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每每这样解释,“你虽暂时没性别,但将来一定会有的。你这个大小的孺子,最喜欢胡思乱想了,不学点两性知识,对性没基本认识,很容易误入歧途的。”但当我仔细问不学两性知识会误入什么歧途时,师父却又不愿说了。
在我快长成个“完人”的那年,师父对我说,小十七,你两性课上了那么久了,也该更深入了解些男女之事了,为师寻思着以后的两性课呢,为师便给你看些春宫幻境算了。
彼时,师父给的幻境我大多看得津津有味,师父某一次说,“小十七,你真没出息!这种水货的都能看得这般痴迷,真不是我徒弟!”
我说,“师父,您老人家不想想,徒儿在极南待了一万年啊,一万年得多寂寞啊!”
师父若有所思,“也是!也是!”,又一本正经问,“徒儿,这些男女之事,你看那么久了,都学到了什么?”
我信心满满,“师父,徒儿,徒儿什么都学到了。”
师父问,“当真——?”
“是啊!是啊!师父,男子和女子,不就一个有那个,一个没那个吗?”
师父惊讶地张嘴望着我,双眸瞪得大大,“啊,小十七……”,话到一半,两颊却不知为何红了起来。我扭了扭泡在药缸里的身子,补充道:“师父,男子没那个身前平平的,女子有那个大身前鼓鼓。”
师父笑了笑,问道:“小十七,适才你说得那个,便指这个。”
我微微颔首,师父皱眉,满脸的郁闷,“呃……看来,下次课,为师……为师得给你加点料了。”
我来大楚第一日,师父便将我做成副标本骨架泡在个药缸里。每每缸中药气不足时,师父便会汗流浃背地背着一筐从巫山采来的瑶草出现,“小十七,莫要怕疼,为师又来给你加料了。”
我本一株植物,身上的肉是一点点长出来的,瑶草若放多了,泡着之时,头一晚刚长出哪些肉,便十分难受。是以师父说给我要给我加点料了之时,我急道:“师父,不用加了!不用加了!”
师父疑惑地望着我,我微微颔首,“师父,真不用加了!”。师父欢喜道:“小十七,你开窍了?”
我不理解师父意思,误以为师父想拐着弯给我加料,便微微摇头,“师父,这几日长下体的时候痛得很,您就不要……不要给我加料了,好吗?”
“痛?怎么会呢?”师父挠头,有些不解道。
我望着师父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他定在琢磨着,到底要给不给我加药,便哭着诉苦起来。
我各种添油加醋,愣是将瑶草若加太多了,我的身子受不了一事,说出了十几种痛苦。师父刚听的时候很镇定,听着听着笑得合不拢嘴,我不解问道:“师父,你笑什么啊?”
师父说,“没!没笑什么。”,捂着嘴转身离去。
数日后,师父给我看了个春宫幻境。这幻境师父十分重视,看前还特意嘱咐道:“时下九州禁锢太多,为师寻遍四海八荒,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段交颈鸳鸯的,你得好好学。但也得记住了,学以致用,不要光学了不用,将来遇上人家大姑娘了,还不懂男女之别!”
师父这个春宫幻境中,两人羞云怯雨,揉搓万种风情之事,我大多梦中体会过,便没多大兴致。但看到女子樱桃口微微气喘,桃眼迷离,细汗流香,酥胸荡漾的画面时,我着实一惊——!不禁在心中感慨,“哎!这颠鸾倒凤,似鱼得水的枕边风月之事,平日里想起来容易,干起来着实……着实不易啊!”
此后的一段日子,我常胡思乱想,师父说,“这便对了,年少的时候,本该这样。”
我不懂,便问师父,“为何年少的时候本该这样!”
师父微笑着,“因为这人啊,在年少的时候,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不过啊,小十七,等某一天你长大了,或许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师父,那么,那么徒儿什么时候,才长大啊?
师父说,小十七啊,为师不是说了吗,某一天。
我白眼道:“师父,您……您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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