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承诺

“小姐，你是想成为魔剑士吗。”巴尔克尝试着询问到。虽然作为魔法职业的其中一个体系，魔剑士的作战能力也不容小觑，但受他们独特的“气合道”的限制，魔剑士能够掌握的魔法，相对正统的魔法师会少上许多。因此在一场战争中，正统魔法师所能起到的破坏性无疑也会比魔剑士高上不少，自然也更受王国的重视。此外，受“领土战争”相关条款的双向约束，一名魔法师无论拥有多么出众的才华，一生只能选择一个魔法职业。本着对多琳往后前途的客观建议，巴尔克并不希望多琳选择这条路。

“不是的哦，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一些东西罢了，”多琳猜到了老管家的心里所想，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现在还不能告诉他，“我会成为正统的魔法师，这也意味着，在进入学院修习所指定魔法职业知识之后......我不可能再被允许接触有关魔剑士方面的知识了。”

巴尔克知道了多琳想表达的意思，但却仍是不解：“小姐，既然你想要成为正统的魔法师，你也应该明白，直到入学前的这五年是非常重要的时间，你需要利用它学会熟练的掌握魔力的凝聚、储存、转化，掌握驱动部分魔法所需的魔族语、精灵语，了解魔法阵的构造、组成，不同魔法的派系的区别、作战方式......所有这些正统魔法师都需要掌握的基础理论知识，就足够将这五年消耗殆尽。无论是出于个人兴趣，还是其他所需——虽然这段时间的确不在条款的限制条件内，你同样可以了解魔剑士有关的一切，但这无疑也会占用到你五年的时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小姐，你只有五年，而这两项内容会花掉你十年，你只能选择其中一项。”

“是的，我知道，”巴尔克的劝告和多琳想的一样，所以她也早就想好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月，如果我能在学习那些知识的同时，能不出差错的完成聘请的老师要求的课程内容，巴尔克，你能将你所了解的一切教给我，一直到我去往学院的那天吗。”

“小姐，你知道你在给自己设定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吗，”巴尔克吃惊的看着多琳，许久，还是松了些口，“......再加一点，一旦我有发现小姐你太勉强自己，以至影响到了自己的健康，我也会制止你的行为。”

“成交。”

巴尔克还是显得有些犹豫：“但是，小姐，我能教给你的也不会有多少的，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知名的魔剑士，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只有浅显的一些。”

“没关系没关系，能在聘请正统魔法老师的同时了解魔剑士训练的方法，也只有拜托巴尔克你了啊。如果再聘请一位魔剑士老师，被他人知道了‘布雷恩家的小姐同时聘请了一位正统魔法师和一位魔剑士老师’这样的事，恐怕是要捅出大篓子的。”多琳表示着她的决心，丝毫不打算给巴尔克任何反悔的余地。

“唉......我知道了，最后一点，小姐你要答应我，你今天告诉我的都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你因为我了解到了魔剑士的训练方式，从而放弃了成为正统魔法师的道路，我可是会为此感到苦恼的。”

“嗯嗯......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以正统魔法师为职业目标的，这也是我最初的打算。”

“那么，巴尔克？我是不是该叫你‘老师’了？”

巴尔克捂着额头摆了摆手：“不不不......不必，就当我只是尽了自己‘将所学知识毫无保留的用作便利雇主’的义务就好，小姐还是按往常一般称呼我吧，太过正式的话，会让我感到无法适应的。”

“什么雇主不雇主的呀，爸爸妈妈也说过，巴尔克是我们的家人吧。”

短暂的沉默。

“......抱歉，我只是......”

“不用道歉，我知道，”巴尔克将手放在了多琳的头上，看着这个他从出生看到长大的女孩，露出了像是看着自己的孙女一般，疼爱与温柔的神色，“也是，小姐的家人......还有我呢。”

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小姐要学，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带来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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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琳知道她必须要这样。

她知道自己无法割舍掉这份联系，放弃魔剑士的修行，但有关魔剑士的一切，多琳拥有的......也仅仅是“那个人”教给自己的一切。

是的......图留斯家的独门剑术，太过明显了。

多琳早已下定了决心，既要选择自己熟悉的“正统魔法师”的领域，也不会放弃西雅教给她的知识。她会以“一名魔剑士”的身份参与到未来计划的迷宫探险中，而那时候，一旦需要找一些同行的伙伴，仅仅是掩盖真容是不够的，她还需要一些“平平无奇的大众流派剑术”来避免她的身份被人所误解。

多琳并不了解巴尔克的过去，但她知道这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人，所掌握的知识，远比她想象中要惊人的多。正如多琳的母亲曾说过的一样“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妨多依赖一下巴尔克先生吧，家人之间就是要像这样......相互关照的哟”，多琳知道自己能从巴尔克这里得到帮助。

如果不是需要向外界传播“布雷恩家的女儿所选择的职业”这条信息，多琳觉得其实老师......或许也没必要聘请。

虽然她并没有当面问过，但却隐隐可以察觉到，“无所不能的”巴尔克就连这个岗位也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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