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芙格兰,我们这种和死神争分夺秒的人,都有独特的预感。”丹妮拉扬起嘴角,“我说这里一定有人死掉了,那就肯定是有人死掉了。”
“失踪?出海?都是骗局。现在我需要确定的是,这到底是全村有意为之,还是不知情下的个体作案。”
“玛姬知道吗?”女孩严肃,“你们打着疫队的名号,连尤非利尔都派过来了,不会是小事。”
“对,”女人全盘托出,“我们怀疑是热月教。”
“热月教?”
“一个异常猖獗的组织,”丹妮拉沉吟,“不知从何而起,也看不出目的,他们只是袭击一些小型村庄,抓走平民,不宣扬教义,也不劫掠财富,直到近期,多起异形人类事件出现在各地,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人体改造。
卜瑞莲曾经告诉过埃芙格兰,。
难道她早就和热月教碰上了?
“你最好小心一点,有迹象表明,他们可能在找你。”
“我?”女孩诧然,“找我有什么好处?”
“你记得阿荼吧,玛姬的侍女之一。”丹妮拉面色残忍,“你走后不久,她就提出要返乡探望父母,但根据魔力追踪,她并没有回家。”
“在暗探的出面阻拦下,她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她想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我解剖了她,而且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女人舔舐着嘴唇,意犹未尽,双眼的光芒惊人:“她的体内残留着一种我们从未发现过的魔力波动,多么神奇,它把人类的基因和另一种生物基因相融合,不,不仅是简单的基因融合,而是更高层面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超越了迄今为止我们知道的所有生物体结构,这是一种寄生,热月教在试图让某种生物寄生到人类身上。”
“和寄灵鬼的寄生不同,寄灵鬼只会依附在意外死亡的尸体上,让它们获得第二次生命,一旦躯体老化,寿命走到尽头,寄灵鬼必须脱离躯壳,寻找新的身体,否则他们也会一同死去。”
“而那种生物,他们完全暂停了人体的活动,好像从寄生完成开始,身体的变化就停止了,器官正常运作,但细胞停止更替,不觉得有趣吗?那到底是什么?它能完全洗净人的意识,让他们的思维如同蜂巢一样统一,比信仰统治更加有效。”
丹妮拉狂热地自说自话,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
她对自己的职业抱有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对她而言,死人比活人更容易打交道,这也是她选择进入疫队,而非留在皇城坐镇的原因。
权利的争夺,会影响她研究的时间。
忠诚于自己的医者,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全新的研究课题。
埃芙格兰早就明白丹妮拉的性子,女孩用双手拍拍她的脸,医者骤然清醒,又开始抱着埃芙格兰哼哼唧唧,幸福无比。
“所以你要小心一点哦,被他们抓到会出事的,虽然我真的很想解剖你试试。”
“你这种告白方式,也怪不得至今没有男人敢在晚会上请你跳舞啊!”女孩无力地吐槽。
“男人?男人有工作好玩吗?”医者理所当然地说,“他们的智商连斯维尔僵化病毒都赶不上——亲爱的你去哪儿!”
埃芙格兰跑出帐篷,想了想,回复道:“我和艾帕忒一起住,你帮我看好牛皮书,它是我……朋友的东西。”
“好!”丹妮拉被托以重任,自觉在女孩心中地位崇高,目光饱含爱意。
女孩知道她馋的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身子,皇家医学院的人眼睛自带透视魔法,美人看骨不看皮,他们是只看得到骨头看不到皮,扫视一瞬,经络血脉肌肉剖析得有条有理,个个都一视同仁,哪还在乎美丑划分?遂背着热切的目光,头皮发麻地离开了。
丹妮拉的解剖言论,可真不是说笑而已。
头天晚上埃芙格兰便在艾帕忒的房子里设置了阵法刻印,只要远距离激活,她就能得知木屋的具体地点,并不担心迷路。
女孩虽不怎么信艾帕忒的话,但还是选择了顺着村庄外围离开,并未直接从中穿过。
喀什村的氛围太过奇怪,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村子上空却笼盖着一层无形的阴霾,迂腐的村民,古老的习俗,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让他们固守成规,对神明的信仰占据了获取知识的大部分途径。
恶魔。
埃芙格兰比较了一下,还是觉得魔神比较厉害。
但凡真正牛逼的人物,大多都不是喜欢故弄玄虚藏头露尾的,就连他那个神出鬼没的爹,必要时刻也绝不含糊,不敢正面示人的家伙,绝对厉害不到哪里去。
至于那个连掳人都得靠人质自己走失的恶魔,在埃芙格兰的排名里真的叫不上号。
有种就正面开打,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豪情万丈的埃芙格兰小姐全打五大魔族骑士,脚踢全职牛皮学者,非常的没有逼数,不说天下第一眼高于顶,情怀总是有几分的,结果走到半途,被一只恶霸黑犬追了几里路,跑得气喘吁吁。
好容易躲开了恶犬的追击,还没歇上一晌,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快跑!”
居然是艾帕忒。
这姑娘淑女形象全无,捧着的斗笠里装着小山一样高的米,健步如飞,双手稳健,愣是不见一粒米有撒出来的迹象,身后跟着一手持鱼叉破口大骂的中年男性,牵了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拖家带口一连串,好不热闹。
埃芙格兰没反应过来,跟着埋头猛冲,等上了山甩掉人,一条命丢得七七八八,满腔豪情漏了个精光。
“不是,你跑啥啊?”女孩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艾帕忒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淘米做饭。
“我逗他家小孩玩,结果小孩哭了,他就跑出来骂我,那我还不得偷他家米出出气。”艾帕忒理直气壮,翻箱倒柜,找出两块陈年腊肉,切片扔进锅里,再抓了几颗屋前树下的蘑菇和野菜,一通乱炖。
“你平时就吃这个?”埃芙格兰诧然。
“也不是,一般吃的是鱼,牡蛎之类的,偶尔杀几只兔子,狐狸不好吃。”少女天生丽质难自弃,对自己的美貌颇为满意,“这就是底子好,怎么长都不会歪。”
她得意的挺了挺胸,尺寸惊人,同丹妮拉相比也不落下风,埃芙格兰羡慕嫉妒,抱着艾帕忒的腰,挠她柔软的肋下。
艾帕忒怕痒,奋起反抗,擒住女孩的单臂,过肩猛摔,埃芙格兰和贪婪打了那么久,也算是身经百战,后空翻让脚着地,借着扭身的惯性,拉了少女一个踉跄,想要骑坐在她身上。
艾帕忒怎么会让埃芙格兰得逞?她的手臂拧出不可思议的度数,反手去捏埃芙格兰的鼻子。女孩倒身,没想后脑撞上了什么东西,哎哟一声,紧接着就是盛着液体的物品落地发出的巨响。
饭还没吃上,锅先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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