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斗.早膳

好不容易熟悉完毕，只等膳房的侍女把早膳端上桌来。

樊启：秦府的侍女我也用不惯，先凑合着用吧。

樊启把手放在婧姬搁在桌上无处安放的一双小手上。

婧姬缩了缩手，把自己的手挪开。

樊启的目光从婧姬的手转到低着头只见长长的蝶翼似的睫毛的小脸上。

樊启刚要询问，婧姬就抬起头来转移了话题。

婧姬：不知道钰珠和琉璃她们怎么样了。

樊启的眼睛里映射着危险的光。

樊启：秦奢没有跟你提过吗？

婧姬：奢儿一直与我在一起，哪有虢府的消息。

婧姬：……

婧姬一惊，似乎被套了话？

再转头看那人，那人却打点着侍女把端来的早膳摆上桌面。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樊启：来，尝尝秦府的细葱鱼肉粥，与我汉昭王府的比一比。

樊启把盛好的粥摆到婧姬面前。婧姬应和地点点头，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吃粥。

樊启没有再说话，他在仔细地观察婧姬的神情。

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樊启：伧伧都吃了两碗细葱鱼肉粥了，怎么这碟花生核桃饼却一口不动？

樊启夹起一小块花生核桃饼，放进自己嘴里。

甜。

他是特意吩咐把这盘花生核桃饼和细葱鱼肉粥放在婧姬面前的。

婧姬：我从小很少有吃甜食的机会，因此也不喜吃甜食。

婧姬随口回答，说完才恍然大悟，樊启再试探他。

手中的勺子刹那落地，摔得支离破碎。

婧姬：啊！

樊启：小心！

樊启下意识拉过婧姬的腿，怕勺子的碎片划伤他的脚。

婧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一双腿都在人家王爷怀里。

婧姬：……(°ー°〃)

婧姬：对……对不起……

婧姬挣扎着把腿放回地上，樊启却对着干似的不撒手。

一脸疑问对上一脸嗔怒。

樊启：用个早膳你都能摔个勺子，我要是不在你都不知道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

樊启本来脾气就燥，一时间也是没忍住嘴。

汉昭王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家王妃已经要哭了。

汉昭王瞬间惊醒。

樊启：伧伧？

婧姬没有搭理，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眼眶红红，鼻子也红红。

汉昭王后悔的要死，心都要化了。

樊启：我错了，我不该训你的……别哭好不好？

汉昭王开始哄妻日常。

婧姬：我没有穿外套就下床是我不对，我摔碎了勺子是我不好。

他的伧伧在赌气，汉昭王如释重负——只是在赌气。

樊启：没有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应该先等你睡醒……

樊启：总之，我训你了是我不好。

汉昭王嘴上道着歉，心里乐的不行。

婧姬：你还试探我！你不相信我！

婧姬将计就计。

樊启：我……呵……

汉昭王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明早就猜到。

樊启：不是你自己说给我听的吗？

婧姬：我……

狼一般危险的眼神扫到自己脸上，婧姬的脸一时青一时红。

怎么忽然被到打一把了？？

婧姬为难地绞着手，想到马上要被识破恢复了部分记忆，更加难为情。

汉昭王从来不提他们的过去。他不喜欢他想起他的过去。

婧姬知道，那一定是因为他的过去触及了他们的伤心之处。

婧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只不过是——

汉昭王用手指刮了刮小家伙红彤彤的鼻子。

樊启：肯定是昨晚偷偷听到秦府那些下人嚼舌根，才想起了这些穆府的事。

婧姬：啊……

婧姬惊讶地看向樊启，他居然没有猜到是自己想起了那些往事，而是误以为是自己偷听？

这样的解释，说不定更有利于自己恢复记忆……

婧姬想起那天银狐给自己喝下的一碗茶。

依稀记得，银狐说，喝下那碗药，自己会慢慢恢复记忆，甚至是前世的记忆……

这些记忆，大部分是在梦里想起，因此他最近才会那么嗜睡。

樊启：好了，不闹了。

樊启：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好了。只是，我不想你想起那些难过的事情。

婧姬：唔……

有太多事情，你不可以想起。我绝不能再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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