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邪对立献祭诅咒

外面交谈了片刻后便没了声音，木吒得知这四妖之前不在山上，而且莫家村那些女子是他们掳来的，月牙虽然没参与，但也没有阻止，一味纵容与他们狼狈为奸。

此刻木吒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五成，站起身来望向上方，这里距离上面大约有三丈高，所以现在带白儿出去并不难，只是还得再等等才行。

晚些时候夜幕以至，四妖为月牙疗伤也告一段落，体力与法力也都有耗损，现在都很虚弱，正准备各自回房调息。

却见木吒抱着白儿破牢而出，背后有三条透着银光的巨龙腾飞，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五人，气势完全碾压他们数倍。

月牙没想到木吒会恢复的如此之快，心中暗道不妙，下意识对着四妖道。

月仙儿：你们快走，我挡住他。

清虚知道月牙有伤，故而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清虚：不，要走一起走！

月仙儿：我让你们走！

月仙儿：你们打不过他！快走啊！

清虚从来不会反抗月牙，但此刻他们都非常清楚，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木吒的对手，如果他们走了，剩月牙一个他便必死无疑了。

清虚：我说不走就是不走！

悦吟幻出两柄双钩，对着木吒，回头看向月牙道。

万物酱：悦吟：我们兄弟一场，你本为仙，却不嫌弃我们。所以我们早就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定要与你共进退。

月牙心中一暖，或许这就是他脱离天庭的意义所在，他笃定那个天庭，必定不会有这般的情义。

月仙儿：好，我们共进退！

木吒落下身来，将白儿轻轻放下，摸了摸她的头，意识到此举不妥后放下。

木吒：小白，不要过来，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怕是护你不住，若是见势头不对便赶快跑。

不待白儿说话，木吒便信步走向他们五人，凌厉似剑的目光锁在月牙身上。

月仙儿：既然你不肯饶，那今日便拼个你死我活！

木吒身为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怎会轻易说杀就杀，他们若是向善到也罢了，可既已害人，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木吒：饶？那些被你们欺辱的女子，你们可曾饶？

木吒：被你们杀的凡人，你们可曾饶？

到此地步说什么也都晚了，杀人是事实，辱了那些女子也是事实，他们无从辩驳，若是想活，唯有与木吒一决生死。

万物酱：拂麟：哼~不必多说，我们所做从不后悔，那些凡人与我们作对，就是他们该死！

万物酱：拂麟：只是这事从头到尾，我们大哥和三弟都没有参与，与他们无关，有什么冲我来，出招吧！

木吒本想着若是能教化他们弃恶从善，不再为祸人间也算他们功德一件，可没想到他们终归是冥顽不灵，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木吒也不再多言，喝一声‘浑铁棍’，只见掌中银光乍现，千锤浑铁棍便登然出现。

四妖及月牙也都拿了武器，齐齐出手，将木吒团团围住，只见六道精光，上下飞窜，忽见妖气冲天，忽见银龙腾啸，忽闻兵器交响，忽闻风声飒飒。

白儿望着他们只能干着急，很想过去帮忙，又怕是帮了倒忙，自怨道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失了法力。

交手片刻，只见一道青墨色的光芒从空中坠落，紧接着又有四道光芒陨落，另一道紧随其后落下。

白儿看不清谁输谁赢，只知道他们都落下来了，连忙过去查看。

便看见月牙的身上满是伤痕，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一条腿似乎也已经断了，其他四妖亦是伤的伤残的残，倒在地上起不来身。

而木吒浑身浴血，身上同是伤痕累累，刀伤、剑伤还有鞭伤，方才站稳脚跟，便有一口血顺着嘴角溢出。

白儿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发愣了片刻，才跑到木吒跟前，扶住他。

白儿：木头，你……

木吒抬起手，拇指划过嘴角，将血迹抹掉，看向白儿。

木吒：没事…

白儿虽然痛恨月牙自甘堕落，但他终归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心中不忍又走向他。

白儿：月牙…

月牙眼中含泪，将手抚上白儿的脸颊。

月仙儿：白儿，对不起。但我不后悔，以后再不能想着你了。

白儿有些疑惑。

白儿：你要做什么？

月牙放下手，拿过身旁的剑，转头对着四妖道。

月仙儿：你们答应我，若是能活，便一定要活。

月仙儿：清虚，替我照顾白儿，她失了法力暂时无法回天，你要以命相护，月牙在此谢过。

清虚握紧了拳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清虚：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牙没有回应他，而是咬紧牙关，举剑入腹，鲜血喷口而出，临死前以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木吒，抬起手指着他，忽然放声大笑道。

月仙儿：哈哈～哈哈哈～

月仙儿：李木吒，我以广寒月仙的全部灵识献祭，我诅咒你。

月仙儿：化作凡人前尘尽忘……尝尽世间八苦，爱而不得，受尽折磨！

四妖眼睁睁看着月牙自尽，并拿命献祭，纷纷震惊。

万物酱：四妖：大哥！

每个神仙临死前，若有足够的怨念，便可以神的名义化成咒印，月牙便是如此。

月牙的身体逐渐消散，化作光晕猛地冲进木吒的灵台，霎时间两股强大的法力相冲，强光闪的让人睁不开眼，伴随着木吒撕心裂肺的呐喊。

光芒渐暗，木吒的右眼角下多了一颗墨色的泪痣，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

白儿急忙过去扶他，唤道。

白儿：木吒！木吒！！

四妖相互对视，不知该有何动作，他们四个里只有清虚法力最高，方才一战也就只有他还存有一丝法力，而他们三个却都被木吒废了修为，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回原形。

三人相视一笑，悦吟对着白儿道。

万物酱：悦吟：八公主，我三哥不是恶人，他从未与我们同流合污。他只是念及兄弟之情，才没有离开我们，望你善待他，我们愿以死谢罪。

清虚听罢，立刻拉住悦吟，极力反对，他绝不想一个人苟活。

清虚：你们什么意思，我不会独活！

悦吟深知清虚重情重义，但他们真的不想连累他，现在唯有用大哥的名义才能压住他。

万物酱：悦吟：三哥，你忘了，大哥让你照顾八公主，你最听他的。

万物酱：悦吟：以命相护的意思就是，你这条命是八公主的，她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清虚：我……

清虚悲痛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妖拖着残破的身体纷纷跪下道。

万物酱：三妖：八公主求你了！

白儿哪里经历过这些，早已懵了，也不知怎得稀里糊涂的便答应了下来。

三妖见白儿同意，这才放心的笑了，随后各自拿起武器自尽于此，消散在空气中。

清虚不忍直视，忍着心中剧烈悲痛，背过身去，其实此刻的他，比起死更怕活着，他将永远承受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的痛，永远挥之不去，但他却不能死，这条命要留着完成大哥的心愿，替他护住白儿。

短短的时间内，白儿经历了太多，颤抖的身躯将木吒搂在怀里，与其说搂着，到不如说是他靠着她。

过了许久，白儿颤抖道。

白儿：你…可不可以帮我把他扶到屋里？

清虚恨木吒，但又恨不起来，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此刻的心绪混乱不堪，想杀了他为兄弟报仇，但又无法下手。

片刻终于起身，帮白儿一起扶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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