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下人前来禀告,说是范建要让范闲去书房见他。
范闲推开书房大门,毕恭毕敬地站到正在处理公务的父亲范建跟前。
范建捧着一本书,背对着他。
范建:把门关上。
范闲听话的关上了门,而他的便宜老爹已经坐在了书桌前,可是范建丝毫没有要搭理范闲的意思。
约大概过了半炷香时间,范建批改好政务,舒了一口气。
范建:等急了?
范闲:给父亲大人问安!
范闲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范闲:回父亲大人,不急。
范闲:澹州那么多年都等了,不着急这一会儿。
话说间,脸上还带着笑意。
范建:你这话,带着怨气,需不需要我涕泪横流,抱着你哭上半个时辰,以表达一下,自己的愧疚之情?
范闲尔康手。
范闲:千万别!
范建微微一笑。
范建:我也这么想。
顿了一顿,继续说。
范建:那就谈正事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范建:你想做怎样的人?
范闲想也不想就说出口。
范闲:一生平安,富甲天下,娇妻美妾,风流倜傥。
范闲:对不住,我这人比较俗。
范建换了一个姿势。
范建:那你凭什么起家?
范闲笑道。
范闲: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我有一个独门绝技,可以于高温之下,由沙粒制作出光滑透明,胜似水晶的奇妙物件。
范闲:我管他……叫玻璃。
正当范闲自我陶醉的时候,范建拿出了一个玻璃杯立在他手心中。
范闲一脸惊讶。
范闲:哪儿来的?
范建一脸笑意。
范建:当年你娘做出来的,而且……工艺成熟。
范闲一噎,继续说。
范闲:没关系,我还有一招。我可以用油脂制作出清洁衣物和身体的物件,此物光华如脂,自带芬芳,胜过皂荚跟木炭灰万倍!
范闲:我将它称之为肥皂!
只见范建手指指向一处,范闲移眼望去,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拿起那明黄色的肥皂,觉得啪啪打脸。
范建:当年你娘做出来的,不光肥皂,还有香皂。
范闲又是一噎,仍没放弃。
范闲:没关系,其实我还有准备!
范闲:当今食甜,除了蜂蜜之外,多半是饴糖,或是麦芽所制,即便是蔗糖也颇为粗糙。
范闲:我有一术,可以将蔗糖进一步提炼,做出细白如雪的糖粒,风味更是极佳!
范建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
范建:白砂糖……后厨有两大罐呢!
范闲瞪大双眼。
范闲:这也是我娘做出来的?
范建:对,当年你娘做出来的!不过啊……也亏了……
范闲看着范建,等待着他的下文。
范建:不提也罢。
范闲不服气了。
范闲:那为什么我在澹州就没见过这些东西啊?
范建:这些东西,都是权贵在用,只有各处大城才有流通。
范闲这就不乐意了。
范闲:那是怪我住的地方太乡下喽?!
怪他吗?
当然不怪他!
范建:你还有什么想法?嗯?
范闲无语望天,很是无奈。
范闲:哎!没了!
太糟心了!
果然,文科男vs理科娘。
文科男,败。
范闲:既生儿,何生娘啊!
范建:你娘行商,无数奇思妙想,当年的商号,已经做成,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世上财富汇聚的中心。
范闲:我听说了,我听说她死之后,这个商号归功于国库。
范建:你听谁说的?五竹?
范闲:不……五竹是谁?
范建无奈。
范建:看看,还跟我装傻。
范建:不是国库,而是由皇室掌控,名为内库。
范闲不由得看了看身下,内库……这名字……
范闲:这名字谁起的?如此不雅!
范建:慎言!这是当今圣上定名!嘶……这二字,怎么不雅了?
范闲一摆手。
哪能让他知道啊!
能吗?
不能啊!
范闲:你别管我,你继续说。
范建:当今圣上勤政,国事繁忙,所以就将这内库交于长公主李云睿的手下。
范建:长公主姿容绝世,性格温婉,虽不是陛下的亲妹妹,但极受信任而且至今尚未婚配。
范闲闻言,小心翼翼地询问。
范闲:父亲大人,您……莫不是看上了长公主了?
范建听此,有些微怒。
范建:胡说八道!
范闲:从见面以来,您从商号谈到长公主,这嘴上说是正事,其实谈的全是八卦。
范闲:您知道八卦是什么意思吗?
范建在心里闷哼,又缓缓道来。
范建:长公主与当朝宰相林若甫有一个女儿。
范闲眼睛一亮,眼底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范闲:您刚才不是说,她尚未婚配吗?
范建板着脸。
范建:此事极为隐蔽。
范闲当场笑了出来。
范闲:就这还不是八卦?
范建不紧不慢的说。
范建:长公主之女,名为林婉儿,是你此次进京所要娶的女子。
这下范闲可笑不出来了。
他可不想娶那什么长公主之女,他只想要他的小狐狸。
范建:对了,听说,你带回了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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