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在哪里,我是活下来了吗?为什么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包住的样子,而且还摇摇晃晃的。呼——”月华呼了口气,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但是这个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好温暖,好幸福,好…”
“啊——”东方月华打了个哈欠,将刚想睁开眼睛又闭了回去。
“算了,这种感觉可不多得,先享受了再说。”抱着死也要做个惬意鬼的想法,东方月华将自己的小脑袋往里面又挤了挤,尾巴也如同千年老树的藤蔓,紧紧地缠住拖着自己的双手,轻微的转动身体,发出舒服的“wuwu”声。
“嗷!”
成迷于惬意中的月华耳尖低垂,浑身陷入了瘫软状态,刚准备再次入睡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不禁的吼了一声,展现自己的警惕,可那只手却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的捻梳着自己身上的绒毛。
也许是感觉那只手并未有恶意,月华又恢复了平静。
那只手捻梳了一会儿,大手的另外三根手指又轻轻地没入月华的毛中,触摸到自己的皮肉,顿时一股清凉感从自己身上传出,给自己一种夏天在温度开到极低空调屋里盖着棉被吃冰镇西瓜的感觉。五根手指慢慢的划下,从脑袋到躯干,朝尾部划去,因战斗而拧成一团的毛发渐渐被舒展开来,手顺势而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尾巴。
“啪!!!”
月华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一只乘载物不见了,而后自己身上的自动空调按摩机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自己的耳边盘旋。
“硕猪(洙朔倒着念),先前叫你出手你就出手,偏偏说为了什么特性就把女儿搁在那里,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我拿你去喂洞庭湖扬子鳄!!!”
一个震怒的声音传来,虽然音量很大而导致有些破音,但月华仍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那种悠扬婉转,如同清泉从高山流淌而过的林籁泉韵的女性声音。
这个声音如同一击重锤击在月华的心上,她的眼角开始泛湿,哽咽着说道:
“妈—妈,妈妈是你吗?”
月华声音颤抖着,吐字有些间断,现在的她心中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有些忐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更多的却还是隐藏不住挡不住的傻傻期待。
自己在那片虚数空间里经历了孤独是什么感觉,就像那些圣贤所说的“在孤独中聪明人能读懂自己,愚蠢的人只会自暴自弃”。在自己还在那虚数空间时,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的。
自己恳求的不是一个可以在自己需要时依靠的庇护的地方,不是可以和自己同患难的挚友一起拼搏的能力,只是自己信任的人不要抛弃自己,不要把自己再放回孤独。
当初因为没有元素感应,苏潇长期都主动接受家中长者的考验,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自己有能力不愧对苏家人,不愧对自己的养爸养妈。
没错,苏潇很小就有家庭荣辱意识了,当时他明白以自己外来的身份,虽然在苏爸苏妈的面子下,没有人敢当众表明对自己的态度,但私下来一定有人在偷偷议论,自己不能让苏爸苏妈的脸面受辱,这是自己的尊严和准则。
而在接下来,苏潇也靠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逐渐获得了大部分家族人的认可,甚至和几位长老有了忘年之交,他的想法和战斗技巧天马行空,常常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当初看来只能做辅助的异能被他用的风生水起。
但苏潇明白,这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现在虽然有很多人看得起自己,但这只是因为现在自己短期内将能力开发到超乎他们想象的结果,是人对可控新事物的好奇心使怪;
就仿佛一位小说作者,如果你写了一部佳作,吸引了很多读者从而拥有众多书迷,这并不能代表你的这些书迷会一直追随你,无论之后你写什么,你都会一直火下去,因为一本算佳作的小说只能保持一段时间内的新鲜感,而当新鲜感丧尽,你就不得不去不断寻找新的事物去吸引读者,不然只会失去旧书迷,而随着你的成功,一定会有很多跟风者,他们会抢夺你的新读者,使得你最后只会进入“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境地。而这些先行者中有的选择不断炒冷饭加上靠自己当时第一人的称号所获得的名声来获得稳定的粉丝数量(其实这样做也没错,但是我酸了);有的则靠抄袭后死不认错加上网络上请水军来获得大把钞票;当然还有虽然小说不算太好,但榜上一个好时机和好方法。
能力肯定不会随时都像小说那样可以开发出新的花样、抄袭和炒冷饭,但却仍有好奇心的淡化,当人们的心会回归于平常,到时候没有元素感应的自己肯定会受到议论,所以必须从小说作者变为名著作者,拿出一项可以流芳百世出手的作品,让家族获得在自己去世后都对家族有效的利益,这样才能保证养父养母的声誉和自己名声的高枕无忧。
