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夜好沉,夜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点点的星星闪烁着,司榄音忽然想起《狮子王》中,木法沙告诉辛巴,已故的狮子王,都在星星之上守护着自己。
可是,丁满说,那只是夜空中飞得很高的萤火虫罢了。
那么,我怎么认为呢?
抛开一切科学理论,我认为,星星之上,究竟有着什么?
严浩翔:在想什么?
严浩翔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我身旁的石阶上了,他随着我的目光,同样扬起脑袋,望着星空。
我摇摇头,问:
司榄音:我妈休息了吧?
严浩翔:嗯。
妈妈喝了点酒,开始耍酒疯,到最后,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日复一日,她,总是如此。
她不苦,因为,她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
司榄音:我有些怀念小时候了。
回不去的小时候,我双手托腮,说道。
严浩翔:就是你把冰淇淋吃到眼睛里的小时候?
严浩翔听罢,情不自禁地打趣道。
我小时候有许多糗事,随便掰出一件,都足以任他嘲笑。
他口中的这一件糗事,是我们初见时的回忆。
我照常礼瞥了他一眼,继续陷入沉思中。
司榄音:你还好意思说!我怀念的,是老上海的生活,还有一位老朋友。
严浩翔:老朋友?
严浩翔偏过头,目光凝聚在我的侧脸。
我眨了眨双眸,一双眸子里闪闪的,是的,一位老朋友,比你久远的一位老朋友。
司榄音:你和他,关系也挺不错的。
说到此处,我仿佛吃醋了一般,故意装作一幅“你们合起伙来背叛了我”的模样。
然而,本应大笑的严浩翔此时却无法笑出声来,因为,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一定是他,也只有他了。
司榄音:你刚刚说的那根冰淇淋,就是他给我买的。
我继续回忆着。
严浩翔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曾经的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模样。
那时,他记得,她与他不过五岁大小,那年暑假,他与父母一起去上海游玩,妈妈让他在国际金融中心等她,她去办点事情,很快回来。
严浩翔小时候很顽皮,不一会儿便丧失了耐心,东转转、西窜窜,便遇见了一位手里紧紧握着冰淇淋的小女孩,站在天桥下。
也许是被冰淇淋吸引住了,严浩翔走到小女孩身旁,小手一伸,装作一幅凶巴巴的模样,问:
严浩翔:你是谁?
司榄音:司榄音。
小女孩回答,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严浩翔围着女孩转了两圈,信誓旦旦地扬起嘴角,问:
严浩翔:我叫严浩翔。你在等人?
司榄音:嗯。
小女孩用稚嫩的嗓音,抿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回答。
严浩翔:等谁?
严浩翔继续问,这个年级的孩子,仿佛十万个为什么一般。
司榄音: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连用了两个“最好”,这已经是五岁的司榄音能够瞬间想到的最高级的形容词了。
严浩翔又穷追不舍地问了许多种各式各样的“为什么”,最终,女孩有些不耐烦了,小嘴撅起,双颊鼓鼓的。
司榄音:你是不是想要吃我的冰淇淋!
女孩连忙抬起手,将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护在双臂后你。
严浩翔:我才不要呢!
严浩翔死要面子,明明馋得不得了。
司榄音:算了,就只能吃一口哦!一小口!
女孩觉得他有些可怜,他的爸爸妈妈呢?是不是不要她了?
总之,这位五岁的小姑娘,只能思索到这一故事。
凝视着美味的冰淇淋,最终,还是屈服于美食的诱惑了严浩翔别扭地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嘴,似乎还想吃。
于是,天桥底下,两个小朋友,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顺序,心里美滋滋的。
剩下最后一口了,严浩翔觉得有必要让着点女孩子,妈妈说,他可是个小绅士。
可是,猛然抬头,便与女孩的脑袋撞到了一起,顿时,手中的冰淇淋飞溅到女孩恍若玻璃珠似的双目中你。
严浩翔顿时心下一紧,想也没想,便使出全力,撕扯着自己洁净的衣服,都是自己不听话,没有带妈妈准备的纸巾。
正当这时,一双手便已经附在女孩双眸上。
严浩翔抬眼,望向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位男生,年龄与自己和女孩差不多。
傅韵哲:榄榄,没事了!
男孩说。字词与他的年龄不符,可是,语气却充满了稚气。
严浩翔也想叫女孩“榄榄”,第一次,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知道的情愫布满他的小小星球。
至于后来的故事,严浩翔被妈妈接走了,再次遇见司榄音,已经是八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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