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翼萌的某一天
超小超大

第二天

苏翼萌出现在街上,天色微凉的街边上的路灯正在一盏一盏的熄灭,她站在原地稍微思考,先去买点吃的吧。

在路过一家店铺的橱窗时她看见了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原先出门时穿着的外套在现在的她身上像是穿着大衣,裤脚也垂在鞋跟上,在她脚上大了几码的鞋子显得她的脚踝更加纤细。

“就像是偷偷穿着男朋友的衣服一样。”

她进了一家超市里买了泡面和面包之类的较为管饱的食物,又买了薯片之类的零食。这次出来主要是采购食物所以没必要考虑其他的。

买好了东西她走进一个巷子里,虽然是凌晨但是也不能太招摇。

她在巷子里发动了【与此同时】,世界变成了只为她所示的深浅不一的红色,所有的事物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条条框框被她所见。无法形容的分支在框架上展现,越来越浅 直至不见。

一条与自己连接着的分支被她选中,她透过这条分支看到了自己的过往,在这些时光当中她看见了她曾现身过得地方。

苏翼萌消失在原地,落满灰尘的地面上的脚印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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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世界被苦难侵蚀,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染成混乱的墨彩。大地上遍布疮痍,皲裂的地表里不时喷涌出黑红色的雾气,在干裂的大地上还零落的散布着深红色的沼泽,沼泽里生长着造型诡异的植物。

“这世界在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灾难”

身穿修女服的她这样想着。

她的视线穿过无边的【界隙】、绕过【卑鄙者】,看向了在这片被仿佛被【主】遗弃的世界上 唯一一个向她祈祷的人。

他的面部腐烂 本该被眼睑保护着的眼睛被风侵蚀的已经干涸,嘴上露出了牙床。

骨瘦如柴的身体上遍布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凸起,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就好像在孕育着生命。

他跪在地上,双手互握,向着他心中的方向念着赎罪的悼词,为他仅剩的生命做最后的一点忏悔。

“若至神至圣之主教依旧眷顾于我,请聆听我此生最后的忏....”

剧烈的痛处自他体内发出打断了他未完成的悼词,他呜咽了几声便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她的视线因为没有了凭依被收回到她自身所在的位置,她闭上眼,为逝者祈祷。

她跪在一本书面前,书中写着无法言喻的文字,每个文字都散发着炫目的光晕,它们氤氲了整个房间,为这个房间增添了唯一的光源。

书的背后有一个像电影荧幕一样的东西,荧幕上演绎着刚才被她所见的事物。

她跪在它面前,为逝者祈祷,那被光明渲染的面容是何等的端庄而圣洁,她的身体被藏在宽大的修女服中只能从起伏的曲线中来猜想其中的奥妙。

“那里的事情你从没跟我提过。”她结束了对死者的哀悼,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书说。

“不该存在的事物也该有一个归处。”不知从何而来的让人无法形容的声音诉说着与她的问题不相当的句子。

“我定下的规则中,任何事物都不可绝定事物的存在,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无法违背。所以我只能将他们的过往与未来切断,再把他们投入到一个无人认知的世界之中。”

正在聆听着虚空中的声音的她听到这番话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她说到:“被切断过往和未来的人,也就没有了记忆和发展,他们变得没有回忆且没有生存的的意志。”她眼睛里的光芒闪烁不定,书本上的字样不断变换着。

“可是为什么刚才那里出现了心存信仰的人?”

“.........”

“你还记得世界之初是什么样吗?”虚空中的声音多了一丝可以被察觉到的无奈。“曾经这里只存在一个世界,世界诞生之后孕育的第一个事物便是法则,法则规定了一切事物的发展与平衡,在那时候不该出现的会被直接抹除掉。”

“也就是说你..作为法则的能力越来越....衰退?”她斟酌了一下词措说到。

“并非衰退,属于法则的力量依旧存在....只是.....因为神祗之间的冲突,世界被法则碎片化,能力被拆分为体系,属于法则的力量化为权能。”

“世界之初,世间有生灵,却缺少明事理之物,天地之间孕育了法则,而法则虽能管理万物却只有一体,所以它创造了最初之人,并把属于自己的权能赐予他们。初代之人拥有了神权,创造了属于自身的血脉,为了使血脉流传他们将给了族人姓氏、一定的力量和一部分职责。为了使血统正统,他们规定脱离了姓氏的人会随着时间而丧失被赋予的力量。

