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该死的将军

季月纤在前两日去了第力普斯，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诊所就只剩下了默，还有之前那个偷药的小姑娘——卡秋沙，她现在已经是开始在这里打工学习了。

今天，默依旧是于傍晚去买了些菜，然后回去。不过这一次，当他回去时，他却没有看到卡秋沙的身影。那些病人们也像是有什么话说一样。

“发生什么了？卡秋沙呢？”他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默的心里登时就好像震颤了一下。他又开口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卡秋沙呢？”

终于，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对着默说道:“医生哥哥。卡秋沙姐姐她，为了保护我们，被坏人们给抓走了。”

“坏人？什么坏人？”默一下子急切起来了。

“是那些军警们，不知道有谁说了这个诊所包庇感染者。今天，就来了一批人查。卡秋沙那孩子……”

一个老人正解释着，默却是打断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刚。”老人答道。

“艹！”默骂了一声，然后赶紧向外跑去，向着这附近最近的警局跑去。

只见在路上时，默就看到了正往他这边逃的卡秋沙，她的后面还有两个乌萨斯的军警。

“喂！那个小子，快帮我们抓住她！”其中的一个军警喊道。

默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前去，同时右手握紧了他藏在袖子里的那把匕首。

默假装抓住了卡秋沙，卡秋沙也没有反抗。那两位军警也是走了过来。

“谢谢……”

一个军警正准备道谢。然而就在双方靠近的一瞬间。默突然暴起，用匕首先是捅进了那个走在前面的军警的喉咙，然后扑向另一个军警，两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至他缺氧而死。

只是一瞬间的事，两个军警就死了。好在时间已经到了夜晚，最近的切尔诺伯格也不太平，所以夜晚行人几乎没有，也就没人看到这一幕。

“默医生……”卡秋沙此刻早已吓得发抖，她从未杀过人。

“现在，快跟我回去。”默说道，然后就看到了她右腿的那块清淤。于是，默直接背起了卡秋沙，狂奔回了诊所。

到了诊所，他赶紧让那些病人们统统离开，顺便敲晕了卡秋沙，让他们把卡秋沙也一齐带走。

而他，则是要等人。

默独自地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抽了一口烟，这都是跟她学坏的。他不逃了，既不想逃，也不能逃。这是他的家，故不愿抛弃，而为了让那些人都活下去，就一定要有人去当那个替罪羊。

诊所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乌萨斯的军警们，到了。

“举起手来！”一个军警将手铳指向默，命令道。

默却像是浑然未觉一样，两手露出了他袖中藏着的匕首，缓缓地向着那些军警走去。

“放下武器！停下！”那个军警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大喊道。

默依旧没有停下，离他越来越近。

“嘁！”一个军警扣动扳机，子弹也随之向默飞去。

然而这一枪，却是打空了。默突然提速向着那些军警冲去。那些军警来不及惊愕，就与默展开了肉搏战。

默的身影灵活极了，就像是一只猴子。他的匕首也用的极为精通，划开脖颈，甩出匕首，生命在他的动作中流逝，那熟练的程度，令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个杀手。

然而，匕首总有用完的那一刻。即便默再怎么厉害，他依旧是被打晕，抓捕了。但这已经够了，他刚刚足足杀掉了13名军警，这虽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但可以更好地保护其余人的安全。

“咳，咳咳。”待默再睁眼时，已是在监狱里了。

“看来，是连审问室都不用去了。”默苦笑着，看着那灰色的墙壁。

第二日的一大早，默就被军警们押着出了监狱，送上了断头台。

断头台的下面围着许多人——都是看热闹的人。要知道这可是个大罪犯——不仅包庇感染者，还杀了13名军警。

默走上了断头台，看着下面的人群，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就要死了啊。’他这样想着，全无要死的感觉。

‘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小姑娘。都叫人放心不下。’想法中全然不见自己的影子。

刽子手已是拿起了大刀，瞄准了默的脖子，只等着砍下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却是一步步来到了断头台前。她带着一把刀，穿着属于医生的白大褂。

‘季月纤！默看着那身影，即便只是她的侧影，他也认出了来者。

“唉，真是的。我只是走了两天，怎么就出事了呢？”季月纤一边说着，一边抽刀。

“放下武器！停止前进！”护卫的士兵大喊道，并做好战斗的准备。

季月纤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斩出了一刀，携着无边的威势，卷起了猛烈的狂风，向着那些军警和那断头台斩去。

军警们统统都倒飞了出去，断头台也是顷刻间倒了下来，成了一堆木头。那些军警们就砸在了那上面。而之前看热闹的人，也都因害怕而散去了。

事情发生在突然之间，默也没有做好准备。就那样直挺挺地掉在了木头堆里，中途不小心砸到了头，就又是晕了过去。也就是此时，卡秋沙找到了默，她要把默带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是季月纤的嘱咐。

“出来吧，皇帝的爪牙们。”季月纤于刑场的中央喊道。

随着她的话语，只见一群身穿灰色铠甲的士兵缓缓现身，其中一个披着披风的，走向前去，面对着季月纤。

“呵。没想到，竟是灰骑来抓我啊——是想我让我死在自己的眷恋中吗？”季月纤看着来者——她曾经的部下。

“将军。束手就擒吧。陛下他……”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自先帝去世，新皇登基。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刀横在身前。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比可怖的杀气，那是只有历经百战的战士，洗涤了无数人鲜血的将军——被称之为“刽子手”的将军才能有的气势和胆魄。

“想要知道那些过去的秘密，想要得到我的爱刀的话。就来拿吧！”

那灰骑的将军沉默了。他拔出腰间的刀来，他的部队也同他一起拔出刀来。

“呵！来吧。让我看看灰骑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于是，双方就开始了战斗——一场过去与现在的战斗。他们都是可怜人——寂寞的不归人，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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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一个刽子手，是一个满手鲜血的罪人。曾几何时，我也想过以死谢罪。然而，当我看到人间的种种悲剧后，我就明白——我的死毫无用处。于是，我明白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于迷惘的无边黑暗中点起火柴，明起火焰。如若无法点燃，我就去做那一支火柴。”

摘自纤月的《明火》最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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