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魏无美正在熟睡中,突然感觉有人正在轻轻的摇他,嘴里还在温柔的叫着:“魏婴,起床。”
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看到面前穿戴的完完整整蓝湛,不由得问起来:“蓝湛,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刚刚。”
刚刚?蓝湛,你是妖怪吧,这么快?这才一会儿的时间你就已经收拾好了?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只是回答了:“嗯。”
等到魏无羡慢慢吞吞的收拾完毕,他们俩又是一黑一白并肩而下。
酒店吃饭的路人也不由得感叹,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果真的生的好面容,在哪里都有人会多看几眼。
蓝忘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像没事人一样,而魏无羡就不同了,他向每个朝他看的人都抛出一个笑嘻嘻的脸。
吃完饭后。
云深不知处某一间房里。
有一人身长玉立,身穿蓝家校服,素衣若雪,头戴端正的抹额,腰间什么都没有配带,而佩剑和白玉洞箫则被随意的丢在一旁。
他温润平和的深色眼眸此时已经写满了痛苦。他一人在房间里负手踱来踱去,突然他脚步顿了顿,手背上经脉突起,几乎是闷着声音说道:
“阿瑶,你究竟想怎么样,从前我认为我很了解你,后来我发现不了解,那一夜之后,我认为我重新了解,可我现在又不了解。”
他痛苦的扶额,似乎很是不愿意回忆那段时光。
半晌,房间外面传来一位弟子恭敬的传话:
“蓝宗主,含光君和魏前辈正在门外等候,说是要见您,有急事。”
蓝曦臣收起已经经脉突起的手,调整了一下自己近日的态度,整了整自己衣服,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让他们进来。”
虽然话语中与平常无异,绕是他伪装的天衣无缝,魏无羡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中有些沙哑,又有些疲惫,与平常沐浴春风,清新淡雅的语气不同。
门外的魏无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什么都没说。两人进来后,魏无羡便随意的将四周打量了一会:
静雅的卧室,一尘不染,足以看出房间主人的干净整洁。
但是,如若细看还会发现前面本用来供人喝茶的桌上,茶壶中是空的,底部也是干净的,一滴水都没有,很显然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茶了。
而像蓝曦臣这样的人,向来与叔父品茶为乐,定然不会让茶杯空了这么久,想来他最近也是在不吃不喝中度过的。
想来也是,被自己信任的义弟利用了这么久,不疯掉才怪。
但是蓝曦臣除了声音稍微有一点不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之处。细看,魏无羡发现他的眼角微微泛红。
魏无羡又看了看蓝忘机,自始至终都是淡颜色琉璃般的眸子,又恢复了冷漠。
魏无羡终于忍无可忍,打破了静寂的氛围,率先说到:
“那个,泽芜君,是这样的,我和蓝湛昨日路过姑苏城内偶然在大街上发现了苏涉的尸体,但是上面被女人动过手脚,我们想来求证一下,苏涉之前还是云深不知处弟子的时候有没有跟您提到过女人?”
蓝曦臣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
“没有。”
见状,他们二人因为线索的破灭而惋惜,又不想这一趟白来,于是两人通过眼神的交流,最终确定,一定要让泽芜君重新振作起来,否则这趟真的是无功而返。
于是魏无羡又说:“泽芜君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比如说因为谁心情不好了之类的。”
魏无羡提示的如此刻意明显,蓝曦臣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艰难的说:
“魏公子既如此聪明,那我也便不再隐藏了”
于是他又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认为我不够了解他,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魏无羡早就知道蓝曦臣要说这个,于是说道:
“泽芜君不必忧虑,敛芳尊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正如他所说,"
魏无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蓝曦臣脸上并无异样,才放心继续说道:
“他一生的确是撒谎害人无数,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几乎是所有的坏事都做尽了,但是如他所言,他从未想过要害你。”
魏无羡说到这里,余光瞥见蓝曦臣温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烦躁和痛苦,几乎一闪而过,但却被魏无羡捕捉到了。
他继续说道:
“那日夜里听金光瑶说,温氏盛行时期,云深不知处被烧毁,您携带书籍逃窜是金光瑶救了你。”
“姑苏蓝氏后来重建也是多亏了金光瑶的鼎力相助。”
“他从未害过您与蓝氏,相反,还鼎力相助蓝氏,您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蓝曦臣坐在椅子上双手重叠搭放在眉梢之间,双肘也放在桌上,闻言,苦笑道:
“我从不曾真正了解他,如何能知?”
魏无羡继续提醒道:
“那您在认真想想,说不定可以回想起什么呢。”
“我又知道什么呢?”
魏无羡:“您不妨再想想。”
蓝曦臣双手顿了顿,道:
“那日,他被人嘲笑,我替他解围了。”
“还有,那日,他被大哥误会,我为他解释,安慰他,并苦心积虑想让他和大哥重归于好。”
“可是,这些都是身为一个人应该做的,他没有理由因为这个而感激我啊!”
魏无羡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对了,就是这个原因。
蓝曦臣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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