所以在上高中前,他在和家主交谈后,立下了约定:他将为苏柏宇找到一个可以与之并肩的队友,而家主也保证事成后给他应有的名分。
上辈子的经历让他开始有一些偏激,内心极度的期待感情,对外却异常的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而对于自己相信的人,会无比珍惜,也会无比依恋,对情感的看法达到了一种病态而又理性的混合。
现在,生活在这里的已有三年了,虽然有活泼的小园陪自己,但父母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离去始终让自己恐惧,害怕再也看不到他们了,这对内心细腻的月华来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常常站在屋顶上眺望远方,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期待他们的归来。
如今再次见到他们,月华的心已经被各种情感充斥,不禁思绪万千:欲言之,却无以为何;只得唤声留白,轻贴薄衣,独自聊过心头。
声音颤抖,肌肉战栗,全身蜷缩成一只团子,只剩尾巴死死地卷住另一只手。
“呜呜呜呜呜…”
软软的哭声连续不断的从胸口传来,美妇人眉头微皱,眉梢下垂,脸部的肌肉从口吐芬芳的紧绷状放松下来,微微下垂,嘴唇紧抿,鼻梁因嘴角的伸缩和下巴的收缩而上扬,在眉梢间形成一处焦躁的凸起,将另一只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而被打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月华。
她的手上散发出阵阵白光,随着白光的覆盖,抚摸处的皮肉也渐渐康复。看着已经残破的右爪和唯有的左足,低下了头。
急促的吸气声,不断颤抖的双手,呼气时因为身体震动而断断续续的吐气,还有拼命忍耐时悲怆而又撕心裂肺的“笑声”,逐渐变得连续而流畅。
月华感到一滴滴液体滴在自己的背上,连忙将身子舒展开,小舌头舔食着自己身下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本能告诉自己这样做可以让面前的妈妈更加安心。
随着“雨滴”的减弱,东方月华被举到了美妇人的面前,睁开眼睛,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梢,恰到好住的鼻子和精致且标配的嘴巴,眼圈红红的,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呜,妈妈,是你,你们终于回来惹,呜呜…”
“对不起,女儿,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丢下你,但是我们更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们离开了,去处理那些想要伤害我们的人,现在危机解除了,我们也就回来了,女儿,我知道受了很多的委屈,但希望你原谅妈妈,妈妈会补偿你的。”美妇人将月华放到自己的肩上,脸贴脸,闭上眼睛,絮絮地说道。
“当然,你爸爸就不要管他了,就是他那个猪头害的你变成现在这样。”说完,猛的睁眼,充满怒火的双眸撕扯着面前的咸猪手,吓得东方洙朔后退了几十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一直都不恨你们,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吧。”
摇着尾巴,月华看了眼远处五指抠门,露出半个头偷偷地看着这边的爸爸,扭过头不去管他,将身子紧紧贴在母亲的身上。
但东方洙朔在看到女儿看了他后,就迅速不要脸地跑了过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快速地说道:
“咳咳,女儿,我是你的爸爸,名叫东方洙朔;她是你的妈妈,名叫涂山月言,你的名字是东方月华。女儿,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能不能让爸爸抱……”边说着便露出喝醉酒似的红晕,痴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儿。
“女儿和当初的月言好像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洙朔强忍着自己内心撸狐的冲动,想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样子。
“呜嗷。”看着面前因拼命忍受而面容扭曲的父亲,月华吓得哀嚎一声,拼命地朝母亲的背部爬去
看着月言越来越黑的脸,东方洙朔这次并没有选择逃离,而是直接放下剩下半句说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亲爱的,平时被你“打”,被你“骂”,都没有问题,但是抱孩子这事没商量,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父亲,你得尊重我一家之主的地位。”
“滚犊子,你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下贱,给老娘爪巴。藤蔓-束缚!”
月言的手一挥,地上冒出十多根藤蔓将洙朔绑的严严实实,直接使他变成了一只粽子。
“不要想着挣脱,不然我以后就和你分开睡,哼!”看着在里面想要用力挣脱的东方洙朔,涂山月言翘起嘴角补上一句,又慢慢的朝门外走去。
“呜呜。”被裹得洙朔想发出道歉声,但嘴巴也被绑住了,只得在这里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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