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白色小奶猫

就在冬火大厨要走进小丽餐馆的时候，灵魔穿着运动装，从马路对面跑来。

灵魔身上的运动装已经满是汗水，到达小丽餐馆的门口后，他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刚刚训练完？”雪歌见到灵魔后，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最近几天一直在刻苦训练，忙着考C级勇者证书，”灵魔喘着气，走进小丽餐馆，“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他就是小丽餐馆的老板呐。”风灵抢在雨柔前头，抱住雪歌。

雪歌挠了挠头，正要否认。

“我的就是你的。”风灵笑道。

灵魔坐下点餐，冬火大厨很快跟上。

现在，冬火大厨成了小丽餐馆的一名侍者。

小丽说他还有太多东西要学，而且天赋不够，还要花很长时间才可以进厨房工作。

“雪歌，你说，我们勇士修炼阁里，有几名勇者是C级勇者，还有多少是B级和A级的？”灵魔问道。

“这个问题要问我！”雨柔见缝插针，很快就加入到了和风灵的“竞争”中，“C级勇者总共有二十几位，B级的十来个，都算是高手了，A级的嘛，目前只有一个。”

雨柔自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A级勇者证书很难得到的哦，必须要通过雪歌的某位女朋友的考核。”

“明白了，到时候，要是我能成为一名C级勇者，就请你们吃饭啊，”灵魔笑道，“你们可不要拒绝。”

雨柔和雪歌点了点头。

“你训练很刻苦，我们都很敬佩，相信你会成功的。”雨柔鼓励道。

“谢谢你的祝福。”

上菜了。

灵魔没有急着吃饭。

他提议玩一个游戏。

“你们有没有兴趣？”

灵魔取出两张纸，上面写有几行字。

“具体是怎么个玩法呢？”

雨柔跃跃欲试。

“很简单，看到纸上的问题了吗？只要把这些问题的答案填好，然后把纸交给对方就行。”

“也就是说，我把问题的答案写好之后，把这张纸送给雪歌，然后，雪歌的送给我？”雨柔问道。

“对。”灵魔答道。

“那你呢？”雨柔又问。

“我……写给自己，”灵魔缓缓说道，“毕竟……老人也有着许多奇怪的想法，只是没有人在意罢了。”

雪歌看向纸上的问题：

“一、你有什么想要去做，又没有去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二、关于你的恋爱，你最想说的，是什么？”

“三、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泪流满面？上一次哭泣，什么时候？”

“四、在你的童年里，令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五、如果你就要离去，你最想和谁见面？你最想吐露什么，你之前未能说出口的事情？”

“六、你有什么原本想要隐藏一生的隐私？你现在愿意说出来吗？为什么？”

“……”（省略n道题。）

雪歌开始填写答案，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坚硬的外壳被剥落，剩下的只有**的内核。

心中的浪花，随着问题的深入而不断崩腾喷涌，越来越高烈度的暴露，让人慌张，让人敬畏，又让人感动。

“小时候，大概是五岁左右吧。”

“有一天晚上，外面下着雨。”

“我听到隐隐约约的猫叫声。”

“我寻着声音走了一段路，猫叫声越来越清晰了。”

“一只白色的小奶猫蜷缩在草丛里，它的身旁，是一只没有气息的大猫。”

“小奶猫见到我，叫声更大更急促了。”

“我感觉它在寻求我的保护。”

“于是，我抱起它，把它带回家。”

“回到家之后，我用毛巾给它擦身子，在此期间，它一直在发抖。”

“后来，我的爸爸回家了。”

“他说我们家不能养猫，因为连人都快养不起了，哪里还有闲钱养猫。”

“我至今记得，爸爸从我的怀中夺过小猫、将小猫扔出窗外时，小猫发出的惨叫声。”

“一阵凄厉的叫声，它就消失在了雨中，消失在那浓浓的黑暗里。”

“好像，这只小奶猫，就被黑暗吃掉了。”

“……”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中一直回荡着小奶猫被丢出窗外时的叫声。”

“后来，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梦里见到小猫。”

“我梦见小猫被一群大孩子欺负。”

“我想去救它，结果，我就被那群大孩子揍了一顿。”

“他们打了我之后，又去欺负小奶猫。”

“小奶猫的两只眼睛都被他们戳瞎了，眼珠被挖了出来，剩下两个血窟窿。”

“它向我爬来。”

“它爬得很慢。”

“好像快没有力气、快要死掉了。”

“那群大孩子一直在笑，他们笑得很大声，吵死我了！”

“小奶猫继续爬，一直爬一直爬，它终于爬到我的身边。”

“它舔了我的手。”

“然后它就趴下去，不动了。”

“我知道它死了。”

“这时候，我的爸爸走了过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他用那把匕首挖我的眼睛。”

“那群大孩子还在笑，笑得更大声！”

“就在这笑声中，我的眼睛被挖掉！”

“好疼，好疼。”

“广阔的蓝天不见了、轻飘飘的白云不见了，还有远处的山川河流……一切美好的事物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时候，爸爸说‘要挖掉眼睛，才不会犯错。’”

“然后我就醒了。”

“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每天拼命训练。”

“精打细算地安排好训练的时间和内容，学习的时间，以及营养的补给；我尝试小剂量的毒物，直到一切都无法威胁到我。”

“我渴望变强大，从那时起，我就渴望变强大。”

“越强大越好。”

“因为只有变强大了，我才可以有力气守护那些重要的东西。”

雪歌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写完了。

他看向雨柔。

雨柔时而露出可爱的笑容，时而皱起眉头，鼻尖发红，这些问题大概引起了她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写好啦！”

雨柔的鼻尖泛红，她看向雪歌，露出笑容，把写得满满的纸递给雪歌。

雪歌也将自己填写的内容递给雨柔。

“唔……雪歌，原来……你……”

雨柔挽起了雪歌的手，她看见雪歌的眼角正挂着泪珠。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守护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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