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走下擂台,大家都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因为他们看见陈长安满脸都流露着杀人般的凶光。
他握紧双拳每一步都踏的十分用力,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腿部肌肉还处于紧绷状态。
那个老头到底去哪儿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踪影。
总感觉又被人摆了一道,像是故意设下陷进让我跳一样。
不过还是得让师妹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那多花拿到手!陈长安黑着脸朝客栈方向缓慢走去。
而少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雅雅调侃道:“感觉你对上他没胜算啊。”
雅雅伸出手指在少年背后写了三个字:不可能。
“你啊,就是太较真了。还是把机会让给他吧,看他表情那朵花应该和他有很深的渊源。”少年说道这里也不禁陷入沉思,因为雪葬花的功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和灵门侵蚀。
会是谁呢,少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这朵花,会不会和跟着他的那个小姑娘有关?”
雅雅听到这里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她在少年背上轻轻写道:“我感觉那个姑娘很奇怪,她的内力时有时无。”
“时有时无啊...”少年惬意的用指尖触碰着自己的头发,“我也不懂这些啦,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江南还真的有这种地下竞技场。虽然表面上看着平静但隐藏在阳光之下的地方却是波涛汹涌啊。”
但雅雅却用力戳了戳少年的脊梁,劝阻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吧,您就别掺和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啊。”
随着接下来的比赛开始,雅雅将少年推到了一个可以躲避阳光但又不妨碍观看比赛的阴凉处。
然后就转身朝着台上走去,少年将双手放在嘴角旁来增大自己的音量道:“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对你的对手温柔点儿。”
陈长安尽量压住自己的怒火但客栈的门还是随着他推开的动作迸发出一声巨响,整扇木质大门重重朝着墙壁撞去。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朝陈长安望去,看着陈长安一步步走上楼梯。
就在这时小二拦住了他的去路,但看着陈长安满脸的怒火又不敢开口只能搓着手给自己打气,“那个...客官,您租用的房间要到期了。”
“我可是给了你一叠钱...不过算了。”陈长安掏出钱袋就朝着小二扔去,然后径直走进慕雪卧室。
但当他打开房门时,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大门和窗台渗透进来的微弱光芒。
而慕雪却不见踪迹,她并不在房间内。
陈长安走进去将门关上,他盘腿坐在房间中央等待着慕雪回来。
但慕雪坐在凉亭内却打着哈欠重新躺了回去,她止住血之后就想着好好睡一觉,毕竟这么安静的地方可不好找。
小乞丐看着慕雪这幅懒散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说去找解除心魔的方法吗?”
慕雪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重新闭上,“你急个屁,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小乞丐站在慕雪面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慕雪绝美的睡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发出声音,小心我揍你。”慕雪说着翻了个身侧卧在凉亭上沉沉睡去。
......
当慕雪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所看见的景象就是夜空上的漫天繁星。
星星将自身倒影在如镜般的湖泊上再被晃荡的波纹缓慢揉碎,变成无数亮粉。
风轻轻吹动她的秀发,让慕雪忍不住大吸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觉得睡到自然醒居然这么爽。
而小乞丐坐在凉亭的大理石地板上,将背靠在红色承重柱上也睡得香甜无比,他嘴角处还不停的流着口水。
慕雪拍拍他的脸,把他弄醒,“起来了,办正事了。”
小乞丐揉了揉眼睛,但还是一副没睡醒样子,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被慕雪拖着离开了凉亭。
但慕雪首要的任务并不是去小乞丐与她说的那个地方,而是先去和陈长安打声招呼。
她拉着小乞丐回到客栈迅速走到二楼推开陈长安卧室的门,但陈长安却不在里面。
打个擂台赛要这么久?慕雪这样想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里面看见了陈长安。
慕雪刚想说什么,陈长安就率先开口道:“你又跑哪儿去了?”
他的语气很不对劲,像是老师父母才会用的严厉质问。
陈长安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但即使看得清...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脸色。
“我是不是上厕所都要和你报备?”慕雪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
她这幅样子让陈长安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但陈长安还是强压着怒气道:“我们门派的雪葬花被偷走了。”
雪葬花?慕雪还从没听说过这朵花,雪葬山倒是知道。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慕雪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这股气流将房间内的木桌都撕得粉碎。
“那是给你救命的!”陈长安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强行打开灵门,现在花不见了,你会死的!”
“啊?”慕雪看着陈长安无缘无故的对着自己发脾气,自己也来了气,“是你带我来的江南好吗?现在花不见了数落到我的头上?!”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导致心魔入体...”
陈长安话还没说完,慕雪就已经抢先吼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什么事情都往别人身上推脱责任,要不是我洛城早就完了!整个世界都完了!”
慕雪气的用力砸门,霎时间强大气流直接将客栈的屋顶给掀翻,“你怎么这么虚伪啊,陈长安?陈乾那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承认自己错了很难吗?”
陈长安听见这句话陷入了沉默,最后只能憋出:“你没有看见事情的全貌,不要妄下定论。”
但慕雪轻呵一声走进房间用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我可是看得见,你的心魔!”
随后陈长安就看见慕雪拉着她身旁的乞丐缓慢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自己想动但脚掌就像是被胶水给黏住一样,无法向前走哪怕一步。
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黑暗的海面上,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进无边无际的黑色水域。
在深海里慢慢溺毙,发出的所有话语都会变成上涌的气泡,而气泡在浮出水面后的轻微破裂声便是最后的声音。
然后不停地下沉,下沉。
孤独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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