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有些感到意外的月华擦了擦手上的汗水,将手伸入箱子里,左鼓鼓右搞搞,摸索了十多秒,最终抽出一颗紫色的球,但球上并没有字迹。
月华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向三姨婆,但回应她的却只有三姨婆重新端起茶杯喝茶水的动作。
微微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小球,**了几下,月华感到这也没什么不寻常啊,就在她想用异能解决一下的时候,面前的三姨婆终于放下了茶杯。
只见三姨婆优雅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紫色小球上渐渐浮现出一些字迹,月华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脑海里、心里涓涓的流出。
小球上的字迹逐渐清晰,它周围也逐渐出现金黄、蔚蓝、淡粉的薄雾。
小球慢慢开始旋转、悬浮,在薄雾的环绕下显得极为梦幻。
望着面前的小球,月华感到强烈的共鸣感,它轻轻地落在了月华的手上,上面慢慢浮现出两个字——“狐牙”。
“嗯?”
正疑惑的月华突然感到一阵不好的预感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弥散而出,看向性情大变的三姨婆,月华咽下了一口唾液。
“三姨婆,你,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三姨婆一个撑桌跳越过办工桌来到了月华面前,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月华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密切接触让月华感到强烈的危机感,虽然强行压下了尖叫的欲望,但两只眸子却忍不住泛起阵阵涟漪,楚楚可怜地望向三姨婆。
好像是察觉到自己所作所为有些过了,三姨婆立即松开自己的双手,战术性咳嗽以缓解尴尬的气氛,但是她一脸狩猎的表情,仍惹得东方月华冒了一背冷汗。
“咳咳,抱歉,我失礼了。”
三姨婆露出歉意的微笑,在月华的注视下,手伸进盒子里,抽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球,小球在三姨婆的手上逐渐被银光、绿光环绕,上面也浮现出两个字——“狐牙”。
“现在你明白了吧。”三姨婆露出一抹微笑。
月华顿时恍然大悟。对着一脸微笑的三姨婆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紫色小球,又看向三姨婆手中的小球,另一个疑惑在脑中产生。
“三姨婆,你也是异能者吧?你的能力是什么啊?”停止观察手中的小球,月华一脸好奇的看向面前的三姨婆,两只星星眼一晃一晃,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洙朔那小子没告诉你,随便询问别人的异能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三姨婆一脸严肃的看向月华,但脸上的僵局立刻就被笑容所替代,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手已经不自觉地在月华手臂上轻轻滑过。
在月华半惊半好奇下,手臂上逐渐浮现出几个字——这货要干甚?
一瞬间气氛凝固,低气压在月华的旁边瞬间形成,几分钟后。
月华乖巧地坐在三姨婆的怀中,狐耳和狐尾巴都放了出来,止不住的抖动,而三姨婆一脸微笑的看着她,手却不停地徘徊在两只蓝色的狐耳之间。
随着手指有规律的不断刮动,月华的身体一阵颤抖,小脸通红,小嘴一张一合,不断吐出丝丝白气。
“可以结束了吗?”
月华心底的泪一阵狂奔但现实中仍表现得一脸诚恳,毫无抱怨。自己的混蛋老爸竟然又没有告诉自己自己的这个三姨婆很注重文化修养,不喜欢晚辈对她说和使用不尊的用语,自己这次两次精准踩雷。
(此时正在一楼的东方洙朔:啊...嚏...,又有人再说自己的坏话了,算了,不管了,等女儿要紧。)
看着面前羞愤的外孙女,三姨婆笑了笑,说道:
“和你爸爸无关,但他和我聊天时一直吹嘘自己的女儿多么可爱,多么暖手,我早就想试试了。”
边说边抓住月华的尾巴,轻轻的抚着上面的绒毛。
羞愤到极致的月华反而平静下来了,用道家太虚呼吸法调整平稳了呼吸,但刚欲开口就被三姑婆阻止了。
“叫我淡林老师吧,涂山淡林,这就是我的名字。”
“你想问我的能力吧,这就是。”
涂山淡林的手轻轻从月华的羽绒衣上拂过,“好羞耻啊”“硕猪看我不回去弄死你”“快停下啊”纷纷在衣服上出现。
“这是?”
“这就是我的能力——共鸣编者,它能将人心中所想的所在意的所隐藏的想法以我的规定的形式表现出来,当然越模糊的想法越难用文字表示,所以我便将它们用涂山底下的企业表示出来。”
“所以说我先前说的话。”
“没错我规定它们以文字形式展现出来,但是用哪些文字就是你的选择了。”
“所以我对这些用语并不太放在心上,毕竟谁没有自己喜欢的说话方式呢?只是平时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罢了。”
“等等这么说来,难道我的第一个任务?!”
“没错,那其实是你妈妈月言给你出的,她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知道你的作战风格,她为你感到骄傲,也支持你这样走下去。所以我在当初他们来找我时就对小月言施加了‘共鸣编者’,让她为你出题。”
“难怪我觉得爸爸妈妈这几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他们在为我思考吗?”月华瞳孔微微收缩。
“嗯。如果你最终没察觉到这第一道测试的通过之法,我会拒绝接见你。父母应该了解孩子,这是我对有家庭的孩子最为重视的收徒原则。”
“那么她告诉给我的线索为什么是…”
“这是我说的,我规定她:‘只能在电梯上升过程中以我为对象提供给你线索’。”
“所以她才在她的话语中只用几句话描绘我,就是为了避免过多信息干扰你。她共说了四句话,一句描绘我的作战风格,一句描绘我的地位,最后两句描绘我的教育能力和收徒标准,这都是在给你提供线索。”
“特别是首个提到的,我的战斗风格——千奇百怪。”
听到这里,月华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两只食指勾在一起,一只手不断摩擦着另一只手的关节。
看着正在沉思的月华,涂山淡林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月华的下巴,在她的耳边说道:
“千奇百怪的作战风格的本质是什么,你已经有答案了吧,我可爱的孙女。”
“咿呀!”
