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日还开门做生意吗?”君似水背着手,脖子伸出门外,看着被大雪覆盖的长街,街边还有少许的摊贩冒着大雪摆摊,维持生计,长街两侧,多数的铺子都关着店门,严防冷风灌入。
迟迟没有回音,君似水瘪了瘪嘴,收回目光,关上门,将门外的风雪阻隔在外。
“给炉子加点炭火,你待在驿站,有客人就让客人在东厢房等候,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最晚天黑前回来。”
云清风披上玄青色的裘衣,里间穿着白色的长衫,脸上依旧带着黑金色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未等君似水回答,云清风便消失在风雪里,那扇未合上的门,被风吹的吱呀的响。
君似水刚坐在火炉旁,就被鱼贯而入的冷风,吹的打颤。
“有那么急吗?关门都关不好,不知道还以为你去私会情人呐。”
他一边吐槽云清风,一边起身前去关门。
漫步走在大雪中的云清风,手中拎着一壶酒,朝着城南郊外走去,他的身后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
肆虐的狂风带着大雪,掩盖所有痕迹。
一辆马车陷在雪地里,帘子后传来几声咳嗽,孱弱的声音闯入云清风的脑海,忽而,脚步一顿,停在马车一旁,死死的盯着水红色的帘子。
“小姐,雪下的太大,车轱辘陷在雪地里拉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车夫一脸焦急的拉着马,想要将马车的轮子从雪地里拉出来,可仅凭他一把老骨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拉动半分。
车夫的声音拉回云清风的视线,收敛飘远的思绪,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一旁。
“我帮你。”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温度。
车夫抬头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少年,摇头谢绝道:“多谢好意,我自己能行。”
云清风打量了一眼车夫,没有搭话,转身捡起放在一旁的酒壶,径直离开。
车夫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悬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能舒缓的吐出,车夫朝双手哈了口气,继续拉着马车的缰绳,带着马车从雪地里离开。
无字碑前,云清风将酒浇在地上,薄唇轻启:“很抱歉,我还是没找到她,方才听见一道声音很像她,我却没有勇气去探究,害怕希望的背后是无尽的绝望,更害怕辜负你的期盼。”
云清风微抿一口烈酒,烧灼的酒像烈火般燃烧着他的喉。
酒壶内的酒被喝下大半,他也不顾形象的坐在无字碑旁,一人在雪地里独自言语。
他像被抛弃的浪客,行走在天地间,没有一处是他的归宿。
“你说,我将驿站卖掉,去天涯海角寻她可好?”云清风不自信的自嘲一笑,天涯海角若当真能寻到她的踪迹,他又何必守着那间小小的驿站?守着往昔的回忆下酒。
无字碑内躺着的人,永远都不会张口给他指明方向。
云清风摇晃着酒壶,听着酒水在里面碰壁的声音,咧嘴笑道:“最后这点酒,我们下次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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