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不过事实是,我的食物与水变成了一份,一团莫明的糊状,问起来没有什么异味,不过确实勾不起食欲,由于看不见...
不过很奇怪,我每次醒的时间都不一样,为什么总能错开我醒的时间发放食物?
不知道,不过比起这个,我把重点放在那个通风口和门上面了。
到了通风口那里,由于是在比较高的地方,我只能根据那一周边的区域,细细感受风的方向与强度来定位。
再然后就是触摸墙壁,这样来感受风力最大接触处的地方,不过其实几乎没有差距,如果不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如果不是精到能听见心跳,如果不是能嗅到那风带来的丝丝微凉,或许我是根本不能发现的...
那一块区域,比其他墙壁手感要微微不同,为了防止是错觉,我一次又一次对比,果然!
随后,就是进行一个大工程了,在每一个区域用小刀刻上不同的纹路,来代表我现在所处位置,我先是在这旁边刻上了风的图案,虽然看不见刻得像不像,不过无所谓了。
我打算在第一墙壁第二墙壁第三墙壁第四墙壁分别刻上不同的纹路,而且是从拐角出发一直到另一个拐角,厕所那边则是采用特殊纹路代替。
第一天其实也就做这些规划,没有做更多的特殊的事情了。
第二天:
昨晚上一夜未眠,主要是想蹲着看看能不能蹲到送饭的人,然后威胁他带我出去...不过事实是,推门而进的是那个殷柔男子,不过他上次的时候,是蓝发来着,现在变成红发了?
「唔!尼,巴窝带出次咦——」
由于太久没说话,有些声音,而且还吃螺丝了!
「呼呼,没事,你只需要睡一觉...协助我完成实验就好,被我使用固有能力【手术师】可是荣幸呢?」
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消失,随后就是出现在我身体右侧,从兜里掏出针管爆发而出向我的脖颈刺去。
我双目圆瞪,执着匕首划过一道银光,勉强挡下这一针。
我连忙向后滚了一段距离,和他保持距离展开拉锯,这个人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这个人很强,然后,要对我做一些肯定不好的事情!
「呵呵,不愧是被我看上的人,竟然仅凭这与村夫无二的躯体与一把匕首挡下我的攻击。我都迫不及待看见你激发改造躯体的样子了,你说对吧?【破戒计划】实验体—灭—0号?」
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话,但是一直眯着的眼微微睁开,闪过一道寒光,随后就是几根银针随他抬手射出。
我连忙滚向一旁躲开
「愚蠢!」
声音结束后,我看到针尾连接的一根根细线突然将针又改变方向
不对,他使用了魔咒!我只能举起匕首勉强抵挡,谁知漏了一根嵌入左腿,一阵酥麻随即布遍全身,身体使不上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第三天:
我醒来时,已经躺在那没有任何光亮的黑暗屋子中了,我费力想支起身子,但是全身的疼痛一直向我的大脑发送讯号警告,还有随之而来如同潮水般的无力感。
无奈我只能躺在地上休息好一会,感觉稍微能使上点力气,站起来摸着墙壁寻找我之前放水和食物的地方,好消息是,它们没有被打翻或者收走,不过也没有增加,还好我基本上只将身体保持最低的生命需求。喝了几口水,我才稍稍缓过来,随后就开始步履蹒跚寻找匕首。
之前那一战,匕首已然是段成两截,不过具体是怎么断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昏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管怎么调动记忆都回想不起来,我倒也感觉不出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第五天:
我已经几乎把屋子里的重要地方都刻上了符号,不过刀也很钝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这几天他们都没有来过,我的食物与水只来过一次补给,分别是发霉的面包与随手接的河水。
不过维持生命已经足够了...最近老是出现幻听,是不是在这种环境呆太久了,昨晚上好像做梦看到太阳了来着。
到底还是这种环境待太久了么,还是太勉强了啊...
一直欺骗自己一定会有希望的,一定会见到光的...
第七天:
我在这里已经一周了,昨天又被打昏带去做实验了,因为半途我痛醒了,慌张的看着周围,结果看到自己的大肠被那个殷柔男子挂在手上...
