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纤点着一根烟,坐在桌前。现在正值中午,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她刚把默给打发走,只为与自己的老友,叙叙旧。
此刻,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位乌萨斯的将军。
“我是该叫你季月纤,还是玛尼亚将军。”那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将军问道。
“叫我季月纤吧。我已经不是将军了——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季月纤将烟捻灭,拿出了两瓶酒。
“你,不打算回来了吗。”他拿起酒,打开来,直接就是喝了一大口。
“那位大度的皇帝对我已是仁慈义尽。而且,我现在也是成了感染者。”
“可是,你是乌萨斯,真正的好将军。”
“赫拉格,我就不叫将军了,可以吧。”
他点了点头。
“我已经累了。我在军队里几乎呆了一辈子,我最懂的,就是打仗,最会的,就是杀人。你猜我打完阿瓦达战役后,就是那场平定萨卡兹叛乱的战役,人们管我叫什么?”季月纤说着,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赫拉格没有说话。
“刽子手!他们管我叫刽子手!多对,他们说的多对!而这,却是成了无上的荣耀。我就是个萨卡兹,我却把我的剑砍向我的同胞。五十万人!整整五十万人……”
“这就是战争,不是吗?我们应该早就习惯了。”
“你说的对,这就是战争。TM操蛋的战争!可是,我在为何而战?”
“……”赫拉格依旧没说话。他想说——是为了乌萨斯的荣耀。可是,如今这个答案,是连他都不信。他又想说——是为了百姓们。然而,这却差点把他自己逗乐了。
“是啊。我们在为何而战?”他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乌萨斯病了,不管皇帝再怎么努力,不管变法派们再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了。日益矛盾的种族问题,越来越腐败的政治,还有感染者的问题——这个最严重的问题。”
“是啊!乌萨斯病了,连个能让人安心的地方都没有了,每天都要有无数人死去——却是都没个理由——或是说,这个时代就是理由。”他将酒都一口气喝完,然后又接着说道,“等我退役了,就跟你一样,也开个诊所吧。”
“呵,好啊!到时咱俩一起。切尔诺伯格可是个好地方。”
“再说吧。此行过去,还不一定能见着我呢。”
“是要跟龙门开战了,是吗?”
“啊!是啊。我记着那是你的故乡来着,你还跟我说过,你母亲是个龙门人,父亲是个乌萨斯人。”说着,赫拉格站起了身,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呵!你还记着呢!真是,祝你旗开得胜。”
“那还真是承你吉言了。”说完赫拉格就离开了,去前往军营。
‘这也该是我的最后一仗了。’他边走边想着。
赫拉格走后,独留了季月纤一人于房间里呆着,她又是喝了一口那炽热的烈酒。然后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用不着藏着了。”
随着她的话语,默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都听着了?”她问。
“嗯。”他回答道。
她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把刀——她曾经用的刀——她的挚友。她将那把刀扔给了默,默也接住了。
“试试吧,能不能拔开。”季月纤说道。
默照做了,他以为自己想要拔开着把刀应该是很简单的。然而,无论他怎样的用力,即便用尽全力,那把刀依旧纹丝不动。
“哈哈!果然啊,等你能拔开他时,你就真正地明白了我与刚才的那个老头说的是什么了。”
默将刀还给了季月纤,问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念愿。我的爱刀哦!”看得出来的,她已经有些醉了,“啊,对了。过两天我还要出一趟远门呢。”
“去哪?”
“去……”说着说着,她就醉倒了,而默则是赶忙扶住她。
“果然醉倒了啊。”默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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