月华身体不禁颤抖一下,强行表现出一番云淡风轻后,略带些大舌头地说道:
“嗯,是…唔!”
“现在还不用说出来,我们先来进行最后一项测试。”
一下被堵住嘴巴的月华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涂山淡林将月华的紫色小球放在月华的面前,随着魔力的放出,小球开始快速旋转,并以奇异的轨道进行移动。
月华感到一股无力感,心中传来一阵危机感,眼神疯狂闪避想要避开小球,但总有一股力量让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它,小球不断转动,月华的眼神也不断转动,渐渐地,月华眼中的焦距开始消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瘫坐在涂山淡林的腿上。
人的思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没有事物可以很好地解释它们,也没有人能完美的操纵他们,即使是在一个从小就接受近乎洗脑般教育的宗教家族中,也有可能会出现叛逆者,简而言之——人的思维是能在形成的过程中被改变的。
这便是混沌理论——在一个人类的大脑思维中,如果他有一个即将完成的思维逻辑,那么这时,任何一种多余的相关想法都可能会如同一滴墨水滴在这片即将形成的水库中,从而导致产生无数的不同想法,即无限的可能性,即便这个想法可能只是自己无聊时的胡思乱想而已。
涂山淡林的异能是信息类异能,而她对异能的最初步扩展就是将狐族的魅惑术和‘共鸣编者’合用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规避询问时自己对被询问者思维的影响,从而获得被询问者最本真的答案了。
但平时如果是其他人,她一个狐族催眠术糊脸就完了。
对于东方月华,她有一种打从心底的怜爱感,这个生理年龄不到四岁的女孩,给她一种矛盾的感觉,男孩的勇敢和女孩的细腻都有机的结合在她的身上,如此让人敬而远之却如此充满了诱惑。
她和月华表示出的内心都是“狐牙”直播网站,而对于直播网站有多种理解,但唯一相同的便是里面大部分人都需要靠各种方式让自己火下去,也就是采用各种手段让自己胜利。
“我的是走向巅峰的强者之路,你又是什么呢,我亲爱的外孙女。”
看到月华已经进入到催眠模式,涂山淡林更加随心所欲抚摸着她的尾巴,边摸边问道:
“如果你拥有公司中的一种职位,如果由两个主播之间出了矛盾,你会选哪个职位?你会怎么做呢?”
一阵沉默后,月华呆滞的声音从嘴中传出。
“我会选择担任经理,如果是两个小主播,我会不管他们,让他们自行解决,但如果一方出现过度攻击另一方的行为或双方的撕脸吃大运被众人皆知,我会适当纵容一下,再给更招人仇恨的那一方惩罚,以此杀鸡儆猴。”
正打算听月华这种小年轻奇异的回答的时,这句话如一句惊雷在涂山淡林耳中炸响。
“哦,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涂山淡林的语气已经不再玩味,这句话已经有一些超出她的预想,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孟子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换贫而患不安。’如果一个网站风评不好,会引发其他网站的歧视链,先入为主的思想会打击一个网站的活力,更会造成一部分要面子的成员流失,用广告来表现自己网站的优质内容也是如此。”
“那如果是大主播呢?”
“支持粉丝影响力更好的那一方。”
“那另一方如果完全没错呢?”
“这个不用我们考虑,人一旦被带节奏了很少有会独立思考的,大多都是从众心理。”
“粉丝互喷,水军扰乱,加上其他网站的人肯定会来插一脚,到那时总会有一个人背上大部分黑锅,而另一个人即使是伪君子也会被贴上可怜人的标签,这样的话,只用把影响力最好的留下来就可以了。”
“当今社会,大多人总相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事实上在现实中许多事都是没有逻辑的,我们只要有这种想法,我们对他们便相当于降维打击,顺便可以靠这一波争论,获得更高的热度。”
“那另一个主播呢?”
“他仍会有实力,仍会拥有足够的粉丝基础,如果真的没做什么伤天理的事,我们只要保持中立,不主动去抹黑他就行了,他(她)就不会轻易倒下的,但还是那句话,许多事发生是没有逻辑的。”
“那有没有额外呢?”
“有,跟着政策走,将明显触犯国家要求的人适当搞几个下去,保有有实力和人气的,必要时可以找几个老实的人,弄点水军给他们塑造一个优秀的人设,像流量明星那样哄哄一些傻子,负责进行底部的渗入,同时平台在宏观干预,双管齐下,但一定要严加管控,防止出现膨胀自爆自己人打自己的现象。”
“那不怕他们自爆后伤及平台吗?”
“平台是个大的机器,任何东西都如同其中的一个小的零件,一个好的平台是不会让平台只由一个人支撑,平台内部各个主播和管理者之间有密切而复杂的交情和交易,一个越大越久的平台欲是如此,而如果那些人不是傻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同样网站也要对自己的一些信息和与他们的交流进行封密,保证不让他有把柄,如果真的发生了,他必定是一个好的挡箭盘,但满天飞箭,也必定会伤网站,如何把控就是要点,可以…”
“可以了,结束。”涂山淡林此刻已经是眉头紧皱,望向还在催眠状态的月华,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沉思了一会儿,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又重新变得放松,但脸上却止不住露出了一丝难言的苦笑,看向即将醒来的月华。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我的小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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