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过去

等陶朱说完之后，白玥璃还没有回话。白思殇却先惊讶了。

白思殇（陆）：（面色警惕）你究竟是什么人？

陶朱：故友而已。

白思殇（陆）：璃儿，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面色微怒）

白玥璃（玖）：……（你信我吗？（这话终究未说出口，只是继续淡淡的饮茶。））

白思殇（陆）：（看着白玥璃无反应，眉头已经快皱成了川字）所以，你没有什么向我解释的吗？

白玥璃仍是没有回话，但一旁的陶朱却是先插了嘴。

陶朱：那么，请白九公子告诉我。你在以什么样的身份要求他向你解释，又能够有什么样的身份让他不再敌视对你？

白思殇（陆）：（一愣）

陶朱：公子莫不是忘了四千年前鸾凤界，忘了那万里血海？

陶朱：忘了那被夷灭的鲛族？

白思殇（陆）：……（彻底的愣了，甚至开始慌神。）

而白玥璃听过后手握杯子的力量竟不受控制的大了些，就听杯子上出现一道道裂痕，但最后却是没有破碎。

陶朱：（看白思殇没了话反驳，再次看向白玥璃。）已经四千年了，但我从未忘记那血/腥的一幕，原本清透的湖泊被各种各样的残/肢填满。整片海洋被鲜/血染红，天空却被杀/人者的庆功的烟火映红。

陶朱：呵呵，多么可笑。那时的我只是那片湖中唯一一块陆地上唯一的一棵树。

陶朱：翠绿的草地不知是被烟火映红，还是被鲜/血染红。我只能在那静静的立着，什么也做不了。

陶朱：只能看着一切发生，只能看着你哭泣。（说着又一次看向白玥璃，只是这一次却是双目柔情。）

陶朱：那时的你静静的站在树下，没有哭泣，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我听过你许多事，所以我知道这一切对你的意义。

陶朱：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陶朱：我看着你在树下渐渐狂笑，然后转身去向那深渊的海底，眼里带着诀别。

陶朱：（忽然朝向白思殇。）这一切你可知道？！

还未等白思殇回应。

陶朱：不，你不知道。因为那时的你正坐在那不堪直视的烟火下的庆功会上！

“啪！”白玥璃手上的杯子终于碎了，但没有一片碎片落下，全部直接变成了齑粉消散了……

当白玥璃抬起头时，向来不曾哭泣的他竟然有两行清泪留在脸上。

白玥璃（玖）：够了，真的够了。

白思殇（陆）：璃儿，（想安慰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白玥璃（玖）：白思殇，我只问你一句。

白玥璃（玖）：前尘已尽，今世又为何纠缠与我？

白思殇（陆）：我……我来实现一个承诺。我答应过一个人，我绝不负他，但我没有做到。

白思殇（陆）：甚至把他推入了深渊，即使我本该和他一起坠入深渊。

白玥璃（玖）：…………

白思殇（陆）：但当我后悔时已经都晚了，所以我放弃了一切来找他。

白思殇（陆）：后来我找到了他，但他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时候我竟然有些高兴，因为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白思殇（陆）：但后来我想让他记起我，因为看着他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又一刀。最后，我却觉得忘了就忘了吧，也挺好的。

白思殇（陆）：就算他到最后都不认得我，至少我还能陪着他。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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