「哎呀,做手术【实验】时可不能乱动哦」
然后就又把我打晕了,随后我就又在这个屋子里醒过来了,仍然是面包,不过奇怪的是,这次配备了牛奶,我还猜疑半天才敢下口。
牛奶醇厚甘甜不断冲击我的味蕾,如春雨一般滋润我的身心。
我进食完毕之后,呈大字躺在地上,我开始逐渐怀疑自己所坚信的希望了...这斩不断的【枷锁】何时才能解开啊...
我一遍又一遍给大脑传递讯号
『没事的,只要坚持,迟早有一天会出去的』
「会...出去...么...」
我说罢,苦笑了一阵,在试着挣扎一下吧,如果这还不行的话...或许我就会放弃了啊...
第十天:
这几天实验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逐渐开始就算我半途痛醒也不会再给我麻醉昏去,在他的能力下,我不会死,但是会生不如死。
我还喝下各种奇怪的药物,一开始我还十分抗拒,苦味酸味咸味,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不过后来麻木了也就好了。
我经常觉得与往日一般无二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存在,就连那细微的风声,此刻也震耳欲聋。
我开始利用刺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就是利用刀片刺入或者划过身体表面,以此获取疼痛保持冷静与清醒,不过他看到我的身体时好像混不在意一样,不停地进行实验。
我还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分辨不出,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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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多久我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让我喝自己的血液,那一股腥味与铁锈的味道在嘴中扩散开来,几次三番让我的胃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不过后来习惯之后倒也没什么了,自然而然的将血液分解成能量,不过随着造血跟不上进食时,他就带来其他人的血肉...
一开始我极度反抗,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极度饥饿状态下,我竟然梦游吃下了人的血肉,这让我开始害怕...
我真的还算得上【人】么?我不禁这么想,不过好像从我喝自己血液的那一刻起,我就脱离了人的范畴了。我之后好像待在那间屋子里,就能听到被我吃掉血肉的人类的呻吟...
他们活该的,记得有一次,他将三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女子关在这里,结果那三个男子直接就想侵犯女的,我目光一寒,干净利落利用碗的碎片扎入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
然后转身,抛出碎片,顺便把第二个男人的脖子扭断,第三个男人的脖子理所当然被碎片刺入,一开始还挣扎,不过在我不停利用瓷碗碎片挑逗大动脉后,就死掉了。
就在我解决他们后,本以为那个女人要感谢我,谁知道她露出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过多搭理她,可是谁知在我入睡后,这该死的jian女人竟然想要刺杀我!差点就葬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自那次以后,我便不在相信任何人类了。
我已经可以提高除视觉以外的所有感知,这是长期在黑暗静谧环境下的衍生效果,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能准确定位通风口位置,不过奈何它实在结实得有些多余了。
那个殷柔的男人,不知道下了什么药,只要做实验前,都能悄无声息得麻痹我,然后继续做一些习以为常的实验,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早就不渴求希望了,因为光是想要在下一秒活下去就精疲力尽了。
我还在这期间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她有一段时间老喜欢过来和我讲故事,关于异世界的勇者和魔王的故事,背后还老是背一把破破烂烂的铜剑,钝到让人怀疑是不是用来砸石头的?
真好啊,我也想当所谓的勇者,为了正义与和平,守护自己喜欢的东西,珍视的东西,然后打败恶的那一方。
不过这种故事对我来说可能有些虚无缥缈了...
『年轻的冒险者收拾完一天的战利品回到村子,河边洗衣服的母亲正好看见归家的儿子,村民们燃起篝火侃天说地。他远离人群,向一直在门口等他回来的青梅竹马打了声招呼。今天两人也并排坐在木屋顶上,一边吃着她做的三明治,一边等待黄昏散去,直到亿万星辰夜幕降临。今天也很和平。』
每每想到她读的这个片段,心脏位置总会隐隐作痛,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总会流下热滚滚的泪珠?不理解,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浑浊的双眼盯着那一扇厚重的大门,夹杂着复杂的神情,近几天他们不在过来了,食物质量也上升了,或许,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不过以他的性格,营造这种假象让我掉以轻心也说不一定,所以我都一直保持最低程度进食,实在不行,我会啜食自己的血液,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总之我的造血速度是变得蛮快的。
饱食了黑暗,才会畏惧光明么,我能确信我失去了什么,我站了起来,经过无数药剂加强的大脑演算能力,此刻仿佛都变得迟缓下来,开始迷茫......
