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彻底远离人群后,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边清欢:戳了戳他的肩,“世勋,你不是最喜欢看烟火的吗?为什么要走啊?”
手心是炙热的脉搏声,温度沿掌心扩散到全身。
边清欢:“世勋,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任何言语。
边清欢:撒娇,“世勋?”
寂静一片,唯有淡淡的心跳声。
边清欢:“世勋君?”
顿,停下,却固执地沉默着。
吴世勋:“很疼。”
边清欢:“嗯?哪里疼?
牵起我的右手,覆在他的胸膛,掌心之下,隔着衣物,是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抬眸,街道两旁的璀璨星火晕染在他的眸中。
有一瞬慌神,准备收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手腕。
吴世勋:“这里,很疼。”
脑海中闪过吴世勋每日需要服食的药物名单。
边清欢:紧张,“心跳加速?是氟西汀的副作用吗?”
吴世勋:“可是,我今天还没吃氟西汀。”
边清欢:“唉?那为什么?要紧吗?我们去医院吧!”
依旧一动不动,唯独神情愈发真挚。
吴世勋:“我是看到你才心跳加速的,所以,你是我的氟西汀吗?”
心脏漏了一拍,心跳声也开始乱无章法。
吴世勋:“有句话,我只说一次。”
捧越我的手,下定决心般深呼吸,而后——
吴世勋:“边清欢,我喜——”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肆意绽放,轰鸣般的巨响萦绕耳畔。
斑斓的色彩晕染在墨色苍穹,俨然一幅印象派的画作。
抬眸,只见吴世勋嘴巴张合,似乎说了些什么。
待烟火放完,他的眸色也随着烟花的碎屑黯淡下来。
边清欢:“世勋,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塑着我困感的神情,却换上狡黠的笑意,点了点我的额头。
吴世勋:“我只说一次。”
松开我的手,自顾自地大步往前走。
边清欢:“唉?等等我啊!吴世勋!”
拥有腿长优势的他,三两步就和我拉开了距离。
边清欢:“生什么气啊,我是真的没听清啊!”
穿着高跟鞋的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但根本赶不上他。
目之所及是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赌气地坐在一家店面前的圆椅上,冲着即将隐没在人潮的背影大喊。
边清欢:“吴世勋,我要断你下个月工资!”
国语在遍地日语的风情街中格外醒目,路过的几位身着和服的女生朝我望了几眼。
而后,小碎步地离开,徒留木屐踏在青石板上的回响。
就连路过的行人都对我多看了几眼,唯独吴世勋漠然。
远眺街道尽头,那个修长健硕的背影还是右拐进了街口。
呵,吴世勋,我就不相信你不在乎你的工资。
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抬眸,开始数着路过的和服男女。
一个、两个……
待我数到第一百零三个的时候,皮鞋踏在青石板的声响渐近。
故意低下头,两脚悬空,晃荡着,不去看他。
修长笔直的腿径直站在我面前,手上还拎着个纸袋子。
边清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工——嗯?”
话还没说完,只见吴世勋突然蹲下。
抬手替我脱掉磨脚的红色高跟鞋,脚跟的粉色磨痕格外显眼。
指尖无意划过肌肤的时候,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边清欢:“别——”
下意识缩回脚,却被他按住脚踝。
他掌心的炙热沿着握住的地方蔓延,最后,连耳根都微微发烫。
吴世勋:“别乱动!”
边清欢:“哦。”
下意识转移话题,让自己不再留心于肌肤相触的异样。
边清欢:“我以为这条街只有木屐——”
吴世勋:“找了好几条街才看到的平底鞋。”
本就酸痛的脚缓和了不少,平底鞋的尺寸也刚刚好。
高跟鞋是女人的骄傲,平底鞋是女人的安心。
吴世勋见证了我的骄傲,也给予我无可替代的安心。
满意地将换下的高跟鞋收好,手臂自然地垂在西裤边缘。
边清欢:“你——”
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眸底有瞬间的动摇。
吴世勋:“为什么突然十指相扣?”
边清欢:愤愤,“叫你不等我,拽着你的手,看你这下怎么跑。”
掩下微扬的嘴角,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任由我牵着。
边清欢:“你偷笑什么?是不是刚才放烟花的时候说我坏话了?”
吴世勋:憋笑,“没有。”
边清欢:“还笑?肯定说了!”
不再斗嘴,小心地将我扶起。
跟随他的步速,行走在喧哗的日式街道。
本该纷繁的一切都抹去了色彩,失去了声音。
唯独他的脉搏,沿着十指相扣的手,兀自跳动着。
一下又一下,坚实而有力。
边清欢:“放烟花之前,你说我是你的氟西汀,是什么意思啊?”
吴世勋:“自己猜。”
边清欢:“哇,吴世勋你变了,以前我问你什么,你都会耐心回答我的。”
吴世勋:“这个答案,自己猜才有意思。”
我是他的药?
他需要吃我?
怎么想都怪怪的。
见我认真揣度着,掩饰眸下的慌张。
吴世勋:转移话题,“走快点,过了边家门禁时间,我可不收留你。”
屁颠屁颠地跟上他的步子,十指相扣的掌心暖意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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