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对本君施盛媚之术,呵呵……”冥曜阴翳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闭上双眸蓦地睁开,盯着这个令他厌恶的女人。眼底一抹浓浓的翠绿色。
那身披黑斗篷的女子眼瞳随之被那碧色浸染,神情呆滞一步一步的走向城墙,眼神涣散的攀上十几丈的城墙头,爬了几次才站在上面,可那女子仿佛失去灵魂的驱壳,若再往前一步眼见便要掉下那十几丈的城墙了。对面的碧衫男子忽然大喝一声。
“破——!”随着男子的大喝,女子身体趔趄了一下神色渐渐恢复清明。
待女子恢复正常低头看到自己立于墙头,若是再往前一步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即使不死也绝不会好看。薎大骇,脸色顿时变成青紫色,浑身颤颤发抖,不知是因惧怕还是气愤。
“怎么?还没在上面待够么?”冥曜的蚀骨冰冷的声音惊然响起。
女子浑身一震颤巍巍的扶着城墙的石头跳下来,一下扑倒在冥曜腿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太恐怖了,她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会葬送在他手里,他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冥君饶命,薎再不敢冒犯冥君了!”女子缩在黑色的斗篷里浑身不可抑制的发抖。
“哼,知道就好,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冥曜阴测测的声音宛如冥界的噬魂恶鬼。
“薎不敢。”夜色里那男人来去如鬼魅一般,地上的薎腿软的倒在那巍峨的城墙上。
他竟然会万象幻决,怪不得自己所有的巫术无法迷惑他。他不但没有中她的盛媚术,自己还差点搭上一条命,这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薎一想到那个女人,恨不得吃了她的肉,饮尽她的血。
“娘子,你还在生为夫的气吗?”槐漓像个小媳妇似得跟在古善瑶后面扯着她明艳的红纱水袖。
古善瑶扯过衣袖,继续往前走。回首发现那男人竟然没有再跟上来。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心酸涌上心头,竟觉得心口有些难受。
“娘子!”槐漓明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古善瑶蓦然回身。墨发缠着红色的明纱飞舞,引得行人一一驻足。
“娘子,我刚才去给你买东西了!”槐漓紧张的解释着。
古善瑶望着他修长的手指攥着一支竹签递在自己面前。那上面是只动物的图案。
“这是什么?很好看。”古善瑶接过他手中的竹签拿在手中仔细端详。那透明的液体晶莹的挂在竹签上,透着光甚是好看。
槐漓望着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不禁好笑。
“娘子,你有多久没来过人间了?”调笑的看着她,完全一副不懂世事的样子,可她明明是世间活的最久的人了。
古善瑶发觉自己这个上古之神实在是有些丢脸。
“咳,老身,实在是太久没来过人界了,所以有些不了解。”默默的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
“呵呵,娘子这糖画很甜呢,你尝尝看!”说着扬起手握着她的柔荑把那糖画按在她的薄唇上。
古善瑶楞了一下,殷红的舌尖轻扫过薄唇,眉眼含笑。
“恩,很甜呢,很好吃!”澄澈明丽的笑容溢在嘴角,狭长的媚眼中闪烁着满足感。
槐漓望着眼前的女人,心头一热。
还好他当时没有一剑杀了她,或许当年的事并不像别人口中相传的那样,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槐漓并未发觉他竟在为当年的事给她找理由。
如此容易满足的女子怎会那样心狠手辣呢。槐漓眼底悲伤一闪而逝。
“好吃就好,娘子喜欢为夫以后常买给你。”
古善瑶浅笑着点头,目光温柔似水。
“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槐漓握过她嫩白乳脂的手,紧了又紧。
“你先回房间,我去一下就来。”回廊上灯笼被微风吹的摇曳晃动,槐漓墨色的身影或明或暗影影绰绰,像是牵着纸鸢的丝线,时刻牵动着古善瑶的心。
“娘子,喝了汤再睡!”古善瑶迷迷糊糊的倚在团枕上,槐漓低沉的声音如一斛醇香的陈酒,缓缓的浸润她的心田。
“恩~~”嘤咛一声,从榻上坐起来,睡眼朦胧。
“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这个?”榻上红衣女子腰肢柔软似水,长发扑在身侧,媚眼如诗的望着染了夜露的男子,心头仿佛一丝火苗悦动,暖暖的。
“娘子失血过多,必得补补。”槐漓修长莹白的手指端着汤递到古善瑶面前。
古善瑶接过汤,心中微微发烫,眼眶酸涩的厉害。这是第一个愿意为她做这些事的男人。
“是你做的?”温热浅笑的问道。
槐漓傲娇的撇过头,没有回答亦不看她。
古善瑶嫣然一笑,拾起勺子轻吸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槐漓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她,好像在等待被夸奖的孩子,又不愿承认他很期待古善瑶的认可。那别扭傲娇的样子完全落在古善瑶一双剔透的双眸中。
“咳恩,不太好喝!”古善瑶浅笑的自言自语,故意不去看那男人那张妖孽傲娇的俊脸。
“你说什么?这可是本君第一次下厨房,你……”
古善瑶俏皮的望向那张再也挂不住的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额头上隐约浸着细密的汗珠,刀削般的脸庞上两抹可疑的红晕,那卷翘的睫毛因为生气和激动不规律的颤动着,生动极了。
“呵呵呵……”古善瑶掩面竟憋不住笑,明媚的笑出声来,没想到堂堂的魔君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槐漓崩住妖孽的脸,瞪着榻上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自己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多半是被她耍了。
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如此开怀大笑过了,这可恶的男人总是调戏她,如今总算载在她手中一次。
“喝汤。”男人黑着脸坐在古善瑶身旁莹玉般的手指拖着瓷碗,妖孽极了。
“呃,我自己来。”古善瑶笑了半晌被男人拉起来,勺子抵着自己的嘴唇。
“娘子是想我用上次的法子喂你吗?”槐漓微微移开勺子,低沉邪魅的声音缓缓钻进古善瑶耳朵,不禁想起大婚那日他当着宾客的大胆行径。
“喝汤。”古善瑶低着头那小巧的耳朵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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