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路途在哪,我的心好痛,不同于肉体上的痛,这里有咒术师么?对我的灵魂造成伤害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痛...
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
大脑开始止不住向我的大脑传递悲伤情绪,然后眼中不断分泌出液体,滚烫,炽热,灼烧着失去体温的我都躯体。
心中的这份感情...是什么,我失去了什么,一定要找回来的,一定要追回的东西!
我闭上浑浊的双眼,拨开几具白骨,开始抚摸墙壁,那很久的曾经刻下的痕迹,到现在仍然还在,我充斥着怀恋的摩挲着刻痕。然后顺着刻痕走,虽然很多符号都忘了它本来代表的作用,不过我仍然记得,代表出去的那扇门,的那个图标。
我移动速度越来越缓慢,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次怀揣着逃出去的心思,不过期盼越大,最后的失落也就越大,到了门的面前,我止住脚步,不敢在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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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许欺负我徒儿么,我说怎么这都一年了,怎么也不见个人影,结果被你的可爱的学生监禁起来做人体实验了啊~嗯?说吧,这次是不是想直接**在下一届新生欢迎会啊!啊?」
火红发色的...虽然外表只有高中生的美人正拎着薇儿,这个人正是娜丝露。
一旁分别是满脸担忧和惊恐的真白和菲斯,与黑色长发的冰山美女,脸上仍是带着绯红,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
当然还有黑发青年一手持金色长枪,另一只手拽着手铐,拷住的当然是那个眯眯眼啦。
还有一个女孩,手里抱着一本故事书...正复杂的盯着那个独立的小屋子
别的到还有那个小人族男孩,银发赤瞳少女【划掉】『幼女』以及一个满脸堆笑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蠢人
他们一行人此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个本应成为【大剑豪】弟子的人,现在就在那个屋子里...
最前方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背上两对翅膀,皮肤如同羊脂玉一样,可爱的脸上多了一分担忧,恰到好处的胸....当然,那金色的头发以及金色的眼眸,无时不刻在宣扬着她的魅力。
「那...那个,你徒弟应该不会有事哒,哈哈,毕竟是咱...」
薇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瞪了回去,这时候,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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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了一番后,决心推开门,原来,这扇门从未对我上过锁,只需要用尽力量推一下,也并非推不开,说什么奇迹没有眷顾我,倒不如说根本就是我没有选择奇迹。
我的双眼被阳光刺中,久违的灼烧感,我低下头去看,好多人,有很多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的人。
我看到一个金发金眼的人,扑闪着翅膀朝我冲过来,我没有躲闪,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没有敌意?
当她拥住我时,内心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直奔喉咙,可惜太久没有说过话了,连组织语言都是种困难的工作。
她抱了很久,然后松开,看见了我充满疑惑的眼神,随即一拍脑袋,把我拉向人群。
「哥哥!」
「亲爱~哒~徒儿~」
「小黑!」
「夫君...【小声】」
我过去了,一张张很熟悉但却说不上来是谁的面孔。
那名金发女生和他们交流着,随后几个女人一把把我拽过去,东瞅西看的,恨不得把我扒了。
好一会我才被金发妹子拽出来,然后她们依次介绍自己...
我不知道,感觉很开心,好奇怪啊,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她们看见我流泪了,也有的扑闪泪花,但是更多的是笑容,内心的这股悸动,到底是什么呢?
「主人!我是您的剑,是您给我取了名字,让我拥有了实体,无铭,要成为守护主人的剑,而且,我还要做主人的妻子!」
她满脸绯红得说完
「哇呀,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不公平!明明是菲斯先来的,小黑是我的!」
「你们都滚蛋,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会想起来了,我失去的东西
那份初心
那颗炽热的心脏
那熠熠生辉的希望啊
最后
我说了句话
「我....叫...铭真...黑.....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都对我报以温柔的笑容
「「「「欢迎回来!」」」」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我这快要溢出的感情逐渐表露在脸上,我带着滚烫的泪水,露出非常开朗的笑容
「是!」
看来,我在异世界求生且开后宫的故事,才刚刚启程啊
前方一定是希望在等候着我
对吧?
就算是正在阅读故事的你,也一定尝过这温暖
这是希冀之翼,这是一场救赎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啊...
这一定会是温馨的故事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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