚。

这里的女子不会随便接客。

她们是清倌人，她们的工作有着一个更好听的名声：卖艺不卖身。

她们给客人弹琴奏乐，陪客人吟诗作对。她们对人不假辞色，但是却又受到更多人的追捧。有人为了美人一笑一掷千金，有人为了能够与美人春风一度挥金如土。

同样的青楼，上层青楼女子和下层的身份却又天差地别。

为什么？

夜墨寒微微叹了口气：这年头，肚里没点墨水当青楼女子都不好当啊。

想虽这么想，夜墨寒还是迈步向上走去。

因为在这二楼之上——有妖气！

妖气很淡，几乎弱不可闻。但是这也可以证明，这里，最起码曾经有过妖怪存在。

“这位小哥，你要上三楼吗？”就在夜墨寒准备上三楼时，一个小厮则是拦住了夜墨寒说道。

“怎么？这三楼不能去吗？”夜墨寒问道。

“当然可以，而且今晚我们怡红院最新的头牌花魁七七姑娘将会举办诗会。”那小厮说道：“只不过，去这上面，要么有身份，要么有……钱。”

“合着你这还是看人下菜啊。”夜墨寒笑了笑说道。

“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不是叫你等我吗？”这时，宫凝裳被左拥右抱的跟了上来说道。

“呦呵，没看出来啊，宫小姐你竟然还好这一口？”看着宫凝裳身边搀着她的两个女人夜墨寒不由得说道。

“去去去，一边去，你们松开我。”宫凝裳将自己的胳膊从那两个女人怀里抽出来将两人赶走道，“还不是门口那老鸨，不点姑娘竟然不让我进来。”

“这些钱够吗？”这时，夜墨寒将一个钱袋扔到那小厮怀里问道。

小厮掂了掂钱袋，顿时满脸笑容道：“够了够了，两位客官楼上请。”

“走吧。”夜墨寒对着宫凝裳说道，向着楼上走去。

“喂，你这进青楼了，也不找两个姑娘？我对你刮目相看啊？”宫凝裳拍了拍夜墨寒的肩膀说道。

“我是来查案的。再说了……”夜墨寒翻了个白眼说道：“没带钱。”

“没带钱，你刚才给那小厮的是什么？”宫凝裳问道。

“你的钱啊。”夜墨寒说道。

“什么？”宫凝裳连忙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果然发现自己的钱袋不翼而飞了。

“你，你竟然用我的钱来喝花酒？夜公子你给我站住，那是我存了好久买珠花的钱。”看着突然加快脚步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夜墨寒，宫凝裳快步跟了上去。

………………

夜墨寒表面风情云淡，内心一片萧瑟：好不容易逛此青楼，各位不给支援个几十张月票我拿什么找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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