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姬颜不悦的盯着眼前的人,虽然那女子生的极美,却也无法解他心头之急。
“姬颜你还……”殃黎从内室出来,便见门口与人对峙的姬颜,而对面的人却令他为之一震,脸色微微诧异。
那红衣艳艳张扬妩媚却又轻灵绝尘的女子,款款细步掠过焦虑暴躁的姬颜,向他走过来。
“瑶姑!”殃黎微微欠身行了礼,语调中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
“带我去见他!”轻冷孤傲的语气透着不容至噱的傲气。
殃黎颔首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子莲步轻盈晃过他,连个眼神也不曾给。
“哎你”姬颜上欲阻拦,钦原闪身立于他身前冰冷的剑抱在怀中眼神警告的挡住去路。
“我家主人,乃魔君明媒正娶的妻子!”钦原冷冷的对着姬颜开口。
此言一出姬颜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便如失了魂魄一般,双眸无神似不聚焦的躲过钦原独自坐在茶倚上,神情痛苦的抽离。
古善瑶随殃黎进了内室,一眼便见槐漓双眸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口中粗粝的声音于唇齿之间丝丝溢出,唇角血迹尚未干。看得出他隐忍的十分痛苦,而手足分别被束在床榻的四个角上,面目狰狞如恶鬼一般。
古善瑶回头狭长冰冷的双眸剐了眼殃黎,挥袖红色的丝光瞬间便搅断了束着槐漓的布条。殃黎心中暗寒,他只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伤害自己才把他绑在床上的。
那缚住槐漓的布条一开,床
上的人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女子紧步上前,纤长如白玉雕成的手指放在槐漓面前有规律的颤动着,盈盈的红光透过手指侵,入男子眉心。那狰狞如魔的面孔渐渐安静下来。
“槐漓,槐漓!”女子柔声呼唤着,面前的男子没有丝毫反应。
“槐漓,醒醒,是我!”女子尽量的放慢语调,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他似得,像是试图在叫醒沉睡中的人。
“槐漓……”男子蓦地瞪大了血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牙齿狠狠的摩擦的吱吱声溢出嘴角,伴着鲜血如残食人的魔鬼一般,眉眼间森森的抽搐,完全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双眸子猛的扬起,眼中燃烧着幽幽的光芒,像极了冥曜的红莲业火,可又分明不是,随着那缕火焰射出,男子骤然挣脱了束缚他的法力,向古善瑶生扑过来。
古善瑶被一股巨大的灵力震了个趔趄,身体顺势被弹出去,殃黎大惊,惊恐异常的望着那状似疯癫的男子。古善瑶毅然稳住脚步,右手掌心中红色的明纱变成匕首,如疾风般转动手腕,那匕首划破女子娇嫩的手腕,鲜血顺着匕首蜿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古善瑶如平底掠起的鸢鸟,右手掌心稳稳的对准扑过来的槐漓的额间眉心,那强大的红色光晕骤然推入男子眉心,击散那诡异的蓝色火焰。巨大的力量带着两人砰的摔在床上,那疯狂的人仍旧挣扎不休,掰开他的嘴角,把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硬塞进他口中。
意识模糊的槐漓吸到那抹甘甜,和陌生又熟悉的淡香。模糊中觉得体内的力量渐渐平复,殃黎看着榻上被女子按在身下的男人,贪婪的吮吸着女子手腕上的鲜血,心中不免惊异。
片刻,槐漓的一双血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涣散的墨色眸子,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彻底的安静下来。古善瑶按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松开,翻身下榻,将他放平躺在床榻之上。
“没事了,拿你的空药瓶来。”古善瑶白皙如脂的脸色此时看着更白了,衬的那朱唇像鲜血般红艳。殃黎望了眼榻上的男子,转身在雕花桌子上的药箱里翻找着。
递给榻旁的美艳绝伦的女子,古善瑶玉指张开,落在地上的匕首飞起落在莹莹玉指间,回转手腕刚才止住血的伤口旁又一道血粼粼的口子,那殷红色蜿蜒而下滴进琉璃的药瓶中。
“你这是——”殃黎望着眼前的女子,深感不惑,那匕首划破羊乳般的冰肌,她连眉头也不见纵一下。古善瑶望向他,悠悠的开口。“我的血,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蛊虫,必须找到施蛊术的人,才能解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殃黎大人。”女子气色不佳,朱红色的薄唇开始泛着青白色。只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殃黎,还是使他感到震慑十足的压迫感。
“瑶姑请讲。”殃黎面上平静如水,此刻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虽中了蛊,没有人催动蛊虫,却不该发作的如此汹猛。”古善瑶清澈的眸子盯着殃黎。
“呃,小人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殃黎眼中一丝波光涌动,转而平覆如水。
“是嘛!”
古善瑶声音忽然凌厉起来,冰冷的语气更甚。
“老身倒觉得,槐漓身体里的血液有些不同寻常!”古善瑶眸子落下,那瓶中的鲜血已满,轻轻的移开。仿似自言自语般冰冷的语气,殃黎却觉浑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脸色晦暗。
“殃黎大人既不愿说,老身也无意逼问,只是这蛊虫只怕不是那么简单,这几日便有劳大人好好照顾他,在我未归之前,万不可让他离开锦王府半步。钦原会在暗处保护你们,若是他问起,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古善瑶面色苍白气息不稳的交代着。
“瑶姑,这,恐怕瞒不住他。”殃黎俯首有些为难。
“殃黎大人的秘密那么多,相信自然有守护秘密的方法,老身说的对吗?”古善瑶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角却透着似有若无的孤傲和浅淡的威胁。
“是,殃黎遵命就是。”殃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这对新婚夫妇倒也真是特别,一个两个都来威胁他。
“如此甚好,劳烦殃黎大人,准备沐浴的水。”古善瑶轻转柳腰,淡然的说道。
殃黎命人备了水,包扎了古善瑶的伤口,转身欲走。
“等等,你,你服侍他沐浴。”古善瑶不知所措,只能把殃黎留下。
“瑶姑,你饶了我吧!槐漓醒来若是知道是我为他沐浴,一定会杀了我的。”殃黎俯身大大的施了个礼,也顾不得瑶姑的命令只身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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