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姜美善自顾自烤着肉，她喝了些酒，脸颊微红，说话也有些不顾及旁人了。

姜美善：这次事情是我引起的，我承认，我看你很不爽，非常不爽，一个新团才出道多久就把我们团压下去了。

姜美善顿了顿。

姜美善：你们没有录音吧。

韩舒窈：没有没有。

姜美善：你呢小律师？

顾楠凉：当然没有了！

姜美善叹了口气，她塞了一口肉。

姜美善：我也是受害者，对，我这么说一定很不要脸。但是我也是被逼的，作为一个艺人，我最希望的就是我的团能火起来，所以我走了捷径，也是我自愿的。

顾楠凉：那之后呢。

姜美善：但是之后，我已经受不了了，我越来越觉得恶心，但是他一次次的用团队来威胁我，作为队长，我必须对队员负责。但是之后我都是不愿意的，只有第一次，第一次我的确是自愿。

姜美善只感觉身心疲乏。

姜美善：说真的，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韩舒窈：已经晚了。

韩舒窈想到林淑贤被做出那样的事情，她对姜美善没有任何好感。

姜美善：对，我就是个坏人，我承认，但是还有比我更坏的坏人。

姜美善的眼睛湿润。

姜美善：我实在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证据我这里都有，就算是自首好吗？

顾楠凉：你确定吗？这样你自己也会受到处罚。

姜美善：我确定，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顾楠凉记着笔记，她要确保没有遗漏。

姜美善：小律师，你能帮我吗？

顾楠凉：我只能帮你减轻，但是不可能无罪。

姜美善：这我当然知道。

顾楠凉：还有一点。

顾楠凉非常严肃地看着姜美善。

顾楠凉：法律界也是有很多黑幕的，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我就打得赢。到时候你被送进去，而对方被保释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韩舒窈：顾律师，麻烦你了。

韩舒窈知道顾楠凉非常忙，但是在这里她是唯一让她信任的人。

姜美善：报酬无所谓，你要多少有多少。

顾楠凉：我当然不是这种人，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

姜美善：不用不用，你需要什么，你跟我说就好！

姜美善又喝了一杯酒，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姜美善：我父母早就没了，无亲无故无牵挂，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好。账已经结了，你们好好吃。

姜美善拿起包走出了包间。

舒窈和顾楠凉，面对着早已冷掉的烤盘沉默。

顾楠凉：算了，我们也走吧。

韩舒窈：好。

两人拿起包，刚刚起身，便听见楼下传来撞击声。

“诶！快点！叫救护车啊！”

“天哪！好恐怖。”

舒窈拿着包的手微微颤抖。

她赶紧冲下楼去，姜美善躺在餐厅前面的马路上，献血从头部流出。

她睁着眼，看向舒窈，嘴巴微微动着，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舒窈扔下包跑了上去，用耳朵贴着她的嘴巴。

姜美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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