那些脱离了家族的人聚合又分散,反反复复,最终定居在一个位置,在世界分散之时,由于他们没有神祗的护佑,他们被法则安放在一个较为平衡的界,让他们自己发展,也就是现在的人间界....。”

“所以,这跟我问你的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些不耐烦,这些陈年旧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现在最关键的是之前呈现在她眼前的那片大地的遭遇。

“讲明了因果才能说清一切。”虚无的声音有些无力,又好像是在怀念什么,就像是在于多年未见的老友回忆往事。

“最初之人一共有八个,每个最初之人被法则赋予的权能分别为光、暗、时、空、因、果、质、血。这八个权能的拥有者所建立的家族中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与最初之人的权能相似但作用不同的权能。”

“职责呢?你说过权能和职责吧?如果每个人都掌握着不同的权能和职责的话,这八个神祗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冲突吧?”

“可问题就出在职责上面,前七位的职责分别管理了七天中的每一天,而第八位最初之人的职责是在前七位的管理出现偏差时辅佐他们走回正道,如果偏差过大的话......第八位有权利将其抹杀。”

她的眼睛睁大,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也就是说第八位的职责是监督前七位,而且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将他们杀掉,对吧?

那岂不是说第八位的职位可以说是“弑神者”?法则为什么要立这样一个职位?在世界之初,万物发展之时,为什么要种下一颗代表毁灭的种子?

“这个世界的建立需要根基,况且 不只有一个世界存在 当时的法则需要注意世界之外的威胁,避免让这个世界落入其他更高层面存在的手中。所以法则将自身作用于世界之内的权能留给了最初之人,全心去维护世界本身的根基。

因为对“血”的忌惮,光首先对血进行了讨伐,这次讨伐在被法则的阻止下结束。

但是就在百年之后,卑鄙者出现在界外,法则将一切世界之内的视线转到世界之外去监视卑鄙者的行动。

就在这时,光再次向血进行讨伐,与上次不同的是光联合了暗一起。

这一次的争斗由两方之间的对决发展成了包括两方家族之间的战争,虽然面对两大家族,血家族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怯意,因为血的权能的原因,血家族里的成员可以说是无法被杀死的状态,而光暗则不同,他们的权能之是掌握权能之内的事物,并不像血可以赋予他人不死性,所以在家族的战争方面光暗两大家族节节败退。

血也因为光两次想要将他抹除而愤怒,所以将光与暗定义为偏离职责......”

声音停了下来,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荧幕上的流光飞舞,再次组成了一幅画面:“依旧是之前的大地,刚才的人已经死去,他身上的凸起接连破开钻出一条又一条形状像是腕足的生物,它的全身包括两段布满吸盘状的东西,分不清头尾。那东西从人身上钻出来时连带着猩红的粘液滴落到地上。粘液接触地面时迅速将地面腐蚀,发出一阵阵烟雾和“呲呲”的声音,无法形象这种东西是如何从人体内爬出。”

生物跌落到地上扭动了一阵便将身体舒展,行动起来,他们爬行的动作无比诡异,就像是在伸缩的同时构成螺旋状前进,他们的前进方向一致,全部都向着这个世界的西南方。

画面顺着生物的方向飞速一动,越轨沟壑和沼泽,大地变得平稳,随着镜头的移动画面里可以看见一些生物,它们无不是造型奇异,其中有一个,它长了一副女人的脸,那张脸目光呆滞嘴微张,脖子呈节肢状弯曲,长度将近两米,身体是类似鹿可四肢却是如同刚才从那人身体里钻出的生物一样的腕足。

镜头继续移动,地面上渐渐出现了绿色的草本植物和少量的水流,直到最后停在了一个城堡的大门前。

那城堡是哥特式建筑,有着标志性的尖塔和尖形拱门,最高的一个尖塔上挂着一个巨大,扭曲的时钟。城堡的颜色是鹅黄色,墙壁上盘绕着翠绿的植物,植物的茎隐藏在手掌状的叶子下面。

画面从城堡